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榜纳贤(1/2)
书接上文,说那校尉听得牙校霍仪“昨日那挨了打的那两个寻来”只言,便捡了那将军赏下的枪棒疮药揣在怀里,出得帐去一拐一拐的走路。
行至不远便见到驿官与承节立马等候。屁股上的伤痛未消走起来且是一个费力,便抬手招呼一声唤他两人前来。
那身后的牙校霍仪倒是个殷勤,一路唤了亲兵搬来行军的马扎,亲手垫在那校尉的腿弯处,叫了一声:
“官长坐麽……”
如此的殷勤便换来那校尉一脚踢去!嘴中骂道:
“倒不是你打的!与我滚远一些!”那牙校霍仪便是躲了校尉的脚,嬉笑了跑远。便是与那亲兵一起嘻嘻哈哈。
驿官与那承节见那些个亲兵玩闹,想是校尉挨了那军棍的一顿好打,便是个心下有愧,赶紧上前行礼,那驿官道:
“我等孟浪,连累恩公受罚,恩公可有大碍?”
说罢,便上前搀扶。那校尉甩了两人的手,道了句:
“诶,一点皮肉而已……”此话刚出口,且听那边牙校嬉闹了学那校尉道:
“官人想听什么?小的唱来便是……”
那校尉与那嘻哈中稍带了些尴尬,便是一个眼神过去令得四下安静。转头,指那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承节向那驿官笑道:
“他怎的这副模样?”
那承节且是张嘴想回话,倒是扯了伤处,疼的一个呲牙。那校尉见他如此的模样,且是笑的一个开怀,便是压腰带望那承节胸上且是一拳,嘻哈道:
“你我一样,这脸和屁股且是要不得了!”
说得那承节连忙拱手,脸上一幅莫要取笑的表情。那校尉便是上前掰了那承节的脸道:
“好些了麽?”
那承节却想回话,且又被那伤处扯了疼了个呲牙咧嘴,咦咦呜呜的说不个清楚。那校尉笑了他,便自怀里掏出枪棒药与他道:
“拿去,将军宅心仁厚,赏你些枪棒疮药与你。”
慌得那承节赶紧跪下望营帐遥拜,又起身接过药盒,再拜校尉。那校尉还礼,却也忘了那被打烂的屁股,便嘶哈一声捂了个屁股托了个腰,饶是个疼痛难忍的模样。于是乎,三人又两个豪爽一个尴尬的大笑。
寒暄过,那驿官、承接慌忙扶了他坐了说话,却见那校尉连连摆手道:
“荒郊野地的,你我也不需那客套,站了说罢。”
见校尉伤痛不敢落座,两人也只好陪着站了。
“我来问你,城中可有些个熟识要好的?”
见校尉问下,那驿官叉手道:
“小的自幼在这城中长大,除我兄弟之外,还有过贴兄弟一十八名。恩公若有差遣,定万死不辞。”
校尉听罢“嗯”了一声,摇头道:
“倒也没你说的那么吓人!将军谴我三日内探访城中精通纵横,推算起课,等善数术之人……”
此话一出且是让那驿馆、承节两人一愣。且是相互看了一眼,那驿官拱手:
“将军寻这些人作甚?”
那承节却一把拦了他那盟兄,口中呜啦道:
“问便是失了敬意。”
说罢,便又捂了嘴,嘶嘶哈哈。却又忍了疼道:
“官长,在哪寻得……”
那校尉看他呲牙咧嘴,便笑道:
“你这烂嘴,还是少说些吧!”说罢,转向那驿官大大咧咧地道:
“便是着各商户帐房、课馆先生、和尚、道士,哦,行走算卦者也在其列。不拘贵贱,不涉男女悉数带来供将军筛选。可为之?”
那驿官听罢心下盘算一番,随即点头,望那校尉叉手道:
“恩公放心,不消三日定可完备。”说罢,便带了那承节拜别,却被那校尉揪了过来,道:
“还有,将军在此行帐。着,驿官通晓本城库司火速办理,务必明日起帐。刀笔行文,海贴榜告需明日由各司衙签押后速交帐前与将军用印,四处张贴了招贤纳士。不得有误!”
