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1/2）
卡尔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几个问题怕是出不去这个屋子了，想了一下，试探着开口：“是不是只有赢了游戏才能走出庄园？”
沉吟了一会儿，约瑟夫才沉着嗓子反问：“伊索，你指的是活着出去么？”
卡尔额头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深呼吸了一下才说：“是的。”
约瑟夫起身走到卡尔的面前，隔着口罩用食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带着隐晦的蛊惑：“为什么问这个呢？伊索，是想出去么？还是，很需要那笔钱？”
卡尔无法抵抗约瑟夫的温柔，看着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就像被诅咒过的蓝色汪洋，迷惑着卡尔的心智，卡尔不自觉地开口：“不，是海伦——”
瞬间清醒过来，卡尔慌张地偏过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遭了！
他没想到约瑟夫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催眠他，丝毫不设防的自己就这么把事情暴露了，太糟了。
“海伦娜亚当斯？”约瑟夫放开卡尔，若有所思。
“不——”卡尔绝望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约瑟夫触摸着卡尔濡湿了的睫毛：“是想问有关她的老师，莎莉文的事么？”
卡尔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约瑟夫，他知道？
那难道，莎莉文女士的死会和他有关系！？
不，不可能，男人明明那么干净，那么温柔……
约瑟夫不解地看着卡尔的表情从惊讶变成难以置信的痛苦，捧起卡尔的脸：“怎么了？伊索。”
卡尔疯狂摇着头，抓住约瑟夫冰冷的手，眼泪滂沱地看着他：“求，求您。”
这是卡尔第二次放下一切恳求这个男人。
“求您告诉我，这一切都和您，没关系...”
卡尔卑微祈求着他的样子，让约瑟夫忽然觉得心里某块坚硬的地方动了一下，许久没有过的感觉让约瑟夫迷茫了起来，向来凌厉的眼睛也起了雾。
“约，约瑟夫先生，您怎么了？”卡尔惊慌地扶住忽然面色发白捂住胸口的约瑟夫，“我去叫艾米丽医生！”
想要安顿好约瑟夫去叫医生的卡尔却被男人伸手用力拽到了怀里。
“别动，伊索。”约瑟夫声音暗哑，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约瑟夫先生？”卡尔担心地看着眉头紧皱的约瑟夫。
“约瑟夫。”
“嗯？”卡尔不解。
“叫我约瑟夫。”
男人再次摘去了他的口罩，指尖微触着他的脸，眼神迷茫如孩童般注视着卡尔，“伊索，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比时间更珍贵的？”
卡尔眼里还挂着泪珠，将手附上了约瑟夫的指尖，神色温柔而缱绻，认真地回答：“还有我对您的爱。”
约瑟夫愣住，俯身试探着轻触在了身下人温软的唇上，这次不再是单纯的触碰，约瑟夫轻抿着卡尔的嘴唇，像是急于找出心中的某个答案。
“唔，先生——”卡尔的称呼惹得男人一阵不悦，惩罚性地轻咬了卡尔的嘴唇一下，惹得卡尔的身体一阵轻颤。
终于被放开的卡尔双眼无神地喘着气，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柔里。
约瑟夫搂着卡尔起身，将被吻的脸色潮红的人抱在怀里。
轻轻吻了吻卡尔的额头，眼眸中是从未出现过的愧疚：“对不起，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么？伊索。”
卡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甚至于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无数的问题从脑海中飞过，卡尔望向约瑟夫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如往日那样干净漂亮，却又带着卡尔陌生的自责。
卡尔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约瑟夫的脸侧，声音满是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与难过：“约瑟夫，这次，我可以相信你么？”
约瑟夫捉住卡尔的手，虔诚地亲吻着他的指尖：“可以，因为，我想我早已倾慕于你了，我的伊索。”
卡尔再也忍不住靠在约瑟夫怀里崩溃地哭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一个月来的难过，痛苦与压抑全部抛开。
约瑟夫安静地抱着他，温热的手掌耐心又疼惜地一下下抚过他的后背。
无论他对自己做过什么，卡尔想，这个人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是那样无可救药的安心。
...
“约瑟夫先——不，不对，约瑟夫，我的房间有些简陋，您不要嫌弃。”卡尔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有些紧张地邀请约瑟夫进门。
约瑟夫本来要留卡尔在自己那里住下的，但自己的小伴侣脸皮薄的很，羞得红透了脸，磕磕巴巴地解释了半天他是真心的，不能留宿是因为暂时发展的太快云云。
实在不忍心为难卡尔，约瑟夫便提出要来卡尔的住处看看，卡尔自然不能拒绝。
还是太过年轻的卡尔并没有发现，这和在约瑟夫那里住下的结果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会，我觉得很好。”约瑟夫走进去，环顾着卡尔平时的住处，意料之中的整洁简单，就像卡尔这个人一样干净而不加掩饰。
“您，您不介意就好。”得到约瑟夫的夸奖，卡尔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卡尔犹豫着，他应该请约瑟夫坐椅子，但是，这样两个人就不能坐在一起了。
咬了咬牙，卡尔低着头，不敢看约瑟夫：“约瑟夫，不，不介意的话，可以坐在这里。”
看着卡尔指着床的动作，约瑟夫失笑，伊索这是下了多大决心，才把那点儿脸皮儿豁出去请他坐床上的，他可不能辜负了这番心意啊。
“好啊。”约瑟夫自然地坐下，顺便招呼卡尔坐在他身边，伸手搂住后，把下巴抵在卡尔的头顶。
“伊索，现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也不用顾忌了。”
卡尔嗫嚅：“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想和您在一起的。”
约瑟夫一笑，揉了揉卡尔柔软服帖的头发，指尖在发丝末梢俏皮地打了个璇儿。
“我知道，还有，不要再叫我‘先生’和‘您’了。”
轻咬了下卡尔的耳垂，惹得卡尔不自在地抖了抖，约瑟夫轻笑，“你不觉得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这种称呼，太生疏了么？”
卡尔点点头，心里止不住地一阵甜蜜柔软。
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皱起眉头，轻抚上约瑟夫的胸口，“您，你，刚刚怎么了？真的不需要去艾米丽医生那里看一看吗？”
尽管在过来的路上已经问过几遍，但卡尔还是不放心约瑟夫的身体，一向强大的男人惨白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的样子，实在吓坏了他。
“确实是病了。”约瑟夫摸着胸口，神色黯淡。不期然换回了卡尔焦急的眼神。
“啊，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卡尔着急地立刻坐起身来，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约瑟夫压着肩膀按回了怀里。
“这个病的名字。”约瑟夫愉悦地眯起眼睛。
“叫伊索卡尔，我爱上了这个人，所以，这辈子都不会痊愈。现在，还要我去看医生吗？我的小朋友。”约瑟夫戏谑地笑着，调戏他的小朋友总是能让他愉悦起来。
卡尔羞得抬不起头来，却依然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了句：“你，你不是逗我的。”
约瑟夫听着卡尔的肯定句，笑的不行，他的伊索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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