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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赤狄老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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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许几乎不存世间了。

“自我二十年前,棺中一眠,醒来便到了秦岭一洞府之中,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归去的路,找寻我是谁,这丝丝缕缕的痕迹显

示我为赤松子,时至今日,我方确认我这具肉身,确为其人,只是我在这里,这上古仙人去了哪里?”赤松子沉思着。

“咦?你为什么不说话了?”白衣三话语慢慢的,看着赤松子陷入了沉思,不由抬头问道,“老师,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

“我们?哦?”赤松子,或者说王守仁的嘴角微微翘动,“我们,去白族王庭。”我们这个词特意加重了语气。

“这世界为何选择了我?”赤松子仰头看了一眼万里晴空。这碧空如洗,并无任何应答。

“咦,老师,为什么方才你拉着我走,感觉这眼前的景走过去的如此迅疾,我并不来得及看,便到了这里。”

“呵呵,这是一种,你可以叫做拳术的戏法,衣三,你想要学吗?”赤松子温和的问道。

“要学,要学,这样,我便不会经常被他们追打,他们追我,我便拉他们看这戏法。”小衣三欢呼雀跃。

“恩?很多人追打你吗?”赤松子注意到小孩童说的“他们”两字,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边慢走边同衣三聊天。

“呃,也没有很多啦,”小衣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就是潞氏几个大兄和我族的几个大兄而已,王上很喜欢我们男丁,尤其喜欢

我,”说道这里,白衣三脸红了一下,偷偷抬头瞥了一眼赤松子,发现他仍旧在低头注视着自己,更加羞赧,“只是我有一个妹妹,而王上

并不喜欢我的妹妹,因为我的妹妹身上总是有些奇怪的颜色。”说道这里,小男童沉吟了一下,仿佛在尽力的平静自己的呼吸。

雪虽然停了,落地不化,四周依旧是白皑皑一片,两人慢行在雪地,向着东南方向行进,脚下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木含春雪,朦

朦一片,远方雪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我曾问过妹妹,为何经常身体之上带了这么多或青或紫的色彩,妹妹却怎么也不肯说出口,只是说没事,直到有一次,我去找妹妹,看

到了我的那些平日里对我嘻嘻哈哈的几名大兄,在追打....我的妹妹,”说道这里,白衣三停了一下,话语里带了些含糊不清的哽咽声,“

妹妹一声不吭,任得大兄玩闹推打,我看不过去,抱住我的妹妹,对着几名大兄哭喊,大兄们悻悻离开。我才发现,妹妹身上又多了很多奇

怪的颜色,”说道这里,白衣三说不下去,“为何会这般?我的胞妹.....仅仅...七岁啊!仅仅...七岁!这....也是我的大兄们的...妹妹

!为何会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妹。”

赤松子依旧默默的听着,只是手掌在小衣三的肩膀拍了拍,小猴子躁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去,只是依旧哭泣不止,赤松子弯腰伸手,将小

衣三抱在自己的麻衣的怀抱里。继续前行。

春阳溶雪,寒气袭来,赤松子走在山谷里,山谷的风裹挟着山上的冰粒呼啸而过,小衣三呼吸平稳均匀,赤松子低头一瞧,这小猴子在自

己怀里安然入睡。

这眼前绵延的山丘横亘东西,赤松子麻衣中裹着白衣三,山风呼啸,赤松子却丝毫不见缓,向着东南方向而去,出离这山谷,眼前一望无

际的山脉挡在眼前,这时约么近了午时,这周遭山林中多少针叶和灌木,果木未见得多少,倒是有不少榆木,猛兽野兔这贫瘠的地方一眼望

来并不像久居之处,倒是适合野狼狡狐生存。

山谷南侧偶有山泉潺潺而下,汇进山脚的溪流里,溪边怪石突兀,溪流跌宕激撞,游鱼逍遥跃出水间,赤松子捧了几口水喝,叫醒小衣三

喝来几口水后,白衣三显得精神倒是振作了些,“老师”小衣三行了一礼,“去我族做什么?”

