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2）

“我…我是…我看见虞姐姐你们没怎么吃东西…就…就想给你们弄一些东西吃…”

柴莘偷偷瞅着她胸前的白皙，整张脸都红了,也不知是被火烤红的,还是被羞红的。察觉到凌舜要看见她了,糯糯地连忙低头,嗫嚅道，“我是要去挖沙竹给你们吃的,那个可好吃了…没想到…没想到…”

她话没说完就说不出口了，凌舜听见她的话后，将她抱进自己怀中,摩挲着她的发顶，眼睛却盯着靠在枯树上的小姑娘，笑得妩媚异常，“你的心意,姐姐收下了,你这么有心，姐姐当然也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她的笑约莫是带了几分冷笑的意思，不过靠在枯树上的人只冷淡望了她一眼就撇过了头,神色依旧冷淡异常。

凌舜瞧着瞧着慢慢儿的脸上的笑就淡下来。

这么多年，折腾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折腾什么了。

面前的小姑娘这会子一定不认她，一定不会与她好言语,也不会是她教导出来的徒弟——这件事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么？

她却一直都不信,扑腾着扑腾着就像一只可笑的不知分寸的野凫,身上一点儿天承门掌殿的气度都没有。

“她如今不是你的徒弟了,往后她唤作虞祈言，是御金阁主，也是五殿之首。”

掌首的话还言犹在耳，凌舜仿若再一次被一盆寒冷的冰水浇下来。

她冷淡地望向枯树枝旁的人，“敢问清玉殿大人，现下是属御金阁，还是御火阁？”

虞祈言当然是明白她话里的意味是问自己如今是哪个人，她抬眸望她一眼，面容妖娆的女人神色却是与她不相符的冷漠，她便也神色冷淡地回她，“御金阁。”

“如此。”凌舜明白了，她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眼波幽幽地笑望她，“那又敢问清玉殿大人，何时才属御火阁？”

她忽好忽坏的，她实在判别不了这个人到底是哪个。况且，她自己也有心结，是做不到热脸往人家身上贴的。

“这件事，本尊没办法回答你。”

虞祈言眉头蹙了好一会儿，摇首，慢慢地写，“这事，并不是本尊与……”

话到此处，她顿了一下，半晌才写道，“与她能控制的。”

“本尊明白了，多谢清玉殿大人教诲。”凌舜轻轻笑了笑，一体两魂之事，她曾听说过，也曾偷偷在掌首的古籍里见过，可在她心底，却是一直不信的。

如今面前的人，却让她不得不信。

明明是同一人，如何性子变化却能这样大？那个软软糯糯会跟她撒娇的小姑娘怎么就能变成清冷的清玉殿？

连带着她的性子也被带的患得患失的。像个怨妇似的。都不像她了啊。

凌舜自己也厌弃这样的自己，但是她做不到掌首与她说得静心秉气，她做不到将所有东西看看做没有发生。

看来掌首说得不错，她是没有修占星术的心境的，那她自然是没有资格再继任五殿之首的。

虽然是换了个魂，但面前的人却轻而易举做到了，倒不愧是殿首了。

柴莘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她不识字，见面前这神色冷淡的姐姐一直在画着什么东西，而抱着她的姐姐在她画完之后，面色忽然苍白如雪，而后不再看她一眼，就知这两人怕是有什么过节。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靠在树上的虞祈言，又认真端详着凌舜的脸。

想着那相师的话，内心挣扎许久，最终选择抱紧了凌舜的腰。往她怀里钻了钻，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慢慢入了梦想。

荒漠孤寒，于她们修占星术的人却并不值什么。低头看着怀里睡着的柴莘小姑娘，凌舜冷淡开口，“清玉殿大人请回吧，本尊等明日天明，自然会回去的。”

这荒漠的夜里，保不准还有什么危险，顾虑着怀中的柴莘，凌舜下了逐人令。

但也并不算逐客，因为，原本她就是没有留在此处的藉口和理由的。

她们并不相熟，甚至，还是敌对之人。

说完这句话，凌舜觉得耳边闪过一阵清风。她慢慢抬头，果然，四下里看不见熟悉的人影。

她连走路都是没声儿的，不，也不对，人家可会飞，又怎么需要行走呢。

凌舜自嘲，抬头望着天上璀璨的星辰，一夜未曾合眼。

商琏起了个大早，一路跑到她师尊与清玉殿大人休憩的屋门前，刚要敲门，忽然门从里间打开了。

虞祈言冷漠而绝美的脸出现在灰黑的门板后。

“清玉殿大人，我是来寻我师尊的。”看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商琏赶紧解释。心里则暗自纳罕：怎么她觉着这位清玉殿大人比往常冷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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