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菲郁今天投食成功了吗?(1/2)
似乎有人正上楼。
楼下那几个组员一向是尽可能少地在他面前出现。
熊猛上楼梯踏得很结实,一步步地震山响。
红馥的脚步声倒是很轻,但那声音仿佛是踩着乐曲舞蹈,袅袅娜娜的,带着点妖媚。
乐望则根本没有声音,不爱爬楼梯的他是靠飘的,轻飘飘地飘上来。
正在上楼的这位,只有鞋底与楼梯相触时发出的一点轻微的声音,听上去走得很小心,似是怕打扰到别人一般,最初上楼时还有些急促,到后来就变得越来越慢了。
费鞅的视线落在了右侧墙壁上,昨日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已经被收拾出来了,应该是殷菲郁。
隔壁古旧的木门虽然也定期保养,但毕竟年岁已长,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然后就是有人进入的声音。
费鞅能听出来殷菲郁似乎放下了某些东西,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应该是在开窗换气之类,最后在门口打了几个转儿,然后那脚步声出了门,停在了自己的门口。
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这敲门声不轻不重,听着就觉得很有礼貌。
费鞅又看了看时间,嗯,到的也很早,虽然看上去软弱无用了些,至少这工作态度还是要肯定的,比楼下那几个老油条上班摸鱼、溜号强多了。
这么想着,声音便不自觉地温和:“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殷菲郁的脑袋从门缝里露了出来,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师兄,我买了煎饼,你要尝尝吗?”
脑中突然就起了个念头:这个有些讨好有些紧张的笑容看着还挺可爱的。
直觉想拒绝的话被这个念头一打岔就抛诸脑后了,费鞅故作高深地微一颔首,示意地瞧了眼面前的办公桌:“放这儿吧。”感觉语气略微生硬了些,他又加了句:“谢谢。”
殷菲郁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语气生硬,听见肯定后,心里只是一松,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她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将煎饼豆浆放下了,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拉出了一点距离又笑道:“师兄,我也不知你爱吃什么就看着买了,你若有想吃的就跟我说,我明天给你带来。”
视线在那焦黄的煎饼和乳白的豆浆上停留了片刻,费鞅才道:“你看着买就行了。”
师兄真好养活,一点都不挑食!
殷菲郁又一次给费鞅调高了评价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薄脸皮的她不由地又微微红了起来,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原本闲适地搭在桌上的手向前伸去,在半路拐了个弯,临时握住了搁在桌上的签字笔。费鞅有些疑惑地看了欲言又止的殷菲郁一会儿,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师兄的声音很是舒缓好听。
殷菲郁敛了敛心神,收回开小差的心绪,忙支吾着开口了:“师兄,你上午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看见费鞅的眼神锐利地射来,她心里有些慌乱,忙不迭地解释:“师兄,乐哥今天上午十点钟约了汪秋学校的老师谈话了解汪秋的详细情况。”
费鞅想起了昨日自己安排给乐望的事,瞬间明白了殷菲郁的意思,想了想道:“你跟他去吧,在一边好好学着。”
“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好学生殷菲郁立刻上线,诚恳认真地应了,然后又迟疑道,“师兄,我们出去之后中午不一定能准时赶回来,那你的午饭……”
自己又不是非要吃饭的,费鞅淡淡地打断她的话:“你出去认真做事,不用想着管我的午饭了。”
殷菲郁听出了话里隐藏的含义,忙正色规劝:“师兄,你这样经常不吃饭,对胃不好呀。你不能仗着年轻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亏空了以后是补不回来的。”
这两句话颇有几分人类家长附身的味道。
费鞅握笔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再次仔细打量了殷菲郁一番,发现她满脸的严肃认真,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思。
殷菲郁被他这么一盯,立刻变得有些拘束,脸上又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但她仍然鼓足勇气委婉劝道:“师兄,虽然我刚来不该这么说,但是长期饮食不规律会……”犹豫了一会儿,她换了个更稳妥委婉些的说辞:“……导致很多问题的产生的。”
她这是想说会导致肠胃功能紊乱甚至是可能得癌症吧?
费鞅看着殷菲郁那急切劝慰的神色忍不住弯起唇角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看来这小姑娘是不知道自己身份,才会这样担忧自己的健康问题。估计是他们觉得这事平常无奇,所以没有人特意跟她点明。但他们都忘了一件事,他们自己的道行都比她深,一眼就看出她的原形,但这小姑娘却一点都没察觉出异样。
殷菲郁说了几句,只看见费鞅沉默地盯着自己没有回应,愈发羞赧了,脸红扑扑的,语无伦次地低声道歉:“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了……”
费鞅低头垂眸顺带掩去了越来越浓的笑意,轻咳了一声:“没事,你也是好心。既是这样,那么……待会儿你回来后再送饭过来也一样,我不急。”他想看看她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发现一组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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