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戏言(1/2)
[十九]
润玉这一觉睡得很是不稳。
前几日,盼兮搬到了侧殿去,他倚在床榻边看着一卷心经,面上一派淡然,心里实是在酝酿着堵
她的话——撒泼,哭闹,什么他都想到了。
唯独没想到邝露臂弯间一只装满黄绒绒小雏鸡的柳篮便将她勾走了,其后,一句要回来的话也未
提。
这让他忍不住有些憋闷。
本就是日夜颠倒的作息,那猫咪不再在寝殿里休息,夜里他出去时可隐隐看到侧殿灯火起,窗里
两个人影玩闹正欢,白日他回来时只见邝露,她却还未醒。
一时间,每日可说上一炷香的话,便已是奢侈,还是他白日里强打着精神,以问询功课为由才得
来的。
当真奇怪,虽身体疲惫,心里却并不满足,只觉得与她相处,久些,再久些才好。
最近天界事忙,他便有一日休沐,早早的上了床,只看了半卷芙蓉心录便入了梦乡。
那些锦绣软被,缕花金枕随着主人搬离,殿内又恢复了清寒,他却在榻上出汗,梦也做得奇怪得
很。
润玉梦见自己正在天上御风,忽见远处一紫藤花从中有一黑团子滚动,他心里一慌,忙飞下去,
却见盼兮可怜巴巴的蹲在丛中叫,原是周围不知何时围了上百只马蜂,嗡嗡骇人。
他此时哪里还记得起法术,只扑了上去,白衣将那猫兽遮得严严实实,
“莫怕,莫怕”
润玉在心里轻道,盼兮许是怕得紧了,呜呜叫着舔他被咬伤之处。
真是奇怪,怎么马蜂只叮我的腿?
夜神猛然睁开双眼,汗已浸透枕被,腿上微刺之痛却未断绝。
你道为何?
竟是润玉也不晓得何时,腰部以下竟化回了原身。床榻不够长,亦不够宽,银白色闪着磷光的尾
巴却未垂落委地,而是被一酣睡少女紧紧抱在怀中。
他惊得抬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肘撑在枕上,唯恐自己还未醒来。
即使是梦,也太过了。
难道竟是他起了痴念不成?
头发在床褥之上滚得蓬乱,两条腿盖在塞在软被之中,小脚踩在自己的腰上,实不像样,更遑论
雪白中衣衣带不知何时散开,肚兜上淡青芙蓉开的正盛,白腻腻的软肉挤得龙尾瑟瑟发抖,可怜
得还要被那排细白牙齿撕咬,口水濡得尾部鳞片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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