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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君山大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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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肺腑之言都在这里,请你们大家互相多多理解,多多念及天下苍生。”

红教法王说完了,就转身进了楼船舱内。

瞿汉湘听了红教法王的话,点了点头,毕竟是一代高僧,境界果然不同凡响。

这时耶律无戈又走到船头道:“既然法王已经说话了,我们也不好说别的,其他的事情和谈判,还是要到了贵国京师,和天启皇帝协商后才能确定。”

耶律无戈看众人都没啥反应,又道:“我与肃古北,钟芳一行来到江南,还有一个愿望,就是久闻中华武技源远流长,也想和众位讨教,切磋一下技艺,我想各位豪杰也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

瞿汉湘闻听此言,明白金人来了,还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无论怎么样,都要奉陪到底,不能让他们轻视了江南武林。

瞿汉湘于是回道:“耶律帮主既然有此想法,我们就奉陪到底,如何讨教,我们就一对一,打上两三场,大家都尽兴。”

耶律无戈道:“我们就打三场,由我们三人出场,你们指派三个,分别对打,台上生死有命,各负其责,你看可好。”

瞿汉湘转身看了看自己这边人手,除了自己和松骨道人强一些,秦山和其他人都要差一些。

思忖间,松骨扯了下瞿汉湘道:“无论如何不能让鞑子小看我们,打就打,我和你,再选一人即可。”

瞿汉湘略微点了一下头,转身和耶律无戈道:“那就请贵方三人下到岸上来,到鄙帮的英雄台上比试如何。”

耶律无戈点了点头。

君山岛上的豪客也乐于看到高手之间的比试,尤其像耶律无戈和洞庭帮主瞿汉湘这样江湖上有数的高手,斗起来一定很精彩。

说话间大家都向后退了退,到英雄台这段路也空出来了。

白衣少年心想,从泊船的地方到岸边差不多半箭之地,轻功再好,估计也难一蹴而就飞过来,耶律无戈他们还要放下小船再送人过来吧。

忽的听到众人一片惊呼声,白衣少年看过去,那个高挑英姿美女钟芳,在耶律无戈的身前,借助耶律无戈浑厚内力的催动下,直接飞过了半箭之遥的湖面,堪堪落到了岸边的石阶上。

众人惊讶的瞬间,肃古北也是同样的方法,借力打力,被耶律无戈以无上内功送过了湖面,肃古北可能是轻功稍差,再加上体重较重的原因,离岸边差不多三四步的距离就要落下来,众人正要看他落水出丑,肃古北手中镔铁大枪,瞬间伸过湖面搭在岸边石阶上,一个空翻就稳稳落在岸上。

剩下了一个耶律无戈,一身黑衣直接纵身飞过了绝大部分湖面,离岸边还有十几步远,在下落的瞬间,只见耶律无戈左脚提起,右脚下坠的一刻,左脚间在右脚面上借力,腾空而起,远远的落在了君山岛岸上。

白衣少年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惊叹,这耶律无戈内力确实深厚。

众人这会都在往英雄台走,前面一阵叫骂和兵器相交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衣少年挤过人群,看到英雄台下,秦山和先到的肃古北已经动起了手。

秦山挥舞着手里的金刀,一招狠似一招的向肃古北疯狂进攻,肃古北手里的镔铁大枪如长龙探海,高挑举打,瞬间就把秦山的攻势瓦解下去了。

白衣少年看到肃古北的招式,思忖到秦天应该不是他的对手,用不过百招,秦山肯定会落败。

这时瞿汉湘和松骨走了过来喝道:“秦寨主,不要动手了,比武还没正式开始呢。”

秦山喘息着粗气,一边抵挡着肃古北,一边骂道,“我要砍死这只金狗。”说完了手上大刀疯一样的砍了下去。

耶律无戈刚好也走了过来,直接到了两人中间,手指在秦山的刀背上拍了一下,又顺手向肃古北的镔铁大枪拂了一下,两人都后退了几步,各自分开了。

瞿汉湘拉住秦山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仗由得你打,何必在这一时呢。”秦山不再做声,涨红的紫面愤怒瞪着肃古北和耶律无戈。

看着耶律无戈和肃古北已经走了过去。

白衣少年到了瞿汉湘身旁,拱手道:“瞿帮主,在下明月山庄楚流风,人手紧张的话,我就来打一场。”

瞿汉湘面露喜色,看了看白衣少年楚流风腰间的银钩,握着楚流风的手喜道:“他老人家又重出江湖了,您是他老人家哪个弟子?”

