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
不同寻常的甜腻气味似是凝着粘稠晶莹的花蜜,温杳垂下颈子抽噎着咬紧了自己的指节,这些天里即便萧纵再怎么看着他,他手上的牙印也从未断过。
血痕未干的齿印遍布在温杳指间,几乎每一处都是破皮见骨,燕崇牵过他的手腕放到唇边吮吸亲吻,津液从伤口渗入体内,在带起刺痛的同时也能给予温杳片刻安抚。
喑哑的呻吟声同样绵软腻人,萧纵以自己的手指作为替代送进温杳齿间,不算尖锐的犬齿立刻咬紧了他的指节,破皮渗血是一瞬间的事情,温杳衔着他的指骨呜咽半声,又瑟缩着落下泪来。
缺失天乾的地坤尤为脆弱,而温杳还处在一种没被标记就受孕的境地,他的体质特殊,燕崇离开短短一月,旁得地坤兴许还能再坚持个十天半月,但他已经被逼到极限了。
甘甜无比的兰花香是雨露期的征兆,孕中的地坤即使对情事有渴求也不该沦落到发情的程度,可温杳却在绵软无力的情潮里陷了整整四天,倘若没有萧纵在,就连门外的那几个守卫都会被他的信香勾去神智。
雨露期对温杳而言永远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怀着孩子只会让处境变得更糟,他没有足够的体力撑过去,萧纵寸步不离的守了他四天,他始终浸在因力竭而昏厥和被燥热弄醒的死循环里。
“我不要……呜——不要……不……”
这种时候,清醒的神智是最残忍的存在,温杳几近悲鸣的哭泣出声,他仰过纤细的颈子努力摇了摇头,鬓边湿透的黑发黏在他腮边,沿着泪水淌出眼角的轨迹蜿蜒而下。
他知道燕崇回来了,他记挂的燕崇洗清了冤屈从阵前凯旋而归,这本是他这些时日里最期盼的结果,但他并没有尝到丝毫的喜悦。
......
温杳反常的雨露期在燕崇回来的第二天结束了。
体力透支让他陷入了数日的昏睡,燕崇同萧纵一起盯着他的身子,每日都仔细喂他服下流食和补药,这才让他平安度过了这一劫。
温杳醒时已是年关,他被燕崇安置在了落雁城的内城的一处宅院里,屋里有绒被和暖炉,比原先的陈设好上几倍。
他依旧手脚发软浑身无力,愈发笨重的腹间更是累赘,他试图撑着床板自己起身,但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燕崇听到响动便从屏风那头的书案前走了过来,他卸了甲衣换回了一身玄色长袍,这些时日内城事务繁多,他既被穆玄英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自然得比在军中时注意一点。
燕崇五官生得极其硬朗,玄色长袍是贴身干练的武袍,领口斜开缀以繁琐却不扎眼的暗银纹饰并不扎眼,纯黑的上身同下摆的灰白交相辉映,在硬朗精悍的同时还带着一点洒脱的江湖气。
燕崇还束了长发,暗银色的发冠缀着白翎,他额前多梳了两撮刘海下来,稍稍遮去了眉眼间的刚毅,显得格外年轻。
温杳呆呆傻傻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他知道燕崇生得好,但他没想到燕崇居然还能这么好看。
“醒了就起来吃饭,傻什么呢。”
燕崇其实是有点得意的,他同萧纵没再争执冲突,但他私底下却不愿在外表上被萧纵比下去,温杳昏睡的这些时日他抽空去把自己打点了一番,就目前来看,效果应该还算比较显著。
“你,你怎么……”
温杳被燕崇扶着起身之后才勉强回过了神,美色没能让他忘记前几日的事情,艳丽混乱的情事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他靠在燕崇怀里渐渐僵住了身子,刚被养出一点血色的脸上又是一片惨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