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为妖王（2/2）

陈朗知道当年玉藻前在雪童子面前发誓，再不伤害一个人类，用的就是这个法术，吓了一大跳，喊道，“茨木你疯啦！这种誓言是可以随便立的吗？”走上前去蹲下，茨木抬起头，满脸的大汗，头上的角慢慢的伸出来，头发变成了银白色，金色的眸子盯着陈朗，“不要哭了好吗？”

陈朗一下抱住茨木，头埋在他胸口里，“你个笨蛋，傻瓜，混蛋！”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茨木摸摸她的头，“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比人类还要的爱。”

陈朗在怀里喊，“谁要你起这么重的誓言呀！你个混蛋！”茨木声音低沉，带着人间所见最大的温柔，“没什么，不过就是费点法力。”

陈朗抬起头，狠狠的捶了一下茨木，“你个混蛋！”跟着一滴眼泪从眼角留下，茨木伸手去接，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颗精石，茨木干净攥住，看着陈朗笑笑，“是红色的！”陈朗擦擦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

“蓝色的是忧郁的颜色。这是红色，是心的颜色。小朗！”茨木嘴裂成一个月牙的形状，傻傻的笑着，陈朗也被他的样子感染了，露出笑意，“臭茨木，收好你的石头。”茨木站起身，一把揽过陈朗，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跟着看看陈朗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是夜，陈朗把茨木带悄悄带回家里，放在自己的床上，见茨木有些虚弱，问他：“你怎么样？吃高锰酸钾吗？”

茨木微笑着，“没事儿，很快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别担心！”

“姐，你在吗？我能进来吗？”陈昭在外面叫门，陈朗看茨木点头，说，“进来吧！”陈昭穿着上次买的红卫衣，头发洗干净了，“姐，我今天在电影院看到你了，还有一个小哥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呀？”跟着眉毛一挑，“那小哥哥长得是挺帅，不过，不过……”忽然有点疑惑，挠挠头。

陈朗问：“你和谁去看电影了？”“我和同学去看电影了，我看到你了，和一个小哥哥……”然后眨眨眼。

陈朗问，“什么电影？”“姐，我今天去看电影了，那个电影超好看。”

陈朗看向茨木微微一笑，陈昭忽然兴奋的说，“姐，你要不要去看，明天还加班吗？”“不了，明天休息，我要在家睡觉。”“那我回去了，明天还有补课班呢。晚安，姐”“晚安！”

等到关上门，陈朗不禁摇摇头，看向茨木，“你还好吧？”

茨木坐起来，“可以，不过今明两天可能用不出法力了，我们最好呆在屋内不要出去。”

“为什么不出去就没事儿了？”“你家供着玉藻前大人，什么妖都不敢进来的。”

说着陈朗看着茨木的样子，忽然疑惑，“奇怪，你是什么生灵修成的妖？木灵吗？木灵不是不可以动吗？”

茨木向后靠了靠，拉过陈朗的手，“妖有三种，有生灵成妖，像玉藻前大人。”

陈朗坐到床边，“那你呢？”

“天地间的气息汇集到人体内，像人一样出生，出生时与人无异，长到一定年纪，受了某种东西刺激，妖力迸发，进而化妖。”陈朗伸出手，摸了摸茨木脸颊上的鳞甲，“这么说，你也有母亲，也是个人？”

“自我化妖之后，渐渐没有了心跳，灵魂可以随意跳出依附，肉身却保持在一个状态，也不算是人了。前段时间天生的肉身被毁，也算还给了那个母亲，我与人似乎再没有联系了。”

陈朗趴在茨木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或许人和妖，并么有什么区别吧。”茨木抬起手，摸了摸陈朗的头，“这么多年为妖，依旧记得因为在母体孕育十六月，出生便为人嫌弃，终日遭受白眼的感觉，那种痛苦比受伤还难过。人不仅伤害妖，还伤害人。”陈朗躺在茨木的怀里，“他们太坏了，”

茨木的声音越发低沉，“有你就好！”

陈朗不禁又问：“你是天生的妖王，为何还经常回到人类世界中，不像你说的酒吞那样，自在遨游？”

“我的右臂，是在修炼初期被一个阴阳师渡边斩断的，阴阳师斩肉斩魂，就算换了肉身也长不出来了。那时候我为了报复他，日日隐匿在料理店等他喝醉。”陈朗换了个姿势，盯着茨木的脸，听他继续说：“我发现吃过料理的人，会变得温和平静，也很温暖，并没有之前看过的样子。所以我也很奇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渐渐地我也去做料理，看着他们由饥饿时候的难过变得满足。可是直到那个阴阳师去世了，我也没等到他……和玉藻前大人一样，我也想知道藐小人类那么强大的原因，但那必须参加到人类社会中，若是和人类接触，我也只愿意接触那些享受过美味后，微笑和善的人。”

陈朗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靠着茨木的右肩，一只手搭在茨木的腰上。茨木看她睡熟，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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