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爱因斯坦的光荣与苦恼的日子(1/2)
第二天Sherry醒来已经十点多了,她睡过了上班的时间,可这都不重要了,她隐隐觉得房间里七星烟的味道似乎浓了不少,可这也都不是重点,重中之重是如何利用研究成果保得住姐姐。
她收拾妥当往科研部去,虽然和姐姐对话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她得到的一个消息就是姐姐换了手机号码,且一直都在被人监视,那么让诸星大带姐姐走就成了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而让姐姐自己逃脱去找诸星......姐姐也断不可能放下她。
一切似乎都成了死局,若是没有她,没有她在组织里工作,姐姐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逃走。
所以说......
想到这一点她握着试管的手开始发抖,脆弱的试管碰在实验台的边缘就破裂开来,刚刚提取的样本弄了一实验台。
她盯着碎掉的试管碎片和液体样本发呆,若是她死了,姐姐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远走高飞。
想到这儿她将实验台收拾干净,打算重新提取样本,可是一想到昨天审讯室里的场景,她的手就止不住的发抖,透过显微镜去看培养皿上的细胞也会心神不宁,胡思乱想,如今她的状态,根本做不了这些精细的研究工作。
她脱掉橡胶医用手套,将脸埋在手里,狠狠地捋了一把,她不想对抗组织,也不打算和组织拼得鱼死网破,她希冀于她死后组织能给姐姐一个自由。
她将所有的APTX资料都整理好,然后存在一个软盘①里,她希望组织能对她的工作有所认可,只要循着这些资料研究统计下去,APTX一定会成功,并不一定需要她才会成功。
她还有要给姐姐的包裹没有寄,她还想和姐姐做最后的道别,可是她清楚的明白组织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用办公室的电话打给南谷友美,让她到实验室来。
南谷有一头漂亮的酒红色卷发,身材丰腴,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她的办公室常年开着大功率空调,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吹着冷风。
“这个里面是组织的关于APTX的资料,所有的研究、数据和参考文献我都存放在这里面。”她淡淡地同南谷交代工作,好像是濒死之人的善良,她对南谷友美的语气都温柔和善了许多。
南谷友美指了指她旁边的几张软盘:“那这些呢?”
“啊,这些是姐姐的照片,还要再给姐姐寄回去的,我这几天寄不出去,你帮我把这些寄到米花银行去吧。”她淡淡道,莫名露出温暖的神情。
她将所有的软盘归类放好,给南谷指好了位置,就让她出去了。
她中午去了市区的药店,买了足量的安眠药,她觉得一切都解脱了,她去电影院看了她最喜欢的电影《爱因斯坦的光荣与苦恼的日子,一个人包下了小小的影厅,一个人看电影。
她买了自己喜欢的包包和鞋子,尽管这些她以后都用不上,可是每一步都像是在为自己的死亡铺路,像虔诚的信徒在祈祷前的每一个步骤,都需要做到完美。
回组织公寓的路上下起了小雪,她仿佛能听见涩谷商场里传来的爵士乐,悠扬又浪漫。在霓虹灯交错的光影里,她仿佛能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安静的躺在那张她和琴酒共渡无数之夜的床上,安然地睡去。
他会伤心吗?会哭泣吗?会思念她多久?
无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会想起他。
她其实有点好奇,带着顽劣的笑意想看看琴酒后悔莫及悔不当初的模样,可惜她见不到......
回到公寓以后她异常的平静,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日复一日的护肤工作,哪怕她明天再也不会醒来。她躺在床上,玲珑的脚趾看起来像并排陈列的珍珠,在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噩梦会就此散去,这里就是她生命的终点,从此她的世界里没有姐姐、没有Gin、没有APTX......
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医疗部惨白的灯光下,手忙脚乱的医生和护士不断出现在她的眼前,胃里的导管让她不住地往外吐东西,可是她几乎很久没有进食,几乎除了胃液其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昏昏沉沉,头脑尚未从大量的氯氮卓中苏醒,可是她清楚地看见簇拥着她一身白大褂中一抹黑色的身影,那是琴酒的黑色大衣。
之后她又昏昏沉沉睡去,可意识告诉她,她只是睡去而已,有琴酒在,她不能生的快活,也不能死的痛快,只能生不如死。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琴酒的公寓,也不是她的公寓,雪白的被子,宽阔的大床,普通的窗户和灰色的大理石地砖,虽然她刚刚转醒,可是这并不影响她的智商,这个床的长度少说三米,也就是说床的主人身材高大,房间里没有女人用的化妆镜,所以不太可能是女人的房间,灰色的镜面大理石地砖很眼熟,她记得琴酒的别墅铺的就是这一种。
呵,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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