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有情不在亲 无理胆讵贫(1/2)
徐信凉、木蕴经二人聆罢经过,俱是叹息。
木之霜述也感怀,松落一气,如释了般,转而问道:“蕴经大哥,你又是如何脱得险境?”
木蕴经苦笑一声,就言前事。
当年王懿擒人,木青望兄反之。
众兄忌惮皇命,木青不肯,自作死命抗拒,勉带木蕴经逃离,到了山林。
木青深知兄长忠直,那怕劫狱,众兄定会犹凝无动,是以全心投与蕴经,教授技艺。
蕴经聪敏,又悉家事,练武层上,奋命用功,练者招,顾下式,分阴不敢懈怠。
过了数载,便已如师八分。
奈何偶在一夜,亦师亦父的木青无端失踪,他只好出山。
未洗家冤前,改名换姓,使钱寘了户版,投当小卒。
因怀良师数载之心血,技艺匪浅,故能一路建功,职如竹结,段段升高。
眼望堪居一睛蓝领侍卫之职,讵料前夜失了梨木小牌,教同僚拾得,同僚不善,层层交至郡牧王懿。
王懿认出木牌,知悉蕴经身份,遂命弃之。
蕴经心灰意冷,情知从正无可,就想从斜,以捣乱九山为乐。
他明九山乃从彼地发配青州的必经之路,于是乔作成犯,然后伺机乱军犯之心。
军犯躁动,又在五更暗天,山寨哨兵格外警惕,多会放箭除喧。
因而屡屡得逞,勉泄心头小恨。
陈述至斯,则作休止。
徐信凉、木之霜二人倾听良久,也有所感。
木之霜尤其,但她深知当务有急,匪能嘘寒问暖,故道:“季父离奇不在,虽不知隐情,也说明他亦未终。”
木蕴经颔首认同,说道:“我也这样以为。倘他意愤难填,早则寻仇,何必数载隐忍?况街头巷尾并无章、王二人受刺的消息。”
徐信凉见了二人相认,前后详细既清,就想木之霜或将求兄救长,便道:“蕴经兄,我怕蕴文兄难待,所以木姑娘的周全,暂由你来维护。”
木蕴经皱眉道:“高天厚地,你从那里开始搜寻?之霜的想法,不合你意?”
徐信凉微笑道:“只若不愧于心,得救人兄,从何而寻,又有何谓?”
木蕴经聆出其意,淡淡道:“余无大能,惟以中心相帮徐兄祈祷,算尽绵力。”
徐信凉立有不悦,抱拳告辞,径投宝华。
沿路下山,想来寻人如大海捞针,不免颓然失落。
忽而身后有一女娇唤道:“徐大哥!”
徐信凉回头望过,乃是一名白嫩少女,即木之霜也,登时惊喜,但料之无劝于兄,是故忧也参半,止步等候。
木之霜小步迎来,说道:“我想陪你一同过去。”
徐信凉敛眉道:“路途多险,你留在蕴经兄身边为好。”
木之霜摇头不依,说道:“我想早些见到蕴文大哥。”
徐信凉叹了一声,嗟道:“实不相瞒,我确不知从何寻找!”
木之霜早识,但想木蕴经有所不悦其兄事贼如父,若教以应莲去换,始终不肯,也不属理,能退一步,匪予应莲现身是佳。
蕴文到底流有木家热血,那怕认贼作父,终要使他回头。
况他实无如此,仅为懵懂不清,救之必然。
虽则往救,仍需向蕴经道别。
但顾徐信凉去得匆匆,她惟有略言几句,迅辞蕴经,赶来这里。
行走之间,冥思苦索,薄谂一法,当现即道:“王虹的重要事物,多会放在那里?我想,他父亲为捕首,藏蕴文大哥在捕役司、地牢之内,应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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