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轻论演武道 指点山河傲(1/2)
佢夫听罢,若有所思,但将话锋一转,说道:“把另一盏油灯拾起来。”
徐信凉不解其意,只将照作,捡了油灯,以手头油灯将之燃起,于是左右分拎一盏,高举著问:“喏,要来作甚么?”
佢夫回道:“锁我的铁链,外用软钢之材,坚如磐石。芯为铁线细索,韧如龙筋。两者合成,坚韧具备,锋刃难破。但有一法,即是以火煅烧,融得外钢绵软,铁线若透,轻易斩断。”
徐信凉情觉好笑,望望两盏油灯,问道:“你想凭借两点星火来烤你尺厚之锁?”
佢夫似有愠色,双眼一瞪,冷冷道:“我是看错了眼,你确同孙贼一气!”
徐信凉当无二话,走到佢夫左腕之前,把两盏油灯齐上,煅烧锁链。
佢夫大悦,眉丝相开,哈哈笑道:“不错,继续灼烧。等我自由、杀了孙贼一家以后,便将大法传你,倘你甘愿潜心修习十载,出山之时,必能技压宝华各路英雄,声名鹊起,财势权势自然跟来。”
徐信凉不以为然,淡淡道:“不论你何种大法小法,休说十载,就算半盏茶的功夫,我都不愿去学。”
但观铁锁色变,原银转铜,便知佢夫不假,遂无二心,专注持火。
佢夫无言,只视徐信凉,而徐信凉则全神贯注于锁链之中,故未发现。
过去良久,两灯渐枯。
徐信凉见到锁链色泽仍铜,以鞘去击,玎的一声,情觉表尚坚如岩石,即生气馁,说道:“零星小火,果真难办。”
佢夫微微一笑,回道:“如是这般,教你纡尊降贵,学我大法如何?”
徐信凉心道佢夫存心一说,旨在取笑,又谂己不必贪取他人之物,况有不屑,故道:“不必了,倘若失去火种,我伺送饭的下人前来,借门大开之机而挟持他,命他交出管钥。”
佢夫登生怒容,轻喝道:“哼!我肯传你大法,不为其他,只要你用来脱我现困。你既欠我一个恩情,这时不还,几何再还?”
徐信凉半信半疑,答道:“有言在先,不学便是不学。”
佢夫正色道:“你摆个大架子,是望老朽向你哀求?”
徐信凉顾及佢夫所言像真,便道:“你可认识将武功丧失的法门?”
佢夫似有不解,双眉敛起,问道:“天下武学,谁能入你贵眼?”
徐信凉得意道:“没有。学武对我而言,不过是种工具,假如所学不可御敌,惟有以智生策。如果文武不能,惨遭他人之掌而死,也较苦练渴学、差师乱点为好。”
他之所讲,皆出肺腑。
初初沉醉青梅小园,懒踏书院,即厌其师传授指点。
佢夫不知其内,只道徐信凉过分自信,但想他学,一来破了枷锁,二来可以使孙家之敌愈强,便道:“修炼十载,是以庸才而言,与你无关,除非你自认平庸。此情关乎我的性命,何敢乱行指点?”
心道既否定了苦练方成,也无差师,料此少年不能推辞。
徐信凉苦笑道:“惟怨自己,前辈无须再劝。”
佢夫摇摇头道:“齐王遭胯下之辱,犹不似你这般想不开。如你不愿,大家亡于此地,有何裨益?可能你于世上并无牵挂,我则不同,师仇未报,决不甘心从此消亡。”
徐信凉闻及是言,记得曾许数番承诺,今无星成,颇觉惭愧,惟尚存傲,言道:“法门仅此施展一回,以后我便失忆。”
佢夫听了,只道少年硬骨,不作理会,神色登肃,言归正传,说道:“三十年前,我师古语创造‘炎日大法’,就以粗浅之拳脚功夫所搭配,破竟江陵,威震天下。其大法之理,无外乎武学之‘生风’一道。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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