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彼日翘扬处 今夜乘空渡(1/2)
莫可当见状大笑,说道:“若非我身虚弱,是招‘投鼠无忌’早便将你五官夷平!”
黄松咬牙含愤,意想回话,但感莫可当年已老迈,又有铁环加身,轻功仍能这般了得,谅非泛泛,因此不敢言语,只捂扁鼻。
莫可当知之已服,正色道:“快将木蕴文交出来,我的话不说三回。”
黄松忍著剧痛,切齿道:“他不在这里。”
莫可当登感不悦,上前按住黄松后项,虎口施压,直将他的项骨箍得咔咔作响。
黄松捱疼不止,忽如窒息,连忙轻拍莫可当的胸膛,表示肯招。
莫可当稍作放松,怒道:“说也不说!”
黄松深纳一气,又吁出外,始道:“他在东郊小屋。”
莫可当指指别生之门,问道:“你推开它作甚?”
黄松沉吟半晌,不愿作答。
莫可当复加气力,紧箍黄松颈项,使之缩了一圈。
黄松顿感窒息,面色涨红,双臂正待去拍莫可当肩头,半途却已松落。
莫可当见之两眼发白,迅把虎口一松,将之扔落在地,恶狠狠道:“非候将死方肯吐露?”
黄松四肢麻木,摔于地上经无痛感,只有丝丝的气出气入。
莫可当想来他已剩余半条人命,陈述也难,是故自往别生之门,踏了进去。
但见里厢又存一门,探身进去,乃是短廊。
穿过短廊,辄现一室,转进去时,大惊失色。
只望右端,竟有一只两丈长宽的鸟笼,塞了十余人,俱是青春少艾,乌鬓正蓬乱,衣衫皆不整。
又观左厢,乃是一张铺著锦绣软褥之高床,上坐弱冠一人,叉开两腿,目闭口阿。
其两腿之间,正寘一头蓬乱的乌鬓,不断移前退后,移前退后。
莫可当大感意外,又觉怒火烧心,鼓气填膺。
这一时,弱冠忽如绷挺著身,好似不敢透气,紧接阿的一声轻叹,如泄气皮球,松塌下来,倒在床上。
莫可当既怒又奇,心道:“这般不察,若是别个,早将你碎尸万段!”
走向床沿,避开乌鬓,揪住弱冠衣领,将之如雏鸟般提起。
弱冠竟体松软,迷离著眼,瞥了瞥莫可当,轻笑一回,又合上眼。
莫可当太息一声,可怜弱冠年少,便将他掷回床去,自辄转在笼处,扯开锁头,大捭其门。
少艾却惊恐万分,尽向后退。
莫可当皱眉问道:“我放你们自由,何以不出来?”
少艾无一敢复,皆惕惕不安。
笼内静寂如死。
莫可当登有愠色,但念他们受侮既多,有所提防,情足可原,遂以和颜道:“我莫可当遭奸贼所害,以致身陷囹圄,套满桎梏。今夜得侠义小辈相助,能够出来,便有二念。一想报仇雪恨,二则消解万般不平事。你们若不相信,愿意永世在此泥湴之地,不得重见天日,我也无何。”
过了半晌,始有一姝道:“贱体既受玷污,归家岂有奈何!”
说著,登时抽泣起来。
莫可当嗟叹一句,而不知该怎相劝,惟有顿在一旁。
待去半阵,一姝忽爬出笼,抱著莫可当的右腿,哀求道:“我已失了贞洁,丈夫一定弃我,只愿好汉收留,当作婢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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