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五(1/2)
话虽如此,但那日过后,古扎巴布竟将花鹤翎丢在了炎狱山的院子里关着,没再加以折辱,连人影也不见了,似乎要放任他自生自灭。
花鹤翎头两日里总是惴惴不安,担心古扎巴布要酝酿出个大招来,一举将自己敲个粉身碎骨。到了第三日方且冷静下来琢磨其中缘由。由于缺乏线报,苦思冥想下只能断为那日古扎巴布将自己带到酒池峡里冒犯了柳白朗,惹的柳白朗不悦,古扎巴布如今在恶人谷里尚未站稳脚跟,不好与柳白朗撕破脸,便只能暂且放过自己,花心思哄柳白朗开心去了。
这一番推论,花鹤翎自认有几分道理,但若叫柳白朗知道了,恐就要耻笑他了。
还是那句老话,花鹤翎是最了解巫暝的人,但古扎巴布不是巫暝。
那日,古扎巴布将花鹤翎‘盛装’打扮了一番,拉到柳白朗在酒池峡里的堂口狎玩——
柳白朗虽然以前也因为好奇巫暝身边的花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一直用针用药将古扎巴布牢牢的锁在巫暝身体内,特意抽出空子去远远瞧过两眼。然而花鹤翎虽然医术惊人,武功样貌却实在入不得他的眼儿,这一阵烟云便很快在柳白朗心头散去了。
古扎巴布又将花鹤翎做了胡姬舞娘打扮,柳白朗更是认不出来了。只当古扎巴布在花厅里等的无聊,顺手牵了个隔壁醉红楼里的小倌来消磨时光。
柳白朗自年少起便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戾气漫天的恶人谷里浸淫了这么些年,脾气越发糟糕,是恶人谷里远近闻名的暴脾气。进门瞅了一眼,当即怒上眉梢,一双美目瞪的溜圆,鼻腔里抖出个夹带着霸气与火气的哼,也不等古扎巴布多做解释,上手便是一道剑气破空袭向花鹤翎的左胸,势要取花鹤翎的心头血消火。
只是他的动作快,古扎巴布的动作比他还快。
剑气停在古扎巴布膝头前的方寸之间,古扎巴布一拂手,一股强悍内力便硬生生将那道尖锐凌厉的剑气震散。他又反手一推,稳稳将花鹤翎护到了身后。此举实在是下意识的举动,做的太过得心应手,以至于反应过来时,古扎巴布自己都有些吃惊。
但他方才化解柳白朗剑气时,垂下了头来,此时便垂着眼眸,叫在场的人皆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柳白朗怒气更甚,柳眉微蹙,飞快地拔出了腰间一口弯月短匕,俯身如燕子入檐般轻灵地迎了上去,避开古扎巴布拦阻的手臂,照着花鹤翎的脸画了数十刀。他的身法极快,攻击的角度又极其刁钻,似春末塘上的柳絮乱舞,虽然每一刀都未用上内力,但寻常人是避都难以避开的。
因为方才的顺手之举,古扎巴布心头无端地生出一丝烦闷来,但眼下形势没给他时间细究。他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便只得摸了桌上削皮用的小刀,以刀背吭吭哐哐地挡住了柳白朗那数十刀的攻击。
只是柳白朗那匕首非是凡品,乃是他请人打造他那对‘幽花*乱月’时所剩的余料所铸,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古扎巴布虽已用内力加持了,但那小刀终究不过凡铁,禁不住这两股强大的外力摧残,柳白朗最后一刀前它已经碎成了数片。
古扎巴布手腕一转,用那木刀柄里的铁芯,接了柳白朗的最后一刀,顺势往那白花花的匕首上握,柳白朗现下虽是怒火中烧,心底里却是很疼他的,潜意识里不愿伤他,握匕首的手都跟着心肝微微颤了颤,立刻往回收半分。未料古扎巴布本就不做空手接白刃的打算,而是顺着刀刃握住了握刀人的手,趁柳白朗微一恍神的功夫,弯腰伸舌舔了舔柳白朗的虎口。
柳白朗被他这样一舔,握刀的手都软了。
古扎巴布又轻轻的吮吸了一下,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便落入了他手。他将匕首丢开,又将匕首的主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柳白朗还生着气,一回过神来,扬手赏了他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
巫暝这小半辈子,没有一次在情场上吃过亏,没了他的前车之鉴,古扎巴布便顺着自己的性子好死不死的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正中死穴。
柳白朗反手又赏了他一记大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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