楚流风看着肃古北的身影,低声道:“我是老人家第三个弟子,学艺时间比大师兄和二师兄少多了,倒是对付这只金狗,还是绰绰有余。”

瞿汉湘遂道:“流风公子也要小心,不要轻敌,肃古北师傅是塞外第一号人物,刚才看他和秦山动手,镔铁大枪还是有惊人技艺的。”

楚流风点了点头。

耶律无戈已经站到了英雄台上,目光凛然的望向瞿汉湘。

“我先去打头阵对付耶律无戈,第二场就是由道长对付钟芳,这个女子轻功相当高明,而且她来历不明,手上功夫必然也了得,道长做好准备,小心行事,肃古北一会就由那个小兄弟应战,他的师尊乃是当今天下武林神州三奇之一。”

瞿汉湘指着楚流风和松骨说到。

松骨应道:“那就太好了,你也要小心一点,不行就放手,毕竟我们还有两场呢。”

瞿汉湘转身纵上高台,话也不没说,左手径直推向耶律无戈,耶律无戈不退反进,右手食指和中指滋滋作响,直接点向瞿汉湘左掌心,瞿汉湘识得厉害,知道耶律无戈这指力,专破内家真气的,连忙收回左掌,右掌又是大力击出。

流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看到二人你来我往,越打越快。

这一会,台上二人已经打上了三四十招,站在身边的松骨道人也是一脸紧张,自言自语道,难怪耶律无戈能够挤身于金清帮几大帮主之一,看来也不全是靠努尔哈赤的面子啊。

耶律无戈的指力越来越是凌厉,每发出真力,耶律无戈还掺杂着尖锐凌厉的啸声,台下稍近一点的豪客们都不由自主的退后,怕被指风扫到,凌厉的啸声也让人很是难受。

瞿汉湘招式却慢了下来,流风知道这是内功的至高境界,看起来很慢,防守确是最好不过了,这种打法让耶律无戈也很难攻的进来。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场上两人已经打了三百多招了,耶律无戈铁青着脸,突然间啸声大作,双手四指同时向瞿汉湘胸前颤中穴点去,瞿汉湘缓慢的动作也是突的快了起来,俩人一瞬间攻出了最后几招,忽的分开了身,耶律无戈退了三步,脸色很不好看的停了下来,瞿汉湘也是连着退了四五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松骨道人拧身纵上了高台,扶住了瞿汉湘。

瞿汉湘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盯着耶律无戈道:“耶律先生功夫高明,瞿某落败,领教了!”

说完低头缓步走下了英雄台,几个帮众扶着他靠坐在一张木椅上。

耶律无戈摆了摆手,沉默的走下高台,在另外一边坐下。

这时钟芳一晃身就上了英雄台,松骨道人面带寒霜,左手拂尘,右手剑就攻了过去。

钟芳的兵器是一根红黄相间的丝绦。

钟芳以无上轻功,在松骨道人的剑上,头顶上纵横飞跃着,让松骨很是耗费内力。

二人转瞬就打了四五十招。

忽然间,松骨道人使出一十四手连环剑,将钟芳逼至台边,停下来喝道:“你这女子是不是倭寇?你的招式很像倭岛的柔术,中土根本没有你这门功夫。”

钟芳也不生气,面带微笑下了英雄台,径直朝耶律无戈走去,边走边说到:“耶律先生,我们不比也罢,这道士打不过我,还诬陷人家是海外岛国人,没劲呀,没劲。”

耶律无戈道:“那就不和他比了,坐下休息吧。”

松骨道人怒目横眉,刚刚走到瞿汉湘身边,流风和肃古北就已经上了高台。

二人在台上凝视着对方,肃古北盯着流风道:“小书生,劝你还是别打了,受了伤不值得,看你细皮嫩肉的。”

