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发如雪（2/2）

“我，没有啊。”郑军的话题跳跃太大，杜雨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思维完全被郑军带着在走，离方才问话的初衷是越来越远了。</p>

转移注意力，是应对不便回答话题的不二法宝，杜雨馨只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又哪里玩得过郑军这个三十多岁城府深沉的重生分子呢。此刻她正在想郑军做梦和自己是否感到不舒服怎么扯上关系了。</p>

“那不对啊，你应该感到很疲惫的啊，”看到杜雨馨秋水般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郑军心内早已笑开了花，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你在前面飞快地跑呀跑啊，我在后面拼命地追啊追，一追就是一整夜，你没道理不疲惫啊。”</p>

杜雨馨又不傻，听到这话，立即就明白了郑军是在戏弄自己，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别过头去，气鼓鼓地哼道：“死郑军，你坏死了，我再也不理你了。”</p>

杜雨馨美眸流转，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雪白的脸上平添了一股殷红，真是美得一塌糊涂。郑军心内“咯噔”一响，嘴巴微张，被她这一瞬间流露出的美态迷得神魂颠倒。</p>

“呀呀个呸地，这小娘们太美了，前世的我真是块木头，居然就这样把她给放跑了，我呸！我呸呸呸！”</p>

郑军对前世的自己大加鄙视，这瞬间，他再次坚定了得到杜雨馨的决心，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打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把这美得冒泡的小美眉拿下，如此出色的美人胚子，光看着就养眼，带出去更是倍儿有面子啊。</p>

杜雨馨正当气头上，也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但这时和她说话，无异于自讨没趣，郑军也不去搭理她，若无其事地哼起前世风靡一时地周杰伦的《发如雪》来。</p>

这首歌旋律优美，哀怨凄婉，郑军嗓门也很不错，杜雨馨很快就被他优美的歌声吸引住了，她虽然装出一副翻书看的样子，但用眼睛余光偷偷打量她的郑军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准儿竖起耳朵在偷听呢。</p>

郑军注意到，她几次欲言又止，想是放不下面子，不禁心内暗笑：“憋吧，小丫头片子，看你能够憋到什么时候！”</p>

“郑军，这是一首什么歌曲啊？”</p>

毕竟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又哪里是郑军这种老谋深算的黑社会老大的对手，杜雨馨终于忍不住开腔问道。</p>

“发如雪，你没听过？”郑军随口说道，随即反应过来，这首歌是2005年才流行的，在郑军看来是一首老歌，但在杜雨馨这个时代还没有这首歌。</p>

“没有，”杜雨馨说道：“不过挺好听的，谁唱的？”</p>

“这个——这个，我也忘记了。”郑军大汗，总不能告诉她是周杰伦吧，这丫虽然后来火得一塌糊涂，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蹲哪里给人在写歌词呢。</p>

“太可惜了，”杜雨馨满脸失望地说道：“我还想去买一盒这样的磁带呢。”</p>

“没关系——”郑军正色说道：“如果你把买磁带的钱给我，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唱，而且只为你一个人唱，保证比原唱还要好。”</p>

“去死啦！”杜雨馨见她一本正经，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p>

两人聊聊笑笑，好不开心，先前的那点隔阂早已不翼而飞。杜雨馨心里也矛盾着呢，和先前郑军的木讷相比，现在的他风趣多了，也可爱多了，只是想到他现在的举动很可能会走上犯罪道路，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难过，聊了一会儿后，她终于忍不住再说道：“郑军，你知道吗？我感觉你现在变了好多，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像以前，你是不怎么搭理我的，还有，以前，你是绝对不会对班长动手的，前几天你甚至对人动了刀子。你不知道，看到你那样的时候，我感觉好陌生……好可怕！”</p>

杜雨馨的声音透着一丝伤感，两人是同桌，距离很近，杜雨馨说话时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也不担心被别人听到。</p>

郑军无语，这小丫头，愣是咬着这个话题不放，还真是锲而不舍啊。</p>

杜雨馨见郑军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说动，她趁热打铁，秀眉微蹙，美眸流转，盯着郑军说道：“你这样好勇斗狠，甚至……甚至动辄动刀杀人，总有一天会出大乱子的，到那个时候，我会……我们都会很伤心的！”</p>

杜雨馨心里一急，差点连自己会很伤心都说了出来，话临出口时才觉得有点不对，慌忙改口。一抹红晕却不知不觉中飞上了她那俏丽的脸颊。</p>

“好羞人，我们只是同学，我又凭什么为他伤心，他……他不会听出来了吧？”</p>

杜雨馨低下头来，内心怦怦直跳，双眼死死地瞪着地面，竟然不敢看郑军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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