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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旋花剑气技惊四座 滂沱大雨昏暗莫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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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感觉到她的关怀,便又冷静了许多,炎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受什么伤后,冬千月缓缓道:“阿天,这其中可能有误会,张立不是那种人。”炎天也没反驳,只递给冬千月几条丝线,千月捻在手里,才一字字道:“乌月蚕丝,你......你莫非已和十三堂的人交过手?”

炎天叹息道:“而且险些死在那几人手里。”

这时张立终于怒不可遏,他怒笑道:“倘若真有人找十三堂的人杀你,你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炎天闻听此言,只瞪着张立冷冷道:“你也配剑,你怎么不拔出剑,自己来试试?”张立也不是孬种,立刻将手握在剑上。冬千月则朝着两人摇着头,道:“别,你们先别动手,有什么不能等问清楚之后再说,拔了剑,伤了人,一切岂不都晚了?”

张立听千月如此说,放下了剑,“我给千月一个面子,我们先把话说清楚,再动手不迟。你说我放火烧你房子,可有证据?”

炎天:“这是那杀手亲口说的。”

张立:“杀手人呢?”

“倘若有人想杀你,你是不是还会让他活着?”

“死无对证之事,你也敢说是我指使?”

“那,还有件事我想问你,郭魁是不是你的兄弟?”

张立皱眉,有些好奇他怎地提起了郭魁,只好道:“是。”

“昨日下午,他带着另一位剑阁剑客,自赤丹城外截我回去,又将我佩剑丢在地上,当众说我不过和这剑一样,是块破铜烂铁。怎配得上千月这样的姑娘,这事,又是不是你授意指使的?”

千月听到炎天的话,心里一阵难受,她知道一柄剑对一个剑客意味着什么,竟然有人将他的剑扔在地上,如此侮辱。他却还是忍了下来,为了她忍了下来。

她双手握住炎天的左手,眼泪顺着眼眶就掉了下来,她轻声道:“是我不好,这两天故意气你,让你不明不白,受了这等屈辱。”世间还有什么,比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对你的理解,更让你宽慰的呢?

炎天也握着千月的手,柔声道:“这不怪你,是我不敢向你问个明白。”

张立刚要开口,却想起昨天傍晚,他那郭魁兄弟的确与他提过,“那牵着杂毛马的猎户,以后不会再来骚扰千月姑娘。”“你猜怎么着,他那把破剑只是废铁一般的摆设。”这类的话。当时,他还有许多要事要办,也没将这件事问得清楚。毕竟一个贫穷的猎户,翻不起什么风浪。

郭魁以前曾是张立的下人,他来到赤丹之后,才因为剑术卓绝成了剑阁的剑士。但这人冲动鲁莽的脾气一直也没改,许是他昨日见了张立驱车去接千月,又见两人握了握手,便认定了千月已同意与张立交往。

他私下有了定夺,去找了炎天的麻烦。可他本性还算善良,怎地也不会找杀手去暗杀炎天啊?

而且,郭魁是剑阁的人,剑阁与十三堂一向势不两立,他怎么可能去买十三堂的杀手来杀炎天?

张立也不想太快下了决断,便道:“好,来人,去找我那兄弟郭魁,将这件事一五一十问个清楚。”他话音刚落,就有人从门外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那人气喘吁吁,几欲跌倒,“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郭魁他......郭魁他......”

张立怒目圆瞪,看着这人,怒道:“他怎么了,快说!”

那人缓了口气,道:“他被人杀了!!”

炎天听到郭魁已死,心头一惊,当时他那一剑应不足已致命,而他又将他交给了周正南......

周正南?

他心头发凉,看着张立,张立瞪着他,道:“你将我那兄弟也杀了?”

炎天一时没了言语,却听张立恨恨道:“好,好,我算已明白。你为了得到千月,宁可烧了自家房子,杀了我兄弟,又编了这许多谎言反来污蔑于我!”他望向千月,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千月,你要相信我,这些事我从未让人做过,这都是他在信口雌黄,这样满口谎言的男人,怎么值得你托付?”

冬千月看着炎天,炎天也看着千月,千月只道:“阿天他绝不会骗我,我相信他。”

张立一字字道:“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

千月:“我感觉这其中必有误会,只是......”

