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缄口默语（2/2）

他摇摇头。

“元五角。”女孩红着脸说。

他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张五元，三张一元，和一枚五角硬币。

一个人吃掉一顿早餐只需要四分钟零十七秒，狼吞虎咽后，他用下巴轻轻点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节拍，轻轻擦去嘴角残垢，再踩着相同的节奏将餐盘里的垃圾丢入餐厅的垃圾桶中，然后转身进入洗手间里。

关上公厕单间的门，掏出一副手套并带上，拆开右侧的厕纸盒，取出卷纸，可以看到厕纸盒内壁上有把被透明胶带粘在内侧的钥匙。

摘下钥匙，冲水，同时装好厕纸盒。

他离开早餐店，搭上一台巴士，投入一元硬币，两站后下车，进入一座高层大厦之中。

大厦三层有一个更衣室，他用那枚新得到的钥匙打开了一个衣柜，里面是一个灰色耐克双肩包。

拿走包，钥匙投入卫生间马桶，冲水。

步行了两公里左右，换一个路线搭乘地铁返回他住的小家。

走廊中，在他快要打开房门的时候，旁边响起开门声，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手机上显示的时间9:16。

“呦，帅哥你是刚回来吧？”女人三十一、二岁的年纪，态度很热情。

习惯性的用食指按了按自己的鼻根处黄金点，为了礼貌他有些不情愿的摘下了耳机。

“你说咱们邻里邻居的住着，见一面可真难。”女人一边锁门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破屋子连窗户都没有，隔音倒是真彻底，我从来没听到过你那屋里有过什么动静，要不是今天碰到，我还以为你平时都不在家呢。”

男子耸耸肩，就当做回答。

“刚才房东来了。”女人压低声音凑得近了一些。

他轻点了一下头，用不知可否的态度，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说不是刚交过月租嘛，他还来干什么？”女人靠的更近，越来越近“帅哥你不会是没钱付房租了吧，其实，不如我们可以……”

男子迅速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开锁，进门，又关门。

那个挥手是拒绝还是告别？女人愣愣的被晾在走廊里，半晌才自言自语：“这帅哥是哑巴？还是自闭症？”随手掏出面小镜子仔细的照了照自己的脸，复又满意的把镜子放回包里确定的说，“应该是个同性恋，嗯，没错，一定是个小gaygay。”

屋内，背门而靠的男子长舒一口气，再次检查锁头是否完好，这才打开了新得到的双肩包。

包里是一沓一沓的百元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