倒是那驿官和那承节手脚快。也搭上他们那些个换贴的兄弟给力。午时不过,便有“制使招贤榜”张贴于汝州城中四馆、五坊、三楼、八市、城门、馆驿。更贴心的是,那帮下还有差办立了书桌,且帮来揭榜之人记了籍贯姓名。
那招贤榜张贴的且都是些个城中热闹之处。于是乎,便引得行人纷纷驻足。榜下自有熟读诗书之人摇头晃脑的娓娓读来。
制使钦差为何人?这汝州百姓且是一个不得而知。盖因这制使的督窑在这汝州且如同年兽一般,年年来年年的去,倒是没人能记住他们。况且这名声麽,嗨!百姓自是与这督窑的制使着实的一个无感。
然这郎中麽,且因他巧工慈心恩泽了周遭的百姓,且被口口相传哪汝州之野,且住了一位“可役天地之力”的神仙。
于是乎,便见那“神卦”招子,“起课”小旗云集那榜下差办的桌前。也有那纶巾儒衫之人举了差办签押的小牌匆匆挤出人群,兴冲冲与人分享。
咦?这有什么好分享的?不就是一块牌子麽?
咦?这话说的。国人所学,一则是谋得一个五谷填嘴,二则便是证其学。
吃喝不用多讲。说这证其学。就像在这番茄网一般,大家都努力的写小说一样。闲暇之余还在分享自己的小说,增了多少在读,少了几个催更。且是一番斤斤计较之态。
毕竟,有一种幸福叫做认可。尤其是被高于自己的人认可。那是值得炫耀的。
这一番的热闹倒是自家那一十八名兄弟共同施力而为,且是看的那驿官两兄弟的眼热,且洋洋自得之。
那街面上的熙熙攘攘,且是扰得那望嵩楼上一人的清净。然,却依旧埋身于那碑文拓片之中,问下:
“何事?”
虽问,然依旧是个笔耕不停,手中洋洋洒洒。不刻那随从侍卫入内,躬身叫了一声“知州”报:
“今日午时刚过,街面有制使招贤榜……”
那知州听至此,且是笔触稍顿。倒是他那随从不忿望那侍卫道了一声;
“越发的无状了!”
那随从口中这“无状”何来?便是在这汝州的大事小情倒是不用知州知晓,且都明目张胆悍然的瞒了他这一州首宰便宜行事。也就是这汝河军州之地,大宋三辅之一,有他这知州不多,无他这知州也不少。
便是如那野外独居的郎中一般,透明到周公度接迎钦差制使,地方官员之中亦是没有他的人影。
且是一个怪异?一州首宰且能过的如此无所事事,没事干躲在州衙后花园的望嵩楼上抄碑玩,不用工作的吗?这官让他当的也是个洒脱。说好的“法立于上而行于下”,在这汝州不作数啊?
嗨,这事,别说汝州!放在京都汴梁那被尊为九五的那个也是个不灵。自打他登基以来就是个“说话不灵,放屁不疼”的小透明。刚开始有那向太后垂帘听政,倒是不过一月便还政于他,然却架不住只这一个月将他那短命的哥哥一班旧臣换了一个干净。新人倒是个体贴,且是不愿让他万事操劳,纷纷代管了去。“旨不出宫令不出京”说的就是他。
话说回来了,一个人忽悠你,你能直接抽他。但是你架不住一帮人串通起来忽悠你。所谓一人为骗,两人为局,三人便可成市虎!且能颠倒黑白,把那假的说成真的。
此状无解,别说是你这个天纵之才,有“五岁朝天”辉煌战绩的知州,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挠头。
还是那句话,权知汝军州事,你再有“权”,知道”一下就行了。此乃“务要人推”。于是乎,也只能在这衙内后花园的望嵩楼写字了。
权力权力,有权有力。除了这手里的权,你还得有那“推务”之力!若无铁血的手腕,即便是你要做事,也会让这帮手底下的人嚯嚯的啥也干不成,更甚之,便是抗了你的大旗,为私利,行那荒唐古怪之事。
等到这帮看似恭貌屈身的手下者,将这山河啃得一个支离破碎之时,便任由他们那大笔一挥,书一个“万般皆能,独不能为君”留与后人评说。
于是乎,那此时那随从的那句“无状”被那知州风轻云淡的一声“由他”打断话头。在那随从怔怔之中依旧奋笔。且用笔于那洋洋洒洒之上提笔抹了“汝帖”二字。而后,便退后远观,且提了笔一脸欣慰之色。
且自言道:
“有此,且不妄这一任知汝州也!”
便踱步出门,凭阑,望那夕阳西斜,日如红丸,将这巍峨于万仞之中的望嵩楼染就的一个漂金撒银。饶是一个思飞云外。
有道是:
不共众山同,
迢峣出迥空。
几层高鸟外,
万仞一楼中。
水落难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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