张立看着被夺走的千月,想起死去的郭魁,一字字道:“还有什么误会,拔你的剑。”

这时的炎天,因为千月的种种安抚,已冷静了下来,可此刻郭魁已死,他已无退路。他想起周正南,想起张立的表现。忽然感觉这两人之间必有芥蒂。

周正南既已识得他的剑,却未告诉郭魁和张立只言片语。这从张立对他的轻视便可以看出来。

张立若真雇佣十三堂的杀手来杀他,他此时活着站在张立面前,就代表那群杀手对他都无可奈何,张立便不可能对他再如此轻视,假如是郭魁雇佣的杀手,今早郭魁与他对决时,也并未对他足够的重视,那是一样的道理。

但这些只是推断,他要将这些事确定一下,看看张立如此轻视他,是他真的不认识他,还是有意为之。

炎天冷冷道:“若如此,便让你这一屋配剑带刀的侍从,一同出手如何?”

“宵小之徒,我一人对付你足矣。”

“好气魄。”炎天走向一位配剑的侍从,去拔他的剑,拿侍从自然出手反抗,可他刚出手,也不知怎地,忽然便跌在地上,鞘中的剑也已到了炎天手中,炎天笑道:“我这配剑既是废铁,只好借一把剑和你比划比划。”

冬千月叹息着,却叫了一声炎天的名字。

炎天回头看了她,道:“他平日对月儿应该还好,我改了主意,不会取他性命。”

张立听着炎天的话,就像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大笑三声,剑已出鞘,一句“看剑!”喝出,剑气已顺着挥击而下,他这招剑气比郭魁来得还快一些,可单听风声,这一招已留了情面。

炎天以剑硬格,冲破剑气,朝张立欺身而进,他手腕一翻,剑尖乱颤,如漫天繁星般,直点张立七处要穴。这张立也非善类,他将左手握掌成拳,整只手瞬间灌上气劲,炎天乱剑之上,半分气劲不带,剑近其手便被滞住,已不见他剑法的半点灵动,那张立左腕再往回一转,炎天手中剑竟和他佩戴的铁腕撞在了一起。

张立右手剑顺势扫来,若这两招得手,炎天定然剑折,人伤。

还好炎天剑上也并未用上全力,他剑尖与张立铁腕刚刚一接,他整个人就向后弹了出去。张立一剑扫空,也惊讶非常,心下暗道,这人步子倒是灵巧!

心头疑虑,剑掌不停,他展拳成掌,将掌上凝着的气劲一下子散了出去,化作一阵掌风,直逼炎天。

这掌风并不算多强,但炎天刚刚走避后退,立足未稳,再经由这风一吹,险些向后跌倒,可他不立稳身子还好,刚刚一站住,张立的剑便找了上来。

这长剑直刺上撩之时,剑身上都裹着一道剑气,若是炎天用剑格住张立的剑,手中凡铁必将受损,一旦炎天未挡住他的剑招,让他剑气一吐,炎天此刻周身半分护体气盾也没有,必定被打成重伤。

张立这手法和郭魁十分相近,却比郭魁施展的剑法要强上不止一等——看来那郭魁便是从这张立手中学来的剑,相较之下,张立才是用剑的高手。

炎天一招失了先机,便处处落于被动,只见张立拳掌剑影,步步为营,已将炎天一步一步逼到了死角。炎天背靠着墙,剑刃上已崩了七八处缺口,张立左手成爪宛若虎口,右手剑则直刺炎天心腹之间。

只要炎天格开了他的剑,胸前必定空门大露,张立这一爪下来,便将制住炎天。

炎天没有格开他的剑,他只是反刺了一剑,这一剑并不算快,但剑上忽地腾起了烈火,只见炎天手腕半转,剑刃扭曲变形,而剑上的火花也同时旋转飞散开来,长剑之上,仿佛朵朵鲜花盛开、旋转、消陨。张立的长剑卷入那花火之中,已被绞断。

这一招变化太快,他在惊疑之间,只能以左手的铁护腕护在胸口。

原本能轻易震断他人兵器的护腕,在与这道剑气交锋时,被震得四向分裂,化作了八瓣落在地上,他左腕上已是淋漓的鲜血,只是长剑已止,炎天并未做进一步攻击。火焰散去时,炎天手中的长剑已只剩下剑柄。

张立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信,“旋花剑气......阁下究竟是......”

炎天:“你果真不认得我,看来你我都被摆了一道。”张立见到他那旋花剑气,心里也有了分断,倘若这人想要杀他,那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情,又何必编造许多谎言来骗他?可到底是谁,要利用千月来挑拨他们呢?

炎天将剑柄丢在地上,又将半瓶那天月门的秘药放在张立身旁,道:“这是千月的治伤灵药,多有得罪了,你好自为之吧。”这时,张立的手下都已拔剑,准备将炎天围住,却听张立喝道:“退下,你们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炎天拉起千月的手,道:“走,这里已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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