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村里有个寡妇叫阿双(2/2)
“有关系啊!我一般是看完阿双洗澡后才去村长家偷鸭子的。”陈灿荣认真的说。
“好吧,我认输……”陈湛坯放弃治疗了。
“那些都不是重点,坯儿,你说,我和阿双之间,叫不叫爱?”
“这怎么算爱!你们又什么都没有做!”陈湛坯不屑地说。
“什么都没有做就不算爱,那什么都做了叫爱么?”陈灿荣反问到。
“爱不是应该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吗?”陈湛坯觉得父亲说的和时下最火的电视剧《还珠格格里演的不一样。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问你,你和高考时你说的那个女神叫林什么来着,当时你们不是也爱的死去活来的吗?这才短短几个月,你这就另有新欢了?”陈灿荣提醒陈湛坯。
听到父亲提起林梦馨,陈湛坯脑子里嗡了一下:是啊,我怎么把林梦馨给抛到了脑后,这才几个月啊,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我这算不算始乱终弃啊……
见陈湛坯低头不语,陈灿荣接着说:“不说话了是不是?现在是不是感觉有些愧对人家了?”
“难道是说,我对林梦馨的那种感觉不叫爱?”陈湛坯糊涂了。
“你自己觉得呢?”陈灿荣悠悠地夹着菜,这次是韭黄炒鸡蛋。
“可是我当时的感觉是很喜欢她的,我确实暗恋过她,心里只有她……但是现在,我心里装着的只有田玥梅!”陈湛坯实话实说。
“我当时在牧云村插队的时候,满脑子里也都是阿双,直到后来分配到厂里后遇见你妈……”陈灿荣叹了口气。
“老爸,有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你了,妈走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也没找别人?”陈湛坯偷偷地看着父亲小声的问。
“哦?你很想我给你找个后妈了?”陈灿荣乐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前我不懂,觉得咱们爷俩这样过很正常。但现在我知道了,老爸,你这么多年没找别的女人,是不是因为我?如果是的话,我觉得现在的我可以接受……”陈湛坯低着头默默的说。
“你是部分原因吧,但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妈是我认定的一辈子的女人!”陈灿荣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是妈已经不见了,她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陈湛坯的眼泪流了下来,这原本是父亲跟他说的话……
“我可以等,哪怕等一辈子!我相信她会回来的!”陈灿荣缓缓地说,说的时候眼神很坚定。
“老爸,刚才你不是说,没有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吗?”陈湛坯不解道。
“我可没说没有,只是爱不止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这一种!”陈灿荣边倒酒边说。
“那怎么才能知道这份爱是不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呢?”陈湛坯问道。
“那就要问问你的心了!来,别愣着,喝酒!”陈灿荣端起了酒杯。
陈湛坯也疑惑地端起了酒杯,和父亲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陈灿荣喝了一口酒,继续说:“你觉得,我在偷看阿双洗澡的时候,她会不知道吗?她每次都是准时那个时间段洗澡,每次洗澡都是开着窗的,只是有围墙挡着,要爬到树上才能看到。我敢偷村长家的鸭子,敢偷看阿双洗澡,却不敢摸到阿双家里跟她做那种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怕一旦跟阿双好上了,就要一辈子留在那个米饭都吃不上的地方!我想要返城,想要一份吃得饱穿的暖的体面的工作!而阿双,也没有勇气来找我,她的男人当兵死在了越南,她算是军烈属,每月都有津贴拿,如果她改嫁他人,津贴也就没有了,她的生活也就没有了着落。我们俩都没有为爱再往前走一步的勇气,就只能这样远远地望着,最后放弃。”
陈湛坯默默地听着父亲的话……
陈灿荣接着说:“爱是会让人冲昏头脑的,当你在爱的面前还能保持清醒,那只能说明你爱的还不够深!从这个角度上说,你那个林姓女神要更爱你多一些,而你,要更爱现在这个田玥梅多一些。但这些,都不是海枯石烂,致死不渝的爱。如果哪一天,你发现能够为了守护一份爱,而能够放弃一切,包括你的生命,那么恭喜你,你找到了真正属于你的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了。”
“既然不是,那我还要继续爱下去吗?”听到这里,陈湛坯又陷入了迷惘……
陈灿荣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要不你怎么会答应爱她一年半,而不是立刻分手,或是不顾一切地跟她一生一世?这就是你的本心啊!你的心在告诉你,这是一份爱,但这就是一份一年半的爱,而不是一份海枯石烂的爱。不过你也不要有负担,不要怕失败,想要懂得如何去爱,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好好去体会吧,你现在正当年!”
听完父亲的话,陈湛坯释怀了,原本内心深处的一丝顾虑没有了,他知道,接下来他只需要坚定本心,放开胸怀好好去享受这份爱!
“老爸,我敬你一杯!”释怀的陈湛坯显然轻松不少。
“呵呵,好,干杯!祝我们的坯儿终于成为一个男人了!”看着陈湛坯喝完杯中的啤酒,陈灿荣也将杯中的汾酒一饮而尽。
“对了,老爸,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陈湛坯忽然站起来,到卧式拿了个盒子出来给父亲
陈灿荣接过盒子,看见盒子上画着一个银色的翻盖手机,陈灿荣惊讶地说道:“这,这是手机?这手机一定很贵吧!坯儿,你怎么花这么多钱卖这个给我?”
“老爸,这个手机不花钱!”陈湛坯笑着说。
“还有不花钱的手机?不可能吧!坯儿你可别骗我!”陈灿荣不相信。
“我没骗你,老爸,这个是联通公司的一个CDMA的活动,预存话费送手机,这个手机是预存1200元话费送的。预存的1200元话费每月自动往手机卡里冲50元钱话费,2年内返还完毕,每月超过50元话费的部分才自己出钱。”陈湛坯解释道。
“还有这么好的事?可这1200元哪儿来的?”陈灿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学校里能勤工俭学,你寄的生活费我只用了一个月的,还有4个月的没有用,我就拿三个月的生活费给你买了这个手机。而且从下学期开始,你就不用给我寄生活费啦!”陈湛坯笑着说。
“坯儿,勤工俭学会不会太辛苦?别把自己累着。”陈灿荣还是不放心。
“不会,不是我一个人在做,是我们宿舍组成了一个队伍在做,大家分工合作,做的挺开心的,你就放心吧!”陈湛坯边吃着菜边说。
“那就好!我看看这手机啥样!”陈灿荣说着,打开了盒子,这是一个翻盖手机,手机通体是银白色的金属漆,右上角有一根短而粗的天线,手机正中间是一条淡蓝色方条状的嵌板,嵌板的上半部分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凹槽里面写着一个大写的M。陈灿荣对这个手机爱不释手,把玩了两下对陈湛坯说:“要不这手机还是你拿着用吧,你在上海应该挺忙,有个手机联系也方便。”
“那不行,老爸!这个号是沙溪市本地的,上海用要漫游费,很贵的!而且家里一直没装电话,这个手机就当电话使,以后我找你也方便。你看,我们社团给我配了BP机,用起来也很方便!”陈湛坯把腰间的BP机拿下来给父亲看。
陈灿荣边看边赞叹说:“你们学校福利真好啊,连BP机都给配!”
“好了,老爸,手机和BP机先放一边,我慢慢教你怎么用,现在我们继续喝酒!”陈湛坯举起酒杯敬向父亲。
“慢点喝,坯儿,多吃菜!”陈灿荣也举起了酒杯……
这个晚上,陈湛坯喝醉了,但甩开了思想包袱的他,醉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