“呵呵,你即为我弟子,当使得令君明晓此事,”赤松子摸了摸小衣三的头,“想来此处也距离不远。”以赤松子的眼里,早已明晓白族之

王为白衣三父亲,也并不点破自己晓得。

“老师,”小衣三揪了揪赤松子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赤松子“自我护佑我亲妹之后,王兄们便并不那么喜爱我了,诸位大兄明里并不敢对

我动手脚,王族的拳脚比试也是颇多,他们就暗中下了绊子,后来我的躯体上变得如同妹妹一般青紫,虽然我没有握到证据,我却晓得的确

是我王兄所做。他们嫉恨我的母亲为秦族子女,又嫉恨王上喜爱我,这都是我亲耳听到。老师,我并不想回到那里。”

“哦?你的母亲并不曾护佑你们吗?”赤松子问了一句。

“母亲,母亲很爱我们,可是,可是,王上,他对于母亲并不看重,每当我受了伤,母亲去向王上讨说法,每次都会被王上拷打。我并不

想母亲再受苦了。”小衣三说着又眼泪汪汪。

“你母亲是西秦子女?怪不然...”赤松子默然,西秦为戍夏土,历来戍卫边疆,早已同西戎北狄族势同水火。想来是狄族同西秦大战的时

候掳走的女子罢。

二人默然前行,向着白族王庭进发。

黎这边厢感受到了东夷族风姓的热情好客。一番剧烈争斗看在眼里,早已将保护仙鹤的黎视为了自家人。热切的拉着黎以及那头熊,带去

了风姓久居的村落。

黎虽然并不太懂得这部落的人的语言,只略听得懂一些,不过看着这部落的人大多类似自己粗布麻衣草鞋,多数成年男子颇为高大粗壮,

倒是很热情,黎来时便观看过部落周遭,发觉此地的人颇为聪明,建造起了土石的房子,村落周围很多是开了荒的土地,阡陌纵横,间有小

径自田间穿过,虽然比起“老家”祖山的师尊所种植的药园是差了一些,却也是很不错,黎想起方才来时路上遇见的那一小块土地,绿绿的

草头钻出头来,问身边的粗衣大汉,指了指那是什么,虽然语言上有些不通畅,这大汉倒是颇为热情,满脸虬髯的古铜色皮肤下,一口洁白

的牙齿自干裂的嘴唇间露出,舔了舔嘴唇,“....那...是....大祝官....传下...的...麦。”呜呜啦啦一堆话,黎是听得一头雾水,大约只

是听清了最后一个字叫做“麦”,此地的人说话倒是很有特色,话语的结音大多加重音,侥幸之下,黎明晓了这里的植株所种植的是什么,

而大多数的地皮之上,仍旧是灰茫茫的一片,只是梳理好了土地,还未曾来得及种植的样子,去年种植的样貌依旧残存,依稀有火种烧灼过

的痕迹。

黎晓得自己再问下去仍是自讨苦吃,索性闭了嘴巴,带着仲犬来了这村落,这村落隔着很远黎便发现了端倪,隐隐有门楼,是一头鸟的样

子,及得进了,黎才发现是一尊仙鹤的样貌,雕刻在了门楼上。不由得挺立起身子,肃然起敬。

这个时候约进了午时,盼望猎手归来的妇人和稚童们早已翘首等待,而为首者,是一名长髯白须鹤衣老者,正拈须微笑,一眼便知,此老

者必定地位尊崇。

双方近了丈许远的时候,黎止步俯身,掸掉身上灰土,束了发丝,对着那鹤衣长者行了一礼,师尊所教,尊敬长者之意。原来早有机灵的

少年郎奔马归来对着这老者讲明原委。

这鹤衣长者一拱手,回了一礼,呜呜啦啦的说了一堆,黎这下便蒙了,全然不懂的愣在了当场。

隔空对着那门楼拜了一拜,身边诸多大汉哈哈大笑,倒也不阻止,拉了黎和熊进了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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