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那他们也有神灵吗？也是信奉圣火吗？”

“不是的，他们不信神灵，也没有圣物，他们相信的是天地之间永远都有一股浩然正气，相信世间有公平，有正义，有侠义天下。”

“那是什么？”莎南曼小小打一个哈欠，并没有听懂。

卡钦无声的笑了笑，说：“就是，他们相信，如果莎南曼做了好事情，师父就一定会奖励莎南曼，如果莎南曼做了坏事，比如骗了汉人的衣服，就会被师父罚去扫大殿。”

“不是说好不告诉师父的，”莎南曼在卡钦背上报复性的咬了一口，很生气，然后转念一想，又说，“那这个浩气盟很好的呀。”

“是呀，想法是很好的。”卡钦笑着把手背过去在莎南曼腰上拍了拍，“我不告诉师父，只是给你打个比方。”

“那好吧，”莎南曼重又把脸贴在卡钦背上，“莫子逸是个好人，在一个好的教派里，然后呢？这不是顶好的么。”

“是啊，”卡钦附和着她，说，“可是好的教派里，不一定每个人都是好的，就像教主的那个好友。”

莎南曼模模糊糊的分辩道：“教主那个好友，也不得算是坏人吧，他跟教主只是对教义的理解不一样。”

“那是你不知道他在汉人那里做了什么，他啊，把汉人的年轻男女和小孩子都抓了去，女子就关在笼子里，着人看管着，每天向她们宣教，直到这些女人都对教义死心塌地，然后男人就都被药成了疯子，用秘术控制着，变成了奴隶。小孩子们，多半都做了活祭。”

莎南曼哆嗦了一下，喃喃道：“那他可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这是背离了我们的光明圣火，教主怎么不去杀了他。”

“我不知道，但是在汉人那边，也有一个跟他一样的教派，叫做恶人谷，据说里边住着的，都是些犯了大罪无处可逃的坏人，为了不让人剿灭，他们就占据了一块地方，自称恶人谷，跟所有的武林正道为敌。”

“那里的人都做过什么坏事？要让天底下的人，都去杀他们？他们也把女人关起来，男人弄成疯子，小孩子做成祭品吗？”

“不，他们有的人，是杀了很多很多人，一个人便屠尽了一座城。有的人，是得罪了有权有势的大坏人，然后被大坏人编造的谎言昭告天下，于是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才是那个坏人，都要杀了他。”

莎南曼低低惊叫了一声，说：“这种事情，那个很正义的浩气盟为什么不管呢？”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大坏人说的才是真的，”卡钦笑一笑，“人啊，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明辨是非的。”

“那那个人好可怜哦。”莎南曼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是啊，好可怜哦。然后还有的人是为了让自己永远年轻美貌，所以到处去抓了美貌的妙龄少女取了血来给自己洗澡。”

莎南曼突然就坐直了身体：“圣女！”

“嗯，是的，是我们以前的圣女，她现在就在恶人谷里。”

莎南曼把额头抵在卡钦的背上，闷闷的说：“好的教派里有假好人，坏的教派里有假坏人，那他们还弄这两个教派干什么呢。”

“因为还有真的好人和真的坏人啊。莫子逸就是个真好的，可惜，他教派里有假的好人恨他，就想办法把他弄到了那些真坏人的手里，差一点折磨死。”

莎南曼低低的惊叫一声。

卡钦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是想说“他那么好看”。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看见好看的人就喜欢的，有的人看见好看的人和好人，是想弄死他们，那个假好人就是这样的人。后来，莫子逸就在恶人谷里，被另一个人救了。”

“那个人，就是他的心上人？那一定是个假坏人吧。”莎南曼悄悄的说。

“啊……如果他说他心有所属，我想不出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但是……那个人应该是个真坏人的。”卡钦努力回忆了一下所有关于安弦的评价，觉得这人真的是找不出一丝一毫像个好人的地方。

“好人怎么会喜欢坏人呢。”莎南曼瘪瘪嘴，“我是好人，他应该也喜欢我这样的好人才对。”

卡钦失笑，这小丫头怎么就死活放不下呢，那个汉人对女孩子来说就真的有好看到一见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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