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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恶鬼舞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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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大惊知道来意不善,那老头儿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枚五帝钱于你有害,是个不祥之物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不要强留,性命攸关呐。“

石清刚说:“若是我不给呢?“那老头儿一脸皱褶地笑,未等他回言,头顶一团白雾中,一只黑色巨鸦扇着一丈来宽的巨翅带着巨风,当头落下,两只巨爪抓住石清肩膀,嵌进皮肉。石清又惊又痛,加之疲惫不堪,竟无丝毫反抗之力,咬了两口的葱油饼滚落地上。石清被巨鸦提起,瞬间双足离地三尺多。

卖葱油饼的老头儿脸色一正,仰头斥骂,“孽畜,勒爷面前怎敢撒野?“他离摊退开三尺,脚踏卦方位,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置于胸前,口中念咒,右手扬臂一挥,一只煎葱油饼铲子脱手而出,直飞向上,化为一柄月牙铲,白光一道穿黑色巨鸦右腿而过。

石清只觉右肩一松,巨鸦左爪接着亦抓不住,石清堕下地来,好在离地尚不高,虽摔着一阵疼痛,倒未受伤,

再看眼前地上,铲断的那只巨鸦爪子并不躺倒,站立在地上,血淋淋地带蹦带跳,好似活的一般。那头顶巨鸦虽被斩断右爪,却并不逃去,低空在头顶盘旋嘶叫,伺机攻击,

石清甫一回过神来,赶忙拐进另一弄堂扶墙而跑。

石清心下惶恐为何这些人都要小邮差魂魄,莫非他藏着什么惊天秘密?石清狂奔到家时,已是早上六点多钟。那是石库门里一栋二层小楼,自然是与人合租,石清房间在二楼小阁楼上,他胡乱喝了些凉水,便和衣仰脸躺在床上,这小阁楼狭小阴暗,于石清却是如此舒适放松。他任凭脑中画面闪烁来去,睡眠中尽是些稀奇古怪的梦,待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了。

石清体力恢复,精神也为之一振。他略一思忖,便翻身下床,在弄堂里吃了碗卤肉面,又额外点了只鸭腿,吃毕又去香烛店里买了些香烛黄纸三清铃等物。

石清身后,一个戴着灰色礼帽,穿仿白绸大褂的人隐隐绰绰地藏在一根路灯柱后面,探头探脑地望着石清。旧上海那时三教九流甚多,用什么谋生的人都有,这人是专为警察局包打听的小混混。

路上有一报童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大声叫卖报纸,说咖啡店发生命案,伙计不知去向。石清心头一紧,忙买了份报纸,低头一看,斗大的字刊印着的可不正是说自己是杀人犯。石清心里大起慌张,想去警察局说个明白,可又转念一想,唯一的目击者是个头脑不大清楚的老太婆,那些探头张望的人并非阴阳眼,当然不能看见女鬼?可都隐约能看见自己,即便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幸好自己一个星期前刚换了住处,兴许警察一时还找不到他,还是先逃吧!

回到居住的小阁楼上,已过四点。石清布置法坛,挪过一条长桌,铺上红布,权当供桌,面北朝南,桌中央摆上一只香炉,左右各摆上两支红烛,正对桌子,又放了一面乾坤卦镜,又取一脸盆,接大半盆清水,权当甘露水,置于桌上。又从贴身衣服口袋中取出那枚摄魂五帝钱,以一细红绳系住五帝钱方孔,放在红桌布上。

石清取支毛笔,以针刺破食指,往墨汁中滴了三滴红血,以毛笔蘸墨汁画了两道锁魂符,贴在清水盆上。又画了几道驱鬼符,放进贴身衣兜里以备不测。

石清依卦方位,踩乾坤招魂步,口中倒念三遍五帝钱咒,摇三圈三清铃,拈起桌上五帝钱所系红细绳头,抛进盆中清水里,细绳置于盆外。一跺脚,大喝一声,“起“,只见盆中清水里,那五帝钱不住颤动,盆中清水开始旋转,漩涡愈旋愈快,最后五帝钱竟从盆底缓缓浮上,平躺在漩涡中央,竟不下沉,陡然一道红光自五帝钱上方孔中射出,小邮差魂魄在红光里袅袅升起,脚踝上却系着红细绳。小邮差魂魄一见石清,便大哭起来。

