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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反抗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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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律司颇大,但办公之处并不大,占地最大的便是羽囚、狱山与水牢,分别关押飞禽、陆兽与水族。

刑堂与狱山不远转瞬就至了。

黑毛猿猴一路挣扎。

奈何宝物缚身,沙司君也不是等闲之辈,很轻易的就将黑毛猿猴拖到了狱山山脚。

迎面陡立一仞光如石壁的山崖,有通天气势,直插入云,未见崖顶。

乍眼一望,狱山那扑面压来的气势让挣扎不断的黑毛猿猴都不由地呆了呆。

再细看去,那石壁上整齐排列着一个个黑洞,井然有序,最低矮的一列距离地面亦有十丈来高。

有守山妖差迎上来,先对着一行妖行了礼,才略垂着头道:“司君,您吩咐的崖顶牢洞已经备好了。”

说着,他悄悄地抬起眼皮,偷偷打量那个看上去挺普通的黑毛猿猴。正打量间,他听见沙司君淡淡地“嗯”一声,又忙上前一步,试图接过沙司君手里的绳索。

黑毛猿猴仿佛被狱山震惊后还未恢复,仍是睁圆了眼傻呆呆地看着妖差的动作。

沙司君并未松手,只是道:“你不用跟上,只管在此处守好山,通知其他巡山妖差加倍小心,若狱山有异动,只管各司其职。”

守山妖差诺诺而应,避让至一旁。

沙司君提着黑毛猿猴,与费鞅等三妖腾云而上。

守山妖差也跟着仰头望去,只看见一行妖入了白云间,不见了踪影,挠了挠下巴:不知这个极普通的猿猴为何会需要动用崖顶牢洞。

狱山崖顶只一间牢洞,四壁皆为厚实灵石壁,又有阵法加持,自是牢不可破。洞口仅容一人而过,终年被云雾遮蔽,站在洞口眺望,放眼只有一片白茫茫。

与洞口的狭□□仄不同,洞内还算宽阔,有寻常人家厅堂之大,却光秃秃的,没有一样东西。

沙司君腕间一抖。

紧缚在身的网便陡然散开,黑毛猿猴顺势一滚,直接滚到了距离四妖最角落处,随即就是撑地一跃直立而起。

这一直立,黑毛猿猴的精气神陡然一变,再不是呆若木鸡、惊恐万状的神情了。那一双滚圆漆黑的眼中精光四射。

满身戒备地看着洞内的四妖好半晌后,它才一字字道:“原来你们早已猜到了。”

秦羽最为跳脱,率先道:“终于愿意露出真面目了?”

龙逸景斜乜秦羽一眼,道:“你说错了,这还不是他的真面目。”

黑毛猿猴桀桀怪笑数声,没有理会秦羽与龙逸景的唱和,反而看向费鞅,双眼中似能喷出火来,声音阴鸷:“身为明辨曲直的獬豸居然也有心口不一之时?”

费鞅的性情在诸妖、神中是有目共睹的,均知他一语千金、襟怀坦荡,如今被这凶兽骂了心口不一,另外三妖都不由一怔,不约而同地面色古怪地望了望他。

费鞅并没有生气,面上仍是一贯的平静无波,淡淡道:“就许你伪言巧似簧,不许我丹诚赤如血?况且,我从未有一言欺骗。”

黑毛猿猴被费鞅言语相堵,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的确,费鞅从未当面说过一句话,便是那只小狐狸,也只是告知废除修为后变成一只极普通的猿猴,可以被放归山林。

到底是没有瞒过,到底并不是普通猿猴。

黑毛猿猴惨然而笑。

一张猿脸上虽然覆盖了一层浓密的毛,却也能看出它浓切的痛悔:“你是从何时认出我的?”

当初定下着瞒天过海之计时他还极为得意。

到如今反有自投罗网之嫌。

被对方生生看了笑话。

笑声竟再未停歇。

费鞅静静地看了黑毛猿猴许久,才缓缓道:“你在秦岭洞中的伪装的确高明,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们的确是被你骗过去了。”

将所有痕迹都暴露在明面上,却故意将引人歧途的线索隐藏极深。

得此一句,黑毛猿猴心内突然隐隐生出一点骄傲,眯着眼解释了一句:“我在那洞穴中苏醒,困守与洞中数千年,生活痕迹根本抹不去。”

若不是费鞅在前两日晚间紧急联系说出自己的猜测时,秦羽仍然以为那具朱厌尸体是找来做伪装的,目标还是凫傒。

因此,秦羽分外恼怒:“你倒是大胆,魂魄离身,就不怕以后再回不去了?”

“不错,我的确是舍了肉身,藏身在这具猿猴身体内。”黑毛猿猴不在意的拍了拍毛绒绒胸膛,怪笑道,“但是,我的原身,普通小妖能奈何?便是你们这些神兽,个个也都自诩有赤子之心,以守护天下为己任,又怎会轻易破坏我的身体?还不是得找块山清水秀的宝地来安葬。”

秦羽是最耐不得激的,闻听此言,立时就是暴跳如雷,指着黑毛猿猴喝骂:“朱厌!你……”

话没说完,费鞅和龙逸景眼疾手快,在秦羽刚暴跳时,二妖就一左一右地压住了他。

一个劝:“你跟他是老对头了,斗了数千年,还不了解他的鬼心思?”

另一个劝:“这石洞的确有阵法相护,但是你与他两个大妖同时出手,阵法也难维持,你是准备助他出逃?”

