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慢卷绸（1）（1/2）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承诺的第二节！！！
小夜最近会勤更的，虽然不一定保证每天更，但是，会尽快完结的！亲们，还请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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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欹枕难成寐。细屈指寻思，旧事前欢，都来未尽，平生深意。到得如今，万般追悔。空只添憔悴。对好景良辰，皱著眉儿，成甚滋味。
红茵翠被。当时事、一一堪垂泪。怎生得依前，似恁偎香倚暖，抱著日高犹睡。算得伊家，也应随分，烦恼心儿里。又争似从前，淡淡相看，免恁牵系。
——柳永
***
“乱乱……乱！——呜！”难得上朝一次的晏谦刚下朝就被人拉住，结果……
“小声点，”户部侍郎申大人立时捂住他的嘴，“嘘——这事可不能声张，这次的人口案上头可盯得紧，我也是随便向你打听打听，你可别去乱说！”
晏谦猛点头：“可、可……这这……”
“我也是听说。当年平遥城的那家，兄妹俩行了那种事，终是纸包不住火，那家老爷子托媒把小姐嫁了，少爷被绑在家里，也给塞了个女人。可惜，老爷子没想到，儿子犟得很，硬是杀了那女人后自杀。远嫁的妹妹本就心灰意冷，听了消息也悬了梁，一息之间便没了命，却是早产了一双孩子。那老爷子气昏了数次，终是惦念着外孙，向女婿吴家去要人。结果吴家说是那两野种早送走了。如今那老爷子命在旦夕，他养子也就是咱那尚书卢大人，非要找那俩孩子，治吴家一个‘拐卖婴儿’罪！”
“啧啧，真是比话本子还精彩！”
“精彩个屁！要说这烂摊子这么一下来，我们这帮人可又没好日子过了！”申大人恶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那吴家有个女儿出息，嫁的是咱们那秦相国大人！”
“你是说你是说……”看这戏唱得——真是不简单！
“相国夫人的娘家人，你叫我们怎么动？唉……”申大人唏嘘不已，边摇头晃脑边又道，“晏侍郎你有空跟靖王爷说说，让他帮帮忙，你也知道王爷近来一直不见外人，我们也……唉，咱也同朝多年，望你这次能帮衬着些。”
“客气客气，申大人的事，在下一定时时注意，刻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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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晏谦这个大嘴巴，不到当天日落，便将此事在皇城内外宣传了一遍。那申大人，可恨不能杀了他以泄愤，真真是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啊嚏——”刚被冷风一灌，虽此刻屋里生着暖炉，晏谦还是搓了搓胳膊打个哆嗦。
赵萑夹了一筷子菜又放下，奇道：“难得复个职，不表现表现，怎么又跑我府上来混了？”
“啊嚏！啊嚏！——”又连打了两个喷嚏，顺手揉揉冻得通红的鼻子，晏谦可怜兮兮，“这不躲着被追杀么？那申大人十之八九在背后骂我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这叫自作孽。”说罢，自顾自地吃饭，也懒得理他。
“其实，本也不是专程来你这儿，”他转头往院中看了看，“我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一株素心腊梅，怎这时节开了？怎么说十一月都还没到呢。”
“确实比往年冷了点。”赵萑默默扒着饭，“你这顺便又是何事？”总之也不是好事！
“申大人要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赎罪？”
“去！”晏谦一听，不干了，他这明明是守信用，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难听！
“那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都许久没外出过的人了，跟我打听人，不是白搭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嗫嚅道，“可……啊、啊嚏——”
逼不得已，赵萑再次放下碗筷，这回是被晏谦喷了一脸的鼻水，他实在吃不下去了。“开封城那么多人，你就不会找别人吗？”我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人啊！萑把下辈子的叹恨都预支了。
晏谦对了对手指，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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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这是做什么？！”暮色苍茫，西风冷厉，凝碧楼外的一棵老树上一只毛没剩多少的老鸹凄凉地叫着，叫声中，片片枯叶零落风中。此情此景，本该有个羁旅骚客赋诗曰“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可是，此情景中的两位当事人，可没有一个有如此想法。
端背着个包袱脚刚踏进门槛半步，便被一个特大号花瓶砸了出来。他此刻的表情就如同看到了众多三岁小儿的信手之作一样——不解其意。
“天上既没下红雨，太阳也正常地从东边升起的，怎么你这奸商会把好好的古董往外砸的？”疑惑啊疑惑，难道他才离开不过三个半月，就遇上华清“再世为人”了？
见着没能砸到这个让他牙痒痒的家伙，华清假笑道：“你眼光不行了，这分明是个赝品，是我用一个半铜板换来的。”
奇！这铜板还能半个半个收的么？这是哪个傻蛋啊！
“砰”！地上一砸，又一只特大号花瓶挡住了端的去路。“爷我最近发现钱多得没处花，三个铜板买俩花瓶用来砸着玩，怎么，不行啊！”
端忽而望望天，顿生一种外焦里嫩的酥脆感。“华清，你是不是忘了吃药了？……”
“药啊，怎么没吃，就是吃多了，有点不消化。”所谓“从善如流”，不过尔尔。
果然是病得不轻了。
“好了，”端言归正传，“路上接到你的传信，小玉玉现在怎么样了？”
华清愣了半晌，终是“哇”地一声扑了上去。
“喂喂喂，我说你到底怎么了？”端手足无措，见过华清发癫，没见过他这么发癫的。
华清一听，又是“哇”一声，许久许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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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徒弟呢？”
“丢观里了。”在观里耗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找着苏远，不过，他在那道观这件事倒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将小屁孩丢那儿，不怕苏远那厮不出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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