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赵匡胤演义 > 第二九回 天井关周将救圣驾 连环计石奎开城门

第二九回 天井关周将救圣驾 连环计石奎开城门(1/2)

目录

丞相赵普到汜水关搬兵,叫赵元帅到天井关救圣驾。赵匡胤得信,非常着急:怕白从辉打开城池,柴荣落在敌人手中。他连忙传令:“先锋高怀德听令!”

“末将在!”

“你和史彦超、曹彬、乐元福,带五千军杀回天井关,想法闯重围进城。等本帅一到,里应外合,再破敌兵。”

“遵令。”

“其余战将收拾一切,拔营起寨,随本帅回天井关。”

“喳!”

再说高怀德领兵起程,一路上,人不休息,马不停蹄,往回赶来。远远就看见敌营重围着城池,他们在敌营的东边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用罢战饭,先锋官升帐,齐军点名已毕,伸手抽出一支令箭,眼望左右说:“众位将军,常言说得好,功高莫过救驾。万岁被困城里,盼救兵如旱苗盼雨,两眼望穿,我们应该马上给主公送信,叫他们放心。不知哪位将军讨令闯营报号?”

言还未尽,有人答话:“末将愿往。”说话的正是史彦超。

高怀德把令箭递过去:“史将军,要闯过万马军卒,可要处处留神。”

“知道了。”说着,把大令别在身上,辞别众将,来到外边,吩咐带马,有人把马牵过来,史彦超把马的肚带紧了三扣,推鞍不去,扳鞍不来,提枪上马出了营门。高怀德不放心,送到营外。

再看史彦超,两腿点镫,小肚子一碰铁过梁,这匹马像下山猛虎一样冲向敌营。前边是河东营的防线,设有土围子战壕,丫叉鹿角。史彦超到阵前,一提丝疆,在马后鞧扫了一下,这匹马“咴咴”暴叫,突然,战马腾空跃起,像腾云驾雾一般,从土围子上蹿过去,又跳过战壕,鹿角丫叉拦住去路。史彦超双手拧枪,左挑右扎,闪开一条道路,刚到营门,对面梆声响亮,“梆梆梆”,箭似飞蝗一般射过来,史彦超用手中大枪拨打雕翎箭,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前后左右大枪抡开,像车轱辘一般,呜呜直响。要是一眼照顾不到,就得中箭,中上一支,手一慢,就得像刺猬一样。还得说史彦超有本领,转眼杀到营门,弓箭用不上了,吓得敌兵纷纷后退。

史彦超进了头道营门,刚到二道营门,冲出无数河东的军卒,蜂拥而上,挡住去路,各持刀枪连扎带砍,史彦超抖开大枪,里挑外滑,上崩下压,指东扎西,指南打北,把个河东兵将打得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叫苦连天。“哥呀,弟呀,了不得了,这员将好厉害,快给元帅送信去。”

史彦超进了二道营门,正要往里闯,只听对面“叨叨”一声炮响,“忽拉拉”,眼前军卒拦住去路,队伍整齐,过不去。紧跟着从后边来了一匹黄骠马,马上端坐一位少年将军,高喊:“敌将少往前进来!通名受死。”

史彦超报了名姓,忙问:“你是何人?”

“我乃汉东大将,白元帅麾下调遣,身为前部正印先锋,姓石名奎字洪升。”

史彦超说:“你也算名人之后,就应该知时达务,弃汉投周,才有出路,我愿在周主面前保举你,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

石奎说:“柴荣被困,性命难保,连他自己的命都顾不了,我能保他吗?你竟敢单人独骑闯我军营,你是头插草标,自卖自首。”说完话,一抖手中方天戟,迎面一晃,奔史彦超扎去。

史彦超举枪相迎,战在一处。河东兵越围越多,聚成人疙瘩了,把史彦超围在当中,金鼓大作,杀声震耳,惊动了天井关上守城的军兵,急忙忙下城给柴荣送信。柴荣这几天度日如年,屈指算计赵丞相走的日期。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怕围城的日子太长,断粮断草,不打自败。

正这时,军卒来报,说下边有人闯营。柴荣喜出望外,说:“大概救兵到了,你我君臣城楼观望。”

潘仁美保着柴荣来在城头,居高临下,看得很清,认出交战的正是史彦超,柴荣又惊又喜,有心派将前去助战,怎奈无有良将不敢出城,若是无能之辈出城,反添累赘,急得他不住地祷告上苍,保佑史将军安然无恙,我回京吃斋念佛答谢神灵。

君臣城楼观望,城下越战越凶,石奎真有本领,戟重力猛,勾、拉、索、带、掷、扎、挑、拨、合、刺。这是使戟十个字,他运用自如,史彦超渐渐不敌,尤其被重围在敌营军中,心神不稳,稍走神就得败阵。史彦超的战袍全染红了,浑身疼痛难忍,又举大枪还要交战,心里合计:可千万别掉下马来,落在敌人之手就完了,拼吧!

