第二章 师傅师娘（2/2）

“你值得更好的画。”没画好得赶紧认，拍马屁是一个很好的认错态度，可以免受许多无妄之灾，这就是师父活这么多年的人生经验，可惜这只在小事上起作用。

“今天怎么来了，授课不是在周末呢吗。”师娘没有搭理这厚脸皮的家伙，微笑着向冯川问道。

“有些事情，想来问问师父。”

随即冯川就把前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有事求你。”师父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哭。”冯川疑惑道。

“伤心了当然就哭，我和你说过，鬼魂比活人更加纯粹。”师父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

“可是活人伤心了也会哭啊，怎么就比鬼差了？”冯川不太明白，都是伤心，都是哭，活人和鬼魂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它们的不一样就在于，活人很多时候是没有心的。”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稍稍低了下眼皮。

“可是，我只想知道怎么解决，他让我这几天都很不舒服。”冯川说道。

“那你就该去找他，让你过去的几天舒服一点。”

“噗嗤。”

师父的话一说出口，师娘便忍不住笑出声。

“你师父还真是无赖得很，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次你倒是可以听他的。”飘在空中的师娘摇了摇头后说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冯川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不懂。

“笨呐，你去找他，弄清楚缘由，说不定就可以解了自己这几天的心结，便是不可以也不过是多赔了一天，划得来。”师父说着屈指敲了一下冯川的脑袋。

“说便说，打我干什么。”冯川揉了揉脑袋，嘴里嘟囔着说道。

“你还敢问，我教你的本就是和鬼打交道的本事，结果你现在居然因为怕鬼来问我办法，按我说就是打得少了。”说着又要抬手去打。

冯川一惊，连忙起身，嘴里大喊着：“师娘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还是那个乱糟糟的市场。

离那处戏摊不远的小面馆的角落里，一人一鬼相对而坐。

冯川把几天前的石榴丢在对方面前的桌子上，眼神凶恶。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甚至吃不下去这颗石榴。”

这就叫装腔作势，冯川想用这样的方法解释他的脸为什么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