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困局（2/2）

有人开始发笑。威廉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似乎很不当，便把原话都重复了一遍。

“第一句，她说我是霍格沃茨的蠢货，还说霍格沃茨的人全都是蠢货。”

还是有人放肆地笑着，乔舒亚老爷子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她还说邓布利多老糊涂了，居然让我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来参加WPT，真是败坏了霍格沃茨的名声。”

杰西卡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领奖台上不再有人笑了。

“哈，杰西卡·司各特同学，你应该知道，以前格林德沃肆虐欧洲大陆，好像是那个老糊涂的人把他打败了吧？如果我没记错，格林德沃好像在法国还杀了不少人吧？”斯内普口气轻松地说着，但语调却煞是冰冷。

斯内普讲到格林德沃时，领奖台上的人们开始高声讨论，声音一度盖过了威廉的复述。但当他们意识到威廉在讲话时，声音又渐渐低下去了。

“她还说邓布利多是疯了……”

斯内普看着杰西卡，露出嘲讽的神情。

“她说我们格兰芬多的院长应该以我为耻吧。”

“她说我是纨绔子弟。”

“她还说斯内普真是卑鄙。”讲到这一句时，斯内普面无表情，好像不是特别生气。

“很押韵！”领奖台上有人评价道，但没人发笑，大家都在等待着乔舒亚老爷子发话。

“你确定这是事实吗？”乔舒亚老爷子盯着威廉，威廉举起一只手。

“我发誓这是事实。”

“但是他们是在造谣啊！”杰西卡这时委屈地叫了起来，“他们空口白牙地说，但我没有指导教授啊！他们欺负女孩子！”

“我们需要你们达成定论。”乔舒亚老爷子说，同时他用一个魔咒牵引着魔镜，来到了评审团的办公室。评审团正围在圆桌边讨论。

双方同时摇摇头。

“我可以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威廉忽然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既然是牢不可破的誓言，那就绝对做不得假。既然有这个信心，那杰西卡要倒霉了。

但杰西卡却是在场唯一无动于衷的人。

“我相信你。”乔舒亚老爷子说，杰西卡的脸色很难看，“但是，牢不可破的誓言是没法这样运用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也是禁制魔法的一种，但是，由于想要立好一个誓言非常难，很容易就会死人，所以牢不可破的誓言早就变成了偏门魔法，法庭都是不准用的，这里肯定就更不准用了。

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困局。“你说了”“我没说”“你说了”“我没说”这样的状态，威廉没法指望乔舒亚老爷子确凿无疑地相信他。

如果这样的话，那几年后，人们谈起这件事，就只会说：第二名和第一名互相掐架，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们都入选了，这也没什么问题。

就在此时，威廉深呼一口气。

“我愿意服用吐真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