石奎用方天戟往下砸,史彦超用枪一挑,没敢硬封,就这样,震得他伤口剧痛,要昏过去了,实在打不了,用枪纂一扎战马后跨,这匹马当时带伤了,痛得它“希溜溜”嚎叫,往人群外边冲。战马打惊了,愣从敌人的头顶过呀,当时撞倒好几个,后蹄给踏死一个,这时石奎迎面截住,一摆手中的方天戟奔史彦超小腹刺去,史彦超往右一闪,躲过去了,石奎往回一带方天戟,戟月牙正划在史彦超左胁上,刺甲穿袍,扯开半尺多长的口子,划破皮肉,鲜血直流,肠子露出来了,两匹马错开蹿出多远。史彦超痛得眼冒金花,连忙把大枪横担在鞍鞒上,割下一块战袍,把肠子推进去,用征袍把伤口包上。那石奎踅马回来,一看史彦超没掉下马,大吃一惊,心说,这史彦超真是硬汉子,肠子都出来了,还没倒下。

这时,二马对头,石奎用戟一扫史彦超的马腿,这匹马急了,一尥蹶子,“当!”正踢在他的前胸,石奎大口吐血,坐在地下直不起腰来,史彦超的战马直奔天井关城门,史彦超扒在马鞍子上,凭这匹马跑。这一切,柴荣君臣看得很清楚,吩咐军卒快开城落吊桥,放史彦超进城。

一阵忙乱,城门大开,冲出五百名军卒,各拿弓箭,等史彦超马上吊桥,石奎带人追来,这五百人“啪啪啪”放箭,一阵连珠箭,射得石奎兵将连连后退。就这个工夫,周兵往回跑,提起吊桥,关上城门。

史彦超进城,柴荣到城下来接,有人带住战马,搀扶下来。柴荣说:“爱卿你为朕闯关受苦了。”

史彦超半个身子都染红了,脸色苍白,强睁两目说:“主公,臣奉命闯营报与主公,救兵已到敌营外,万岁请放宽心。”说完,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柴荣眼中含泪,命人将史彦超抬走,调治伤口。

柴荣刚想回行营,忽然城外又传来喊杀之声,连忙上城一看,下边又打起来了。史彦超闯营被困,高怀德知道了,为了接应史彦超,亲统大队,带着曹彬亮队要阵,分散敌人兵力,好叫史彦超脱离危险。高怀德要阵,白从辉带着文治刚、武治国等人出马。

曹彬说:“高先锋,我打这阵。”

“小心了。”

曹彬手使三亭刀,高喊:“敌将,哪个受死?”

这时,过来一员猛将,身高体壮,面似瓜皮,暴长钢髯,压骑铁青马,手拿金钉枣阳槊。曹彬忙问:“来将通名受死!”

“我乃白元帅帐下听差,姓单名珪,字寿杰,外号金槊将。”

书中暗表:这个单珪是瓦岗寨上好汉单雄信的后代,力气很大,家传招数,在河东也是有名大将。曹彬也通过名姓,举刀就砍,单珪用金钉枣阳槊往上一崩,“当啷!”震得曹彬差点把刀扔了,觉得不得劲,耳朵嗡嗡的,心想:好大力气,我的刀别碰人家兵刃,再碰就该飞了。过了五六招,高怀德一看,曹彬不是对手,冲到阵前,要换曹彬。

正这时,石奎带人赶到疆场,截住高怀德去路。高怀德一看这员将:二十多岁,穿白带素,手使方天画戟,不是等闲之辈,“你是什么人?”

“我父石敬瑭。我叫石奎,字洪升。”

“原来是石门之后。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我是高门之子,我爹高平关大帅叫高行周,我叫高怀德,你父和我爹有过一拜之交,当年鸡宝山前有你父石敬瑭和我爹爹共战王彦章。那阵是兵合一家,想不到你我今日成了仇敌,我奉劝将军弃暗投明,保我大周,你我兄弟共图大业。”

石奎一阵冷笑:“你这是无稽之谈。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看柴荣好,我看刘王英明,为征疆霸土亲哥们还翻脸呢,咱们算什么交情?久闻高家枪法名震乾坤,特来领教。”

说完,两员将各抖威风。高怀德暗中赞成石奎这杆戟,神出鬼没,受过高人点传,名人指教;石奎看高怀德枪法纯熟,一时难以取胜,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兵刃相碰,“当啷”直响,火星乱飞,震耳欲聋。

三十回合没分上下,石奎着急:我何不用暗器伤他?石奎号称三手将,他有六支亮银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使,今天他见赢不了高怀德,想使暗器。亮银镖在镖囊内放着,这个镖囊在胸前挎着,打着打着,虚晃一招,然后方天戟交在左手,右手伸在镖囊之内,抽出一支亮银镖一扬手,“唰!”一道寒光直奔高怀德颈嗓咽喉。

高怀德喊了一声:“哎哟!”不过你别害怕,没打上,是把他吓的。一道寒光奔他的面门,脑袋一偏,镖走空了,伸左手把镖穗抓住了,拿到手里看了看,这支镖七寸长,六棱的,镖尖锋芒利刃,后边一个眼穿着镖穗子,这个东西打到咽喉那是非死不可。

高怀德说:“石奎,君子讲的是真本领,用暗器打人,就是胜了也不光彩,小人所为。你的功夫也不行,回家好好练练,回来再使!别隐了,欲得惊人艺,须下苦功夫,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再使。这只镖在我手里无用,物归原主,给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