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1/2)
当我从家里搬出来时,几乎是净身出户。二百斤玉米,五斤油。二十元一月租来的房子到也宽场。
门前一条宽阔的村道,虽然坑坑洼洼,相比之下还算平整。靠人家这边没有边沟,有点轻微的坡度可肉眼是看不出来的。高高的围墙一个木制的双扇蓝色的大门,显得有些老旧。上面有个门斗,也是木瓦结构。院内靠西面是个棚子,里边装些东家没有带走的破破烂烂。给三米宽的院子挤的窄巴了许多。房后是个三四分地的大园子,有两颗果树也叫不上名字。院外是一排高大的白杨,笔直挺拔的屹立着。
三间房子,东屋里家具没有搬走到也增添了些脸面。由母亲与弟弟住着。一条走廊连接着东西两屋,中间是个大大的厨房。割了几根杨木杆子,搭了个架子,上面钉上木板当操作台。下面用帘子一挡,当碗厨。
西屋一进门是个大大的庁,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钢架床。有个小暗室,一个小火炕刚好能睡下两个人。一块白绿色的毯子铺在了上面,一套粉色的行李(小丽的,她走后一直用到与香结婚才扔掉)放在炕里面的窗户底下。墙上挂着几件丽的衣裳,用块白布遮挡着灰尘。东面的墙上有个小小的暗窗,里面镶块小方镜子。镜子的前面有个小平台,上面整齐的码放着几个丽的化妆品。一个鸳鸯戏水的窗帘被一撕两半当做了窗帘与门帘。这就是新房了。看着丽在里面嘴里哼着小曲,不停的收拾着,脸上扬溢着开心的笑容。
心里的不适让我的眼圈一红,泪显些掉了下来。丽见我进来,一把拥住了我,摁到了炕上胡乱的在脸亲吻着:“四哥,咱俩终于有自己的小屋了。”
一听这话,泪水掉了下来。这算怎么回事呢?结婚、同居、苟合。七个春秋的辛苦,换来却是这么悽凉的现实。心中的不平终于爆发了出来,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到了我这却什么都没有。别人的父亲都带着子女发家致富,可他却整日里东奔西走的。挣不到钱还东倒西借拉了一身的饥荒。二哥结婚盖房我出钱出力,到头来却是屁都不放一个。什么父子兄弟,在我看来狗屁都不是。人本身就是个现实的动物,自私自利。想想只是委屈了丽,可她却满足的象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呼雀跃着。
吃罢了晚饭,丽在屋里收拾着。李大娘进了屋:“老郑家的,你搬来总算是有个说话的人了。”
“李嫂子快坐,”母亲亲热的招呼着:“刚才还想着去看看你呢?到是你先来了。”
“白天就想过来着,可她们三缺一非拉着我不让走。刚吃完怎么也得来看看哪!你就是干净,收拾的多利整。”
“干净什么,我也懒了,都是四儿媳妇儿弄得。我只管做点饭,也教教她。到时候我就给她看看孩子得了,也落个清闲自在。”
“你呀就是命好,白拣个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儿。俺们唠嗑的时候都说,你有福。虽然没什么钱,可媳妇儿取一个又一个。还得是孩子们省心还有能耐,不用你操心,到了时候自己就把媳妇儿领回来了。我们都羡慕死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嫂子不瞒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哪?叫她回去开个介绍信,她都不去。能登上计吗?这不又有孩子,计划生育这么紧怎么办。都快愁死了!”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吧?这孩子怎么看也不是个稳当客儿。怕咱养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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