石清忙安慰他,待其情绪稍稍平复,问为何红裙女鬼和卖葱油饼驼背老头儿都要抢他。小邮差言辞闪烁,吞吞吐吐,脸色不尬不尴。

石清心下不满回身往椅子上一坐,盘起一条腿,撇过脸望着窗外说道,“我自个儿九死一生,将你魂魄从女鬼手中抢过来,你却遮遮掩掩,也罢,我将的脚上红纪解开,你去做个孤魂野鬼吧,命好的话,还会落在红裙女鬼什么的手里。“

小邮差魂魄一凛,说道:“石哥,不要误会,你将我从救出来,我瞒谁也不会瞒你呀。这事说来话长,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石清往椅背上一仰,冷眼看他,“那你慢慢想好,再和我说罢,你的魂魂若要还阳,可要在死后三日之内,上海了这大热天,你尸体能否存放三日,也说不定。“

小邮差低头沉思会儿说道:“我虽看不着你所说的红裙女鬼,但这些天来我只要晚上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个被劈开了头颅的红裙女鬼站立床头。“石清问,她是谁?或许他能帮他驱赶这个女鬼。

小邮差苦笑一声,说道:“现在已经不需驱赶了,是我死去的女朋友彩云。石清惊愕地看着小邮差,无法答话。“这事也怨我财迷心窍。一年前,你知道广东路上群芳池夜总会吧?“石清只点了点头。小邮差魂魄系着五帝钱,不得移动,便盘膝坐在空中,仿佛一股气流在亮光中微微流动,接着说:“彩云群芳池的舞女,我经常给她送信,我们就认识了,我俩儿都是江西老乡,她并不嫌我穷,一来二去的,我俩儿好上了。

她经常去远东银行,参加银行举办的招待客户的舞会,参加舞会的都是达官贵人,可不久她就发现,这个舞会很诡异,可到底诡异在哪,她又说不上来。她只是说,参加这些舞会的嘉宾都带着面具,嘉宾来舞会时都是兴高彩烈,与正常人无异,离开时,却个个吊若木鸡,神不守舍,仿佛丢了魂,可她们这些舞女却没有异样。

我听说了,便劝彩云趁机拿些这些阔佬身上值钱的东西,彩云初时死活不同意,我以攒够钱我俩儿远走高飞为由劝她,她才勉强答应。起初彩云还拿回来些金表、金笔,当然还有珠宝首饰这些值钱的东西,我都设法变卖了,我俩都儿挺高兴,照此下去不出一年,我俩儿就可攒够一生所用积蓄。

这些被偷的达官贵人竟没有一人报警,我俩儿从开始的担心渐渐变得越发大胆。直到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俩决定做完最后一票,就远走高飞。彩云又顺手取了一个纹金香囊,因为这是最后一票,得手后她非常兴奋,便没有喝酒,躺在沙发上瞑目休息。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她不该取这件东西。

因为这不是从宾客身上取的,而是她与远东银行的女公子虞婉芙在她闺房里顽时取的。

令她惊奇的是,这些显贵们竟一个接一个地晕倒了,人事不知。彩云知道有异,便未声张,索性半躺在沙发上窥伺动静。

突然大厅里灯光全灭,只能借外面射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看得清楚。过了一盏茶时间,一个披头散发眼珠凸起的女鬼,穿着侍女的衣裳,走进客厅,对晕倒的客人连番试探,也到彩云脸上又闻又摸,然后飘然而出。彩云害怕,片刻功夫,一群摇摇晃晃的恶鬼,喉咙里嗬嗬连声,拖着脚走进了客厅。都是惨白的脸,隐隐透出青来,或吐舌,或裂嘴,或没了鼻子,只有两个鼻孔,或面颊腐烂,露出白骨,呀,都是十分可怖的鬼魂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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