相劝的话有没有听进去暂时不知,有费鞅和龙逸景压着,秦羽想弄出点动静来也难,只能憋屈地收回手。

但是不甘心!

想了想,秦羽故意阴恻恻地道:“如今灵气稀薄,天材地宝难得。如你这样的上古凶兽的肉身可是一味极好的药材,不拿来炼制丹药多可惜,我早就运回昆仑投进丹炉里了。”

“七七四十九日能得。”他又装模作样地掐着指算了片刻,方继续,“再过四十六天就能得了。”

黑毛猿猴先是大惊,但须臾间就回过神来,嗤笑道:“你算错日子了。”

一计不成!

秦羽萎靡了。

龙逸景对身边这只鸟非常无语:“你忘了我们这样的大妖,便是魂魄离体,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有感应的?”

的确被气昏头忘了。

秦羽恨恨道:“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去,让他们起出你的□□来炼丹,不剩一点!”

看着秦羽陷进口舌之争中,费鞅看不下去了,转而对沙司君道:“我们开始吧。”

对啊,自己急急忙忙赶到刑律司就是为了能亲眼见到多年的老对头被彻底禁锢,再不能跳出来与自己作对。

秦羽立时转怒为笑:“看你以后还如何能嚣张。”

话音一落,他率先掐诀,从指尖射出一道青气。

分站在另外三方的三妖也在同时有了动作。

刹那间,青、黑、金、红四道气射出,分别射向黑毛猿猴与两侧石壁。

心中大凛,惊慌之色浮上面庞,但有那浓密毛发遮掩,外人并不能看出端倪。

黑毛猿猴压着慌张,虽桀桀而笑,却色厉内荏:“亏你们堂堂神兽祥瑞,居然也有如此卑鄙无耻时刻,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四妖中,费鞅与沙司君是不多话的,龙逸景时不时会有些龙族傲气,只有秦羽,虽然伴驾与王母身边数千年,但也未能磨练出稳重个性,仍是个口舌不饶人的性子。

而且,制服朱厌本不需他们四妖联手,秦羽来不过就是因为上古与朱厌针锋相对的心结,听见黑毛猿猴这么说,他再次冷笑道:“噢,既然有十拿九稳的办法,为什么非要作出漏洞百出的决定?我们难道傻吗?”

黑毛猿猴也不过是拿话激四妖,见这计不成,又怪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毁了你们这座结界,放出这里所有被关押的妖鬼们,闹他个天翻地覆!”

他心中恨极,恨对方破坏了自己费心经营了多年的局面被破坏,一点点辛苦积攒还未完全恢复巅峰的修行被迫中断,甚至煞费苦心的躲藏也被看破,最终被抓,失去自由。

如何能不恨?

不如同归于尽!

说话间,青、黑两道气已经射中了黑毛猿猴。

这两道气一触到黑毛猿猴身体,就如闪电般飞快地缠上四肢与头颈。

但,藏身在黑毛猿猴体内的朱厌也并不是泛泛之辈,就在青、黑二气刚至时,一道白光从黑毛猿猴百会穴中飞速离开,悬浮于空中。

青、黑二气也不含糊,随即直追白光。

那具黑毛猿猴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软软地砸在地上。

白光初时只是小小一团,灵巧躲避青、黑二气追杀。

在这一追一逃间,白光渐渐增大,缓缓显出赤脚白猿的模样出来——果是朱厌之魂。等到这白猿模样彻底清晰时,他逃避的速度更是快了数倍,在这还算宽敞的洞中腾挪跳跃迅速异常。

青、黑二气一时间尽奈何不得他。

四妖中龙逸景与沙司君负责维持、加固阵法,既防止他们相斗时灵力激荡散逸出阵法,又防止朱厌狗急跳墙不顾己身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导致整个刑律司结界被毁。

所以四妖虽携手而至,但也因为有所顾忌并不敢施出全力。

朱厌也早已看穿他们的顾虑,因此更加肆无忌惮。他虽不敢与四妖硬碰硬,但他眼界犹在,在这有限的空间中跳跃迅速,往往能在最关键时刻跃至阵法薄弱处,导致对方投鼠忌器,不得不收回杀招。

但他到底以一敌四,且只有魂魄,渐渐有不支之像。

沙司君管理刑律司多年,对狱山阵法了若指掌,又有龙逸景协助,终于将这小小的崖顶洞加固的铁桶金汤般牢固。

而费鞅与秦羽的配合也已纯熟。

朱厌终于被费、秦二妖逼至角落中,难以回避,不得不束手就擒。

秦羽一边挥掌攻击,一边道:“还想负隅顽抗吗?”

朱厌也不答话,只是嘿嘿而笑。

只见他不再避让,收掌、抱胸、弯腰、曲腿,将自己紧缩在一起。他只是个无形无质的魂体,如今缩成一团,看去就如一团白球浮在空中。

虽然缩成了一团,但是这团白球却渐渐变大。起初还是正常的形态,缓缓而长,但随着他的变大,这变大的速度也越发显眼,完全出乎了意料,不过片刻就大了一倍有余。

随之一起变化的是洞内的灵气,正在极速被吸向白球。

此时离朱厌最近的就是费、秦二妖。

那正在疯狂旋转涨大的白球,即将触到费、秦二妖。

与此同时,费、秦二妖均能感受外界似有一股极大的吸力正在剧烈地拉扯体内的灵力。

费鞅霎时就想到了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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