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十亿日元任务(1/2)
她在琴酒的别墅里过得很安逸,她不知道琴酒为什么不出去执行任务,抑或......守着自己就是他的任务。
所以他们依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尽管他们并不同床共枕。
没人强迫她去消毒水气味浓郁的实验室,她就呆在琴酒的别墅,毕竟连山道的附近没有公交车也很少能打到出租车。
他们过着彼此最熟悉,却也最陌生的生活,每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沉寂无言的两个人。
但是她能感受到琴酒的感情,在黑色的盔甲下隐隐鼓动的情感,贝尔摩德说她12小时不能吃东西,可是琴酒还是给她煮了鸡肉丝粥,这是他唯一会做的料理。
这对于一个常年吃简餐的人来讲可不容易,除此以外,琴酒还会每天早上打出细腻奶沫的卡布奇诺给她。
虽然只是默默地放在餐厅的餐桌上。
她在琴酒的别墅呆了三个星期,眼看着关系一点点缓和起来,琴酒突然的消失又让她不知所措,她没有理由联系他,就算关系缓和也不足以让她迈出这一步。
所以她叫了组织的车送她去了组织,科研部里空无一人,一种厌恶的感觉拢上心头。
她去了南谷友美的办公室,她人不在,整个科研部都没有人,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大部队抛弃了的人,所有人都瞒着她在忙活着和她有关的事,却让她蒙在鼓里。
她讨厌自己只能像狄更斯里的孤儿一样,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别人。
她听着南谷办公室里热水壶烧着呼噜噜的开水声,吊顶电视里放着新闻,南谷办公室的立里夹着一张露出一角的纸张,Sherry将那张抽出来的纸看了看,上面明显地写着她姐姐宫野明美的名字,以及姐姐新公寓的住址和电话,她赶紧掏出电话拨到上面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宫野明美,我现在不在家.....”①
她听着姐姐公寓留言机里的声音,办公室吊顶里水无怜奈的声音清丽又沉稳知性,“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十日前米花银行抢劫从犯岸井、贝冢士郎被发现死于家中,主犯为米花银行现有职员广田雅美,已于昨日夜里发现畏罪自杀......”
她看着警方在一个集装箱集散地聚集,红蓝交替的警车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知道姐姐的名字广田雅美是姐姐一位很尊敬的教授给起的名字,她知道姐姐所在的银行是米花支行,可是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去抢银行。
她手中的手机里还响着姐姐电话留言的录音,从此以后成了姐姐唯一在这个世界上的声音。
她看着电视上白色的蒙布裹着姐姐的身体被抬上救护车,成了完全没有灵魂的一具躯壳。
姐姐啊,那个给予她宫野志保温暖、安定与期待的人再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姐姐更爱她。
为什么?
姐姐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
她坐在地上好像被人夺去了灵魂,好像生命从此没有了意义。手机里的传来哔的一声留言信号。
她的泪腺都忘记了工作,哀莫大于心死,巨大的悲痛并不能用眼泪来宣泄。
她从自己的办公室摸出P7M13的手/枪,曾经琴酒手把手教她如何开枪,她在学会开枪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将枪口对准琴酒,可是如今与她对立的不是琴酒,而是整个组织。
没有了姐姐她也无所畏惧,虽然审讯室里的场景还会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
她鬼使神差地摸了一粒APTX4869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她觉得枪槽里的子弹都是应该留给那些的人。
而这一小粒药,才是她的归宿。
她用酒精灯点燃了她办公室里所有的资料,触发了烟火报警器,淋水器将她从上到下浇了个遍,好像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将□□藏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步一步,平静地往科研部大楼外走去,她听见外面哈雷摩托的引擎声和保时捷的声音,她看见琴酒带着他的行动小组在科研部楼下的广场上集合,基安蒂、科伦、卡尔瓦多斯、贝尔摩德和伏特加,她想起赫胥黎《知觉之门里的一段话:人类聚居一处,共同行动,互相回应——然而其实我们永远都是孤独一人,受难者们虽然手挽着手登上历史舞台,但当他们被顶上十字架的时候,却总是孤独一人。
她看着贝尔摩德倚着琴酒,感觉《知觉之门的片段好像在她的大脑中浅吟低唱:
“情侣们拥抱,热烈期望将彼此单独的狂喜融合在一起,超越自我,成为一体——但这也是白费。任何有精神的肉体,注定要独自忍受痛苦、独自畅享换了,这是人之本性。”
她看着这些黑暗之人聚居在一处,她明白自己永远也不会和他们走到一起,因为他们根本就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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