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言则九鼎重 行将不违动(1/2)
徐信凉心知楼下山贼聚首,金应秀或追上来,此地不宜久留,便与秦竹道:“你跟二位姑娘在前,我殿后。”
秦竹应诺一声,弃了剔刀,待迎雪二婢将衣衫整饬,引之出门,向厨部而去。
徐信凉则把半死不活的孙温横掷在床,方步秦竹所向。
转角去时,忽瞥跑堂初上了楼,便想事情即将败露,决需快离。
当场提气,加快脚步。
到达厨堂,跟近秦竹三人,共出客栈,相往东行。
途中,秦竹忽与二婢道:“两位姑娘,你们可是那户人家?”
迎香余悸未消,犹在呆滞。
而迎雪惊魂稍定,答道:“实不相瞒,我们是白蛇山的家仆,下山只为通知寨主。岂知,岂知遇上歹人孙温!”
听得“孙温”名字,徐信凉记起孙应麟、孙真二人,便问秦竹:“你知歹人来历?”
秦竹回道:“他是宝华县牧,专好千金美女,荒淫无道。碍于位高权重,富贵人家也惟忍气吞声。”
话锋一转,反问二婢道:“你们从正面进去,应有跑堂接应,认得你们。倘若孙温事发,跑堂指证,白蛇寨主定会将你们交由孙家办理。”
徐信凉正想打探孙温与孙真的关系,聆秦竹已说,便就不需,改口道:“以芳如晦的为人,应似秦兄所言。这样一来,二位姑娘切不可归寨,当寻他处。”
迎雪叹了一声,说道:“我们何尝不想自由,奈何户版遭扣,出城无法。”
秦竹又问:“冒昧一句,你们是从小在山,作为贴身家仆?”
所谓贴身家仆,即系陪嫁丫环。
迎雪忽而止步,神色有愠,答道:“很感激公子的救助,只不过‘士可杀,不可辱’,就此别过。”
说著,就挽迎香小臂,径往北去。
秦竹赶紧跟上,劝道:“姑娘你误会了,秦某并非那个意思!”
但见迎雪头也不回,一时情急,伸臂按住了她的左肩,焦急道:“姑娘,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迎雪更为不悦,仍不回身,咬牙道:“我与迎香虽是寄人篱下,却不曾卖过半分风情,还望公子高抬贵手。”
秦竹情知自己大错特错,忙松了手,猛的往嘴巴拍去,帕的一声,清脆响亮。
徐信凉也跟了上来,与迎雪道:“不怕明说,秦兄没有武功底细,仍肯抛身救姑娘于危急。刚才他的一句,不过想知你原本,何要烧起熊熊肝火?”
迎雪方将回头,得见秦竹嘴角裂了,心有愧疚,取出小帕,递与道:“秦公子…”
秦竹总算松了一口气,接过小帕,忙道:“姑娘,我实在莽汉一人,不识如何言语,还望见谅。”
迎雪想了一想,始有决定,太息道:“我本姓木,名之霜。迎香是我胞姐,本名之菊。因家道中落,迫与族人上了贼山。幸好服侍的小主芳清兰是个善人,我与姐姐才不至沦落为通房丫环。”
知悉来历,秦竹拍拍胸口,高声道:“木姑娘,只要秦竹一日不死,必然将你户版取出!”
木之霜复又嗟道:“白蛇山人多势众,谈何容易?”
秦竹昂然道:“在此之前,你暂居我屋。放心,屋中没有谁人,而我天被地席,直把户版夺得,方肯回家。”
徐信凉极是赞同,点头称善,说道:“无论如何,两位姑娘都须有处容身之所。”
木之霜回道:“我信秦公子,只是不愿扰他安宁。”
秦竹朗声道:“我今杀了县牧,早没安宁,木姑娘,你如不依,等同瞧不起我秦某。”
木之霜听了秦竹讲到这般叵拒,只好依照,点了点头。
以此秦竹领路,将二婢带至家中,又予她们十两,才跟徐信凉出门,共趣白蛇。
路遥人急,五更时分,到达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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