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法神通（2/2）

“放肆，胆敢如此跟老夫说话。”黑衫老者目光变得凌厉。

“糟糕，不好，这笨蛋知道我在想什么……啊不不不是笨蛋。老人家是大神大仙，我错了，我再不敢乱说……想了，我其实是非常仰慕你的，求求你，手上不要再加劲了，松了一些吧。”少年的脖子被老者单手勒住，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这蠢蛋，既不想死，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便可如你所愿，说不定老夫高兴，会有大大的好处给你。”

“你这凶神恶煞能有……呀不不不，大神大仙，好处我就不要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小子能做的，就算肝脑涂地，亦必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少年心中只求自己千万别再一不小心的又腹诽这尊凶……哦不，是大神大仙。

“小小年纪，学得满嘴油滑，着实该打。老夫此生最恨的就是口是心非、假仁假义之辈，虚伪狡诈，最为令人不耻。”

“那是那是，小子深感赞同，你我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哼，同道中人？呸，就凭你？你算哪一道？”老者一脸不屑地讥笑着。

“呃，这个……呵呵，不管人道魔道，都是求道问道，天地大道，都是一道。”少年一时想不出什么，便心中胡诌起来。

“什么屁话。”老者被逗得嘴角有些笑意。

“实乃真话，肺腑之言，老人家还请明鉴。”少年见风使舵，一脸的诚恳。

“那你还是把这些屁话憋回去吧，免得让人听了生烦。废话少扯，现在你可听好了，老夫将要命绝于此，只恨有些心愿未了，你可肯帮我去完成。”

见少年面有难色，黑衫老者脸现不悦道：“怎么，你不愿意？”

“老人家是个神通莫测的高人，小子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能为你去做什么事？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少年愁眉苦脸着。

黑衫老者高傲道：“只要你肯答应我，老夫便收你为徙，让你脱胎换骨，使你将来有成为修真强者的能耐。”

少年却不心动，心中说：“且不说我该不该拜你为师，你有如此大的能耐，为什么不先自行逃去？他们又能奈你如何？你逃出生天后，那些未了心愿不就可以自己去完成？”

“逃？笑话，老夫一生叱咤天下，何曾抱头鼠窜过。再说，以我现在的受损之身，那些四下搜寻我的强者岂会善罢甘休，他们迟早追杀来，与其疲于逃命，不如杀个痛快。”

少年听他语气不善，心中一沉，他向那边仙子看去一眼，见她不知何时已昏迷了过去，心中惊道：“老人家，你该不会是要食言，想趁他们昏迷不醒，要把他们给……给……你可万万使不得呀。”

“你放心，乘人之危，非是丈夫所为，那等卑鄙无耻行径，我还做不出。”

少年见他说的慷慨，心中赞道：“老人家虽然行事乖张……哦不，是有些异于常人，但也光明磊落。”

“你少来奉承我，快告诉我，你到底答是不答应？”

“老人家绝世风采，着实令人羡煞，只是小可愚钝不堪，难蒙错爱。”

“你以为我不知，老夫为魔，你心里终究是看不起的，哼哼，放眼古汉大陆之上，老夫若肯告示收徒，不知会有多少人抢来磕头，你却不屑一顾？也罢，你有绝佳根骨，若肯努力，将来成就必定不凡。就算是老夫此时有求于你吧，你且放心，我要你去做的那些事，决不违你本心，如何？”

少年支吾道：“老人家你看，我这光着身子，行拜师之礼大为不雅，对你甚是不敬，你何不让我先找件衣服穿，咱们再作商量。”

“你这小子，屁话废话实在太多，由不得你了。”说着，黑衫老者双臂齐出，少年身子跟着凌空浮起，在上方飘悬飞转。

老者又说：“我现在打通你全身奇经脉，再施展种魔大法，将我本体真元种入你的灵脉之中，只要你能争气，苦加修炼，将来睥睨天下群雄是迟早的事。”

飞旋在空中的少年还待挣扎，却已由不得他，只觉得脑中突然间斗转星移天飘地旋起来。

他仿佛一下子看到了许多奇异的景象：浩瀚宙宇中，只见星河灿烂，日月飞行，极光交错。忽然景象一变，苍茫大地上，山河壮丽，百草丰茂。接着，他好似一缕清风，逍遥长空，自在惬意，他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开阔着不尽的胸襟，扶摇着无限的情怀……

突然的，他恢复神明，就好像刚才只是他的一时幻觉而已。

可当他定下心来，双眼看向身外之物时，他惊骇地发现，他的眼中所见，皆与从前有着天壤之别。

草坪上的草，依然是绿草，青石上苔藓，依然是青苔。只是此时的绿草，草叶上的纹理和茸茸细毛，是那么的清晰可见；青石上的苔藓，上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晶莹之光；往日所见之物，只能见其正面，现在，似乎也能感受到它们背面存在的模样。水形物语，草长莺飞，一切生命都在滋养，充满愉悦，让他感到所处的这个空间更加立体，更加的充盈，更加的真实。

少年虽然未曾求道修行，但他也能感悟到，自己现在这种感受，已不是普通感官的体验，而是灵魂层次的升华，达到了精神感应境界。

这种直达心灵的震撼，将少年感动的泪如雨下。他甚至认为，能够拥有这样的感受，是种至真至纯、至善至美的体会，若是失去了，愿意用生命再去争取。

他内心中，升起了对黑衫老者这一番恩赐的深深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