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2/2）

凌舜依旧笑盈盈的，暗暗聚起身上的火形气，替她取暖，“冷就抱紧本尊。”

原本走到这溶洞里，一股刺骨的寒冷侵蚀，觉得手脚都快被冻得麻木了。现下依偎在这位虞姐姐的怀中，柴莘却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将那些寒冷都阻挡下来。

让她觉着又惬意又安心，又往凌舜怀里拱了一下，乖巧地轻轻点头，“嗯。”

她们说话的当口儿，冷漠而高贵的清玉殿大人不知从哪儿扒拉到一张木船。

熟练地撑着桨来到她们身边，她冷冷淡淡地慢慢抬眸，一直看着她们不动。

“清玉殿大人可真是能干。愿不得掌首属意大人为五殿之首，如今依妾身看，大人简直就是天选的殿首啊。”

凌舜阴阳怪气地和她说完这番话，抱着怀里不愿离开她半步的柴莘跳上木船。

暗河中的水流虽然湍急，但某位身分高贵的大人修得的占星术极高，那能将木筏撞散能将人吞到暗河里喂鱼的湍流，在她眼底，当然算不得什么。

她们的木船在这样一位贵气逼人的大人的眷顾下，当然是什么岔子都没出，随着水流一路顺遂地飘荡到一片枯漠里。

鼻腔内再一次感觉被流沙侵扰，凌舜轻轻地皱了皱眉，却见掌舵之人已经跳出了木船，不紧不慢地走到几棵枯树下。

泛着微弱白光的参星自西方缓缓移动，漫天的星辰在这片漆黑的夜色里，比挂在她御火阁主殿的那副星律图，要真实好看多了。

她们出来时是微微入夜，现下却当真是夜半。夜里这荒漠就有如让人处在千年冰窖里，将人的全身都冻得麻痹了。

“好冷啊。”从木船里出来，柴莘就止不住地牙齿打颤抱紧自个儿。

她其实是想要抱凌舜的，但眼神往凌舜那里瞥了好几下，她都无动于衷，一下来就只顾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发愣，自然也是明白她不会再过来抱她了。

一时不知是心上有些冷，还是身上有些冷，嘟嘟囔囔着也走到虞祈言所在的枯树底下。

虞祈言从未在她们面前说过话，就使写字与凌舜交谈，也是避开她的，所以她并不知晓她根本不会说话。

走到树下看她一脸冷淡地抱着胳膊靠在枯树上小憩，一脸的霜莲玉质，让她没胆子上前问她冷不冷。

又实在抵不过寒冷，便自个儿捡了一地的树枝，架成个火堆，而后用祈怜的眼神望一眼身后站着发愣的凌舜，“虞姐姐？”

“可是冷了？”凌舜被她软声唤得回过神来，笑盈盈看她一眼，指尖一点，一簇明蓝的火焰落在她架好的柴堆旁。很快，熊熊的火焰就点亮了这荒漠一隅。

柴莘欣喜地看她一眼，而后跑前跑后找到三块大石头，累死累活搬过来充作凳子，招呼一边的两人坐下。

身上的衣裳反正都破了，凌舜懒得再想它到底能不能勾引到人了，抓住柴莘的胳膊靠着她坐了下来。

她身上的那套舞衣是御火阁中长老们教导用的，天承门虽是修占星的门派，然门派中利益错综复杂，外界想要攀附天承门的也有许多。

不仅是同修占星术的一些小门派，就连独立的王国也会寻天承门来做一些它们做不到的事。

御火阁里头掌控的风月所就是为了那些王朝做事的。王朝中，女人地位不高，男人的位置却被捧得有如天边烈日。

为了迎合那些男人的性子，风月所里的多是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裳，也多多少少能勾起人的那么几分意思。

凌舜曾好奇跟着一名长老一道在一个王朝内的风月阁里呆了一年多，起先看着她教导那些姑娘倒是觉着有些新鲜，时候久了腻烦了就离开了。

她跟着那位长老学到许多勾引人的法子，但学时，那位长老直言不讳与她说，这些套路放在男人身上奏效，女人就不得而知。

她自己试过几次穿着舞衣去勾引霜泉殿那女人，打算先在她身上试试手看看效果的，但每每都被她赶了出来，而穿在小姑娘面前晃，也没见她有什么不一样。

是以她便大摇大摆地穿着露出胸脯和臂膀的衣裳，靠坐在人家小姑娘身上，也并未察觉出不妥来。

孰不知柴莘斜眼偷偷看见她胸前白玉一般的肌肤，觉得脸都烧起来了。

虞祈言将她的反应落在眼底，依旧靠在枯树上，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们。

“柴姑娘，你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出去做什么？”

没意识到如今自己算是羊入虎口的凌舜被面前的火烤得暖了，懒洋洋地靠在柴莘身上，才想起来兴师问罪了。“还好遇到了我们，否则，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