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祭拜(1/2)
元霄该懂道理的时候还是很懂道理的。他见温蜓过来,知道温仪与他肯定有事商量。就算是夫妻,也要有个人的隐私和空间,何况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于是体贴地站起来:“孤出去走走,你们慢慢聊。”嘱咐春兰在外头候着服侍好,自己出门去了。
温蜓看着太子出门不忘带上门,只留屋内温暖如春,不禁有些傻眼。他有大半个月没看见太子了,怎么仿佛变了个人,一下子沉熟稳重起来。但反过来想想,似乎从见太子第一面起,对方也没有如何跳脱过。大约变化只是从不动声色地阴你,变成了光明正大地阴你。
温蜓有些迟疑:“老爷,你是不是过得挺辛苦的。”
温仪道:“何出此言。”
温蜓托着下巴:“把太子调·教成这样,难道不辛苦吗?”
……为什么要用调·教两个字,温仪有些无言以对。
他扔下手中的笔:“你来就是为了和我闲聊家常?”
这自然不是。温蜓放下篮子,从中取出两叠饼,一罐茶。将其中一块饼撕开,就取出里头一张纸。温仪接过,上面是秦三的字迹。他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将纸一拍:“我让他通知严瑾回来,他怎么自己也跑了出去。”
温蜓道:“关外此行是阁主一人为之,连阁内兄弟也知之甚少。三哥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出马。他让我叫您放心,这江湖上能奈何他的人不多。何况是弦歌联手。”
温仪叹道:“我不是不放心。”
只是总归有些担心。
他心中肯定这次的线索在贵族皇亲之中,本打算就此收手,谁知严瑾已经去了关外。这一来一回可不是三五日能达成的。“算了,也好。多个人多条保障。”论起逃生技能,恐怕一千个人也逮不住一次秦三。
“三哥说他与阁主碰了面就回来,不会多生事非。”说着,温蜓左右瞧了瞧,小声附耳上前,“听说此次抒摇前来大乾,不仅仅是拜访,另有打算。老爷深居平都,虽有眼线传讯,毕竟不如三哥亲自出手来得稳妥。”
温仪心中一动:“哦?抒摇有什么事。”
“他们的国师年前卜了一卦后突然病重,卧床不起。”
温仪皱着眉头道:“这关大乾什么事,病重就等他病好,好不了就换一个。”
“本来是不关大乾的事。可巧就巧在,抒摇国主年老体衰,他们都等着国师好起来,换新王上位。”但若是国师不好,这个新王到底是哪个王,也说不准。没有国师扶持的新王,是得不到抒摇百姓的认可的,即便称王也无用。所以抒摇的一干皇子投鼠忌器。而国师年前卜的那一卦,卦相直指大乾。说大乾与抒摇同气连枝。“所以他们打了轩辕氏的主意。”
温仪心中一动,若是如此,说不得之前五禄台对轩辕玄光下手的或许便是那位新王的政敌了。那便一切都能想通。抒摇若来访,必然提到这事。政敌不想让新王与大乾谈成功,自然想先下手为强。可惜他们打错了主意,大乾境内岂是这么好来去的。
“三哥知道这个消息,便也说提前去看看。老爷常在平都,外头虽有耳目,却不及三哥和阁主亲自把舵来得稳妥。免得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
温仪一把饮尽杯中茶,搁下杯子:“他人都走了,先斩后奏,我还能说什么?”
听到此话,温蜓吊了半天的心才松下来,笑道:“自然是怕老爷责怪。”
温仪重重哼了一声。
真怕责怪,便连先斩后奏也不会去做。
“苏炳容呢?他们可还安分。”
“回老爷,苏先生似乎对太子殿下打坏府内的东西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尤其在知道老爷替太子挡了剑后,愈加愁苦。我看他恨不得埋身在书海,要将府内兄弟都教成谢大人。”
谢清玉?
这是想把他温府众人变成博览群书的全才,好替太子还债?温仪哑然失笑,嗯了一声:“倒是比他主子有良心。你们好好学,到时谋个一官半职,也能混口饭吃。”
说到这里,温蜓看了眼温仪,对方的衣服下面还打着绷带,他道:“宫中那两个刺客,三哥问要不要顺便追查一下。”
“不用了。”温仪随意道,“他既然出去了,让他和严瑾管好自己即可。宫里的事有我,温府的事有你,不必再多操心。你替我传讯给他,若是断胳膊少腿,也就不用回来了。”
“是。”
却说这头,元霄百无聊赖在外头乱晃,今日见到了温蜓,方想起来,与苏炳容他们许久未见。这么多年从未分开,一来大乾,却如牛郎织女面也见不着。他若总去温府,难免给温仪惹来非议。元霄在心中寻思,是否能寻个由头把苏炳容和白大弄进宫?
这个念头刚一出,他便掐灭了。
不妥。
苏先生和白大多么自由的人,何必要因此他陷入这深宫大院,实在没什么自由可言。若温仪有这度量,倒请他长留几人在府上,吃穿用度一些消耗,寻些事端请皇帝一并付了去。
正这般想,却见对面车辇过来,上头坐着的不正是元齐康——他那个病怏怏的三叔。
——真倒霉。
元齐康也见到了元霄,他令人停下车辇,正要叫元霄。却见对方面无表情转身对着墙。
“……霄儿在做什么。”
元霄避无可避,这才转过身,假装才看到元齐康的样子:“三叔,是你啊。”
元齐康:“……”你演得也像一点好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