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老猫须犹在 张扬徒遂败(2/2)
静候之意,为待黄松出门探木蕴文时,紧贴其踵。
黄松明知唐棣心思,冷笑道:“你跟杨桐合力尚不敌我,如今独你一人,却敢对我耍赖?速速离开,以免见血!”
唐棣登感一凛,心道:“莫可当一旦出来,若想擒我,则失黄松。失黄松等同失了木蕴文,谅他不会如此。等我逃脱此地,远去他州,不信你个老不死的真有飞天擒拿的本领!”
于是默不回应,静踏出槛。
黄松嗤之以鼻,轻笑一声,翻进卧室,揭开床板,准备下阶。
须臾之前,莫可当正是坐在第六级石阶。
他早聆黄松与唐棣对话,黄松语气恶劣,故感唐棣应该不知木蕴文身在何处,心道:“他们二人如是演戏欺我,唐棣今去,必是打算搬走木蕴文。倘若不是,我这样出去,黄松拳脚如何不提,只道他宁死不肯透露,要我买他的怕,情辄难矣。”
忽察顶上有所动静,知乃黄松落来,心道:“地室之中,或是天外有天,窝藏著人!”
于是促行开去。
穿过长廊,返了地室,得观台后有九尺宽床,距地八寸,便想权假隐埋。
他先将躺卧不起之杨桐提起,寘入石床之下,紧接自想挤进其内。
临行之际,心有不甘,谂道:“我堂堂七尺之夫,岂堪蜷于床底!”
突如脚步声起,既沉又重,愈来愈近。
莫可当忆起徐信凉救己之情,短唉一句,即作五体投地。
纵他身长过人、宽肩阔背,但其久熬暗室,茶饭不佳,以致腹背相近,从而移身进于床底,轻松至极。
甫存之中,正望一双附满青泥、中夹枯草之毡靴入来此室。
鞋尖向右一转,行了六步,忽停下来。
只过半晌,顿有响声,呜呜不迭。
莫可当处身暗室多载,百闻是品移门音,厌腻于心,难按道:“不出所料!”
便拖长身,迅速移了出去,站起身来,只见室门六尺再生一门,而有形如枯竹之夫恰待步进其内。
之夫正乃黄松。
莫可当料也不差,戟指著他,轻喝:“黄松,快快交出木蕴文,我不杀你,仅交官府处置!”
黄松回转过身,顾莫可当四肢承环,想是逃狱之犯,谅之饮食不敷,气力堪忧,于是无所忌讳,冷笑道:“我的名堂竟连老犯也知,所扬够远!”
莫可当仰天大笑,三声方休,以后道:“老夫只是唤了一句,你此小卒竟有这般开怀,属实可悲!”
黄松被称小卒,登感恼怒,不再争说,努足浑身之劲道,迅展“狂涛散沙”之技法,双掌齐出,便要推向莫可当。
莫可当反应极快,纵身向左一腾,闪电般跃上石台,端起一盘尚温的牛肉,速照黄松右颊猛的摔去。
黄松双掌正推出时,既顾莫可当闪避过去,是故打算收招改道。
岂知甫一转身,整盘熟牛肉迎面扑来,撞正满脸,帕的一声,瓷盘迸裂,鼻骨顿折,赤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