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油翁精从劳 侠士天生豪(1/2)
半响过后,一位官服少年持剑入来,乃徐信凉也。
他本在于槐下等候迎雪二婢,不想教了金应秀发现,过来问道:“徐少侠,晚来风急,不饮一杯抗寒雪?”
徐信凉忌有埋伏,环顾四周,未曾察觉,故无警惕,抱拳回道:“你的鸩酒,我无福消受。”
金应秀并无愠色,微笑道:“若是落毒,‘香岭’宴上便可以落,徐少侠岂能活到今日?从始至终,害你的人只有孔勋。”
徐信凉情知孔勋属何麾下,闻及金应秀之言,不由好笑:“孔勋是孙应麟的人,你这样岂不是拆了自己的台?”
金应秀从容答道:“孔勋自把自为,孙寨主故下杀令,其知消息,漏夜出逃,已然不知去向。不过多说无用,你对我存在偏见,不论事实如何,你总认定我乃恶类。”
徐信凉哈哈一笑,说道:“你明白至好,再会!”
转身欲辞,忽如顶上飒飒叶落,一团黑影骤降。
他知彼有埋伏,不假思索,迅速按住金应秀的左肩,以供作质。
相期,黒影落地,乃是青年一人。
其人年未而立,葛布草鞋,腰挂长剑,似曾相识。
又见其胫骨高隆,登忆起来,是为何大东所言之二当家。
生怕仍有敌军,打算辟易,就扯金应秀于前头,向青年道:“若果不想少爷残废,最好远离我。”
青年冷笑道:“躲在槐树下驱使两个小婢,岂不打算投靠芳如晦?可惜你未扶立应莲,就把人家姑娘的名声毁坏。不过,只要你将应莲奉出,那么芳如晦的地址、姑娘的清白,我都可以交还。”
徐信凉一听迎雪二婢被擒,心头一紧,救人为重,猛的将金应秀往前一掷,掷向青年。
青年猝不及防,又怕伤及金应秀,只好双掌轻扶。
就之瞬间,徐信凉施展开“流星逐”身法,脚下生烟,飞一般的往前去了。
俟不见了青年二人,便从左边小径绕回去。
途中顾及前边一人挑起两担豚肉,南投客栈,故殿他后。
直至栈东,有厨部敞开大门。
那人先进,交付两担予庖生,又获返利,转上楼去。
徐信凉只道他为收款,所以不跟,往询庖生厢房何在。
庖生错觉彼乃乱撞的客人,如实相告。
徐信凉于是得以一路畅通,到了院心,因不知二婢确切地址,便从东廊开始查房。
渐行渐聆,薄有劝酒欢声,未有其余,打算转上二楼。
便在这时,忽闻琫的一声,源从头顶响出。
情知有况,立马奔了上楼,先察空门,见到迎雪二婢衣衫不整,但存亵衣,始松心神。
又观二汉在争,相距甚亲,故而望清背对者之身材,与刚才挑担那人无差,即是街道遇之秦竹。
眼见孙温双指凌空一点,然而秦竹视死如归,竟无理会,勇对枪口,
以免硬骨教折,徐信凉就拾一扇檀门,掷往二人中间。
期间得聆走廊有声,心怕勾来山寨的人,于是出门查探,探见跑堂下楼,方消顾虑。
又闻孙温高声问话,辄复入房,望见撞墙木门之创口,记起孙温适才招数与白蛇三当家芳仲康如出一辙,不免奇怪:“难道他们师从一人?”
这一刻,孙温见了徐信凉身着官服,虽为劣等,或是同僚后裔贪图过瘾,故意行之,问道:“阁下莫非也相中了两个丫环?”
徐信凉方醒过来,应道:“不瞒,的确如此。”
孙温压著怒气,强笑道:“凡事讲究先到先得,岂能尽如阁下所愿。”
徐信凉心道眼前之人似存忌惮,谅为见了官服,因而道:“这番南临宝华,只为索求美人,不想大动干戈。倘若阁下意动,我惟有修书一封,使义父作主。”
孙温半信半疑,则想以武分析,倘若徐信凉技艺寻常,杀也无妨。
反之辄有古怪,必需点到即止,以为后图。
盘算既定,就施二指,隔空往徐信凉门面一点。
此行惟求试探,并无牵动全身。
薄是这样,高热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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