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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犯了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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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仇与皇帝如此说后,皇帝找来了温仪。

“朕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

“臣不是上天。”

“天子与庶民同乐。”

“臣也不是天子。”

被怼回两次后,元帝就眨眨眼:“行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成不成在天,救不救在你。”但是他补充了一句,“血祈之说不过宽慰人心,就算今日太子夭折在此,也不是爱卿的过错。不过是他没有福气罢了。”

“可惜太子话尚说不利索,倒也晓得成天蹲在门坎上,大约以为总有人会过来看他。手里还握着点心,也没人管上几回。”元帝不喜不怒,只言至此处,目光略冷,淡声道,“或许是听了谁的话,说温国公喜爱在揽心湖边赏落日,巴巴跟了去,便再也没回来。”

“看守不利的人总该死。”元帝微微笑着问温仪,“朕说的对吗?”

温仪道:“……该与不该,陛下都已经做了。何必问臣。”

照元麒渊所言,说到底太子落水,竟还要赖他了。只是这帝王尊口,也不知哪几句真,哪几句假。但不论真假,稚子无辜。温仪走至元霄身边,隐约间记起这个孩子先前活蹦乱跳的模样,手背上被崽子口水滴过的地方不知为何就发烫起来。就像是他在大乾——尚未被人出卖时吃到的第一口饭,虽然糙,但透着甜。

“可以。”他道,“我来试试吧。”

年龄对温仪来说没有意义。他的生命太长久,生死无法撼动他。但或许这个孩子可以,他就像是贫瘠土地上一株芽,风要吹他,雨要打他,他只透着嫩嫩的芽头,还一脸茫然,却在挣扎着要活下去。

那就活着。温仪想,他就看看,这棵芽苗能活成个什么模样。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祈福,是向天祈福运。血祈,便是向天借命。天神高高在上,需要献祭的祭品。舞者,便是连接天地媒介的接引人。坤定宫只给大乾元氏祈福,自轩辕氏忠于元氏以来,像这等祈生死关的舞礼,屈指可数。要说印象最深的,是当年大元高帝亲自以身为祭,献了自己心头一滴热血。但他求的是天下民生。而今轩辕仇不需要温仪心头热血,他只要取指尖血便好。

十指连心,指尖血的效用,也是差不多的。

温仪换了神官的天定服,手里持的是通神杖。虽然他觉得这种仪式很傻,但不妨一试。

可惜血祈之说常提起,却也几十年未有人用过。轮回转迭,如今竟也要有第二次。

“国公以为如何。”元齐康说了这句话后,所有人便都在看温仪。

温仪倒没令众人等太久,只轻飘飘一句:“理当如此。”欣然起身。

他隐约间仿佛有过这种印象,似乎曾经也为了谁因为什么原因跳过一次。可他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么?温仪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像。不过眼下他并不曾在意,只心中道,元霄啊元霄,今日这一出,便纯粹是替你而挡的了。往后可要好好补偿我,倒不必如何乖顺,少惹些麻烦就是极大的妙处。

剑有两种,一种是风雅的剑,一种是杀人的剑。温仪两种剑都学,都会。但大多人只以为温国公就会一种——拈着把剑玩玩尚可。

古尔真有些讶异,他倒是没有想到,依温仪如今的身份地位,可谓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竟也能答应这种显而易见是‘挑衅’的要求。

眼见温仪欲随手取过一名侍卫的长剑,却听元齐康道:“国公且慢。”

元齐康站起身,取过身上所携的佩剑,命人双手奉上。随后朝皇帝行了一礼,方笑道:“此剑铸造完后,曾在雪山清池中浸过七七四十九日,削铁如泥,宝光逼人,名曰指柔。本是造来想赠予父皇当寿礼。但见国公天姿,只觉如此宝剑与国公相配。”说着又朝元帝请罪道,“父皇金龙之姿,儿臣该当寻柄更霸气威猛的剑来,才好与父皇相衬。还请父皇原谅。”

化情丝为绕指柔。这么娘的名字是衬温仪。元帝心中并无不悦,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当下便说:“嗯,康儿所言甚是。宝剑除了配英雄,还配美人。朕的护国公,可谓是个美英雄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然而美英雄眼中寒光闪过,底下没一个敢笑。

温仪接过‘指柔’,此剑锋长,锐不可挡。抚身而过,却是指尖一痛。温仪眉头一皱,凝目看去,只见中指腹一道细浅的小口,约摸是剑气太过锋利。温仪不以为意,随意将那血丝抹去,屈指一弹,便是叮当一声响。

“古尔真殿下。”温国公挽了个剑花,和着古尔真一指弦音,“请了。”

音色泛起,剑光如虹。

牢牢记着温仪的嘱咐看着太医给赵一调药的太子心中忽而一震。他摸了摸心口,觉得那处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亦或是像有人拿了个小锤,轻轻地一敲。虽然不是很重,却令人心中一悸,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呢——

元霄陷入沉思。

薛太医给赵一调配好药方,回身见太子摸着心口发愣,当下停了手中动作:“太子殿下?”嘴上这样紧张地叫着,心里却在哇哇大叫,不会罢,虽他先前所说不假,但两种毒气互相压制,暂未失去平衡,怎么这会儿毒气攻心了?

——毒气倒没有攻心。

却是元霄沉思半晌,仿佛终于明白了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凝重道:“孤似乎是病了。”

他抬起头,一字一句道:“相,思,成,疾——”

“是不是这个症状。”

薛太医:“……”他转过身,继续给那位赵侍卫配药,“这确实是个病。”生病的人容易胡言乱语,做一些寻常不会做的事,简称发神经,并且在发病的时候通常宛若疯子,是目中无人只有自己的臆想的——还很难治。

犯了‘相思病’的太子看向夜空。今夜无星,风倒是愈发和煦。他与温仪相识时正是大冬日,天寒地冻,他急着要赶进平都,还特地偷偷去打听温国公是个什么人,结果除了与苏炳容他们一道水土不服了几日后,再无收获。谁能知道柳岸花明,下一刻温国公便自己撩开帐子霍然出现在他面前呢。

如今春暖花要开,倒未想到,他与温仪竟能走到这地步。元霄只消想到温仪,心头便很暖融融,像掺了蜜,令人眉眼要柔和起来,情不自禁便要微笑。心悦一个人要什么理由呢?没有的。他捂上心口,思念大约就是这种怦怦跳的感觉,越来越快——

见元霄忽然面色潮红,薛太医倒退了两步,一捣药一边心中默默道,看吧看吧,相思病的症状要犯起来了。两颊犯红,心跳加速,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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