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2)
只要是两人独处,在她面前,她是向来不会端着御金阁主姿态的。
她总是很真挚的不带“本尊”两个字,而是普通的“我”。
这时她眼睛一定是湿漉漉的,里头带着女孩儿家软糯糯的水气。
要不是她们形气相冲,凌舜真想上去揉揉她的脸。
小姑娘长得是真好看,上天钟灵毓秀造了她这么一个美到让人说不出话来的人儿,让凌舜恨不得一天内在心里头喊上百遍上天不公允。
“就算是有助长水形气的东西又怎么样。”凌舜恹恹地在水镜上画。
她是打算在这泉城呆上几天就走的,怎么这里有水形气,还能一直克着她不成。
她可是不信了,她堂堂一个天承门御火阁主,还能被疼死?大不了先疼过这几天,往后再遇到这种情状,再疼一次就是。
她没有回她原因,只是画道,“我明日要去找找到底是什么助长了水形气。”
这几个字,字字笔锋遒劲,她这不是在征询自己意见,而是她已经决定了,来告诉她一声啊。
她向来都是这样,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着,等实在是扛不了了,才会告诉给她。
着实是可恶至极。
凌舜气得猛然扭头,端详着小姑娘近在咫尺的容颜。恶狠狠道,“你敢明日不与本尊同去,本尊让你身上长上几百个红斑,你信不信!”
许是被她突然之间扭过头的气势吓到,小姑娘慢慢转头,望见她凶神恶煞的模样,玉一般的脸上竟然展露出几分微笑。
这可气坏凌舜了。
在天承门呆了这么多年,几位殿主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几分让弟子们畏惧的威仪。
但她怎么就吓不到面前这不知好歹的小姑娘呢!
“本尊可不是开玩笑。”凌舜张牙舞爪地摆出两只手,手下的火形气乱窜,往她身前乱晃,“你信不信本尊现下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都做到这分上了,小姑娘还是好整以暇地躺着不动。
凌舜没辙了。
气呼呼地躺回去,和要不到糖人的三岁稚儿一般,捶了一下手底下的床榻。
怒道,“本尊自己有脚,本尊明日自己找不得么!”
小姑娘这才有些反应,转头看看她,摇首写道,“那是水形气,你会难受的。”
“哼,让本尊呆在这既阴森又鬼气重重的地方,本尊更加难受。”
凌舜把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气哼哼地说完,想到一些事,又忽然压低了声音。
“喂,本尊问你,你为何要瞒着掌首将她的一洞矿都偷偷采了?”
还在她眼皮子底下采,监守自盗的事儿,除非掌首那老女人病入膏肓了,否则,就是天承门里看守牛棚的那个傻牧童也不会干的好么。
身边的人安静许久,才轻轻抬手写道,“这些事,不止我做过。”
天承门传了几百年,过往的五殿之首都是掌门派里玉石金矿的。好几代的殿首,她是不信一点儿这等事都没有出过的,就是因着有先例可循,恐怕面前的小姑娘才会去做,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想不到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心里头却净是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凌舜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愈发生气,“那就是你笨,别人怎么没被抓了个正形?”
她轻轻摇首,眼眸微凝,神思不知飞到了何处,到底也没和她说出什么缘故来。
凌舜就是气她这样不管有什么事都往自己心里憋的样子,横她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气鼓鼓道,“不问你缘故了!本尊现下才知,掌首那个老女人,今次让你下来,还让本尊陪同,绝不是为了一洞矿的事。”
她也是在这柳森堡呆了一天才隐约察觉到掌首的用意。附在天承门下的小门小派多了去了,他们既然当初能攀附天承门,难保过一段时日,不会攀附刷门派。
对于这等墙头草,掌首自然是要小心防范的。
今次派她们过来,恐怕寻矿是假,让她们一路敲打这些小门小派的墙头草才是真。
如此一想,凌舜顿时又心疼起身旁的人来了。
掌首是把由头找好了,且做足了戏,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当真气的不轻。
但小姑娘的这一顿打,不是白挨了么。
只要想想,凌舜就替小姑娘不值。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掌首那老女人,到底是怎么忍心下得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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