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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鸳鸯本命为鸳鸯 比翼缘何情不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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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来势,徐近寒仅以双指挟剑,将之稍偏,施力一拉,便将青锋夺过,随意掷落,狂妄的道:“居高者,何不能欺人太甚?”

宁玉淡淡道:“徐近寒,你不单是‘二月春风’难及子樱,武功人品、学识修养,无一能比。”

徐近寒登时不悦,先取小樽玉瓶,又开虎口,动指按住徐信凉之双腮,使之口开,倒进药粉,得意道:“古人云‘敬我一尺,还其一丈’,宁公子,好好接招!”

便松了手。

徐信凉得以解脱,促忙使袖抹唇,横臂一观,见了满袖朱红,惊道:“呸!这是什么?”

徐近寒并无回言,自将离去,仅留王道休在此。

王道休岂敢不应,只待佢远,低声答道:“人称‘鸳鸯散’也,你须谨记,春宵一刻值千金!”

转又笑着,望一眼宁玉,则在旁边静观。

徐信凉闻及其言,料应和合之物,既恨又怒,埋怨道:“云绵姑娘,怪你执意留待,当下如何收拾!”

云绵秋浦叹道:“总不该一走了之。”

宁玉苦笑道:“胜过一身献之?”

云绵秋浦不识回应,倚在角落,似有所思。

见此,徐信凉只好远离著她,沉默不言。

过了半晌,身觉燥热。

无由去瞥云绵秋浦,见之曼妙修长的身段,就像人于沙漠之中,极渴时忽遇的琼浆。

琼浆入神,将头脑的血液挤走,思欲登时迷乱。

移居的血液,疯狂的灌输、填充新居。

致使新居的表皮,近似撑破。

复又再见她之墨服身段,便如饿了七天的野狼,撞见待哺的绵羊。

如何不尝,如何不尝!

云绵秋浦发觉异样,便起了身,要走过来。

徐信凉尚存三分理智,低身捞回“长旬”,投在云绵秋浦身前,恨道:“我敢踏前半步,你就一剑杀了我!”

云绵秋浦仅仅一停,转而略兵,径朝此来。

徐信凉见状,不容细想,紧实牙关,猛的飞身往她扑去,教宁玉惊声道:“切莫害礼!”

云绵秋浦芳心一战,低下了头。

徐信凉却非擒羊,而是抄起“长旬”,就往自身的胸膛去刺,心道:“再见了,二姐!”

云绵秋浦芳心一颤,失措一瞬,快解斗笠,望剑掷去。

徐信凉早有预备,只一侧身,便将避过。

斗笠如乌云,一去现皎月。

雪一般的脸,恰是青梅园中初遇的花信,只可惜未有玦月一笑,惟是秀眉紧蹙。

徐信凉于心不忍,轻唤一声:“秋浦,再见!”

锋即入身,身顿一软,便向下落。

云绵秋浦快步上前,一把将徐信凉搂进怀内,双眉凝久不展,轻声道:“徐信凉…”

徐信凉笑了一声:“鸳鸯散,不外如是!”

言语之间,神智渐迷。

王道休时聆动静,正待启步,但观徐近寒下阶转来,忙去迎道:“徐大人,你…”

未曾说完,徐近寒已然过了,径至牢门,见了徐信凉膻中吃了一剑,则命王道休开了门,就势进入,意夺伤者。

云绵秋浦不依,扬起“匪合针”,逼视徐近寒。

徐近寒正色道:“他在这里,必死无疑,交付与我,反倒有一线生机。”

宁玉劝道:“秋浦,必要掂量轻重。”

权衡之下,云绵秋浦只好妥协。

临弃之际,她在徐信凉耳边轻轻的道:“舞勺小生,如有机会,须在韬略书院好好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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