流风一脸正气,鄙夷不屑的望着肃古北道:“对付金狗,小生绝不手软,请吧。“

肃古北大怒,挺起镔铁大枪直接刺向流风,流风右向横身躲过,左手银勾搭在枪身上,右手银钩直接攻向肃古北面门。

肃古北低头让过,本来就不多的后面头发少了一绺。

耶律无戈看到肃古北一招就被流风险些伤了,大吃一惊,哪里来的年轻人,这么扎手,甚至比武当松骨老道还强一些。

这时流风,左右手双钩上下翻飞,使出师门绝技,杀的肃古北叫苦不迭。

三十招过后,肃古北急功进击,大枪如神龙探海,枪花处处也下了杀招。

耶律无戈叹了口气和钟芳道:“这么打马上就会输了。”

果不其然,流风恨肃古北在船头口出狂言,视我中华无男儿。也是招招不留情面,痛下杀手。

这时肃古北镔铁大枪又是一个横扫千军,回招处,破绽大开,流风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双钩一个举火燎天,一个中路击出,只听到肃古北痛苦的惨叫声中,大枪抛在高台上,人已经翻下了高台。

台下人看到,肃古北左耳差不多全掉了,左手小臂已经断了。

不知何时,红教法王来到了高台下,单手如电,隔空点穴直接封了肃古北手臂和面部几处大穴,肃古北痛苦减轻了很多,强撑着身子在钟芳的搀扶下慢慢走向了湖边。

耶律无戈脸色铁灰,狠狠的盯了流风一眼道:“小兄弟身手硬的很啊,咱们来日方长,欢迎你有机会到盛京走一走。”

红教法王这时看了流风一眼,满含深意的说道:“风雨飘摇,江山多难,一切皆在定数。非人力武力可以改变的。”

法王说完双手合什,念着阿弥陀佛,向岸边走去。

不知怎的,流风对这大师很有好感,双拳抱胸,朗声道:“法王保重,后会有期。”

看着耶律无戈的船队,一会功夫就悄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洞庭湖深处。

这时候场内几千群豪,才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雀起,驱除鞑子,还我河山。

当晚,瞿汉湘组织帮众开了两百桌宴席,一是给各地豪杰接风洗尘实际上也是践行。

瞿汉湘请流风,松骨道人,还有秦天等人坐了主桌,

席间众英雄频频过来敬酒,秦天是来者不拒,喝了个胡天海地。

流风八岁开始,就在明月山庄师傅身边长大,一直滴酒不沾,都是以茶代酒。

松骨道人也是不喝酒,瞿帮主就少许喝了点,表示客气。

松骨道人隔着主人瞿汉湘,对流风公子竖起了大拇指,不住的称赞流风少年英雄。

瞿汉湘也附和道:“也是流风公子出手速战速决打跑了肃古北,同时耶律无戈他们也是看出来流风的师门传承,怕茅前辈在附近,一多半也是被吓跑的。”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流风也被这场景感染了,想起肩负的重任,师傅的嘱托,顿时踌躇满志,对未来的江湖路更多是充满了信心。

差不多酒宴结束了,几个洞庭帮的帮众从码头慌张的跑了过来,很远就喊到,帮主在哪里?帮主在哪里?

瞿汉湘起身道:“谭寨主!何事惊慌?你们不是接小姐了吗?她人呢?”

领头跑过来的谭寨主满脸血污,好像手上也受了伤,身边几个弟兄都是伤痕累累,明显是刚刚打斗了一场。

谭寨主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和弟兄们昨晚从德山接到小姐,连夜从德山跨过洞庭湖,准备直接来君山岛的,结果今天清晨遭到不明船队的偷袭,我们的三条船只剩下我的船,那两条船的兄弟都战死了,小姐也被他们抢去了,可恨的贼人抢到了小姐之后,就跑了,他们船快,我们也追不上。”

瞿汉湘脸色大变道:“他们抢瞿莹干什么?看清楚是什么人吗?”

谭寨主道:“他们临走了只说了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帮主,让他以后少管闲事,要想赎人,半个月后,让瞿汉湘自己到安庆府小孤山领人。听说话有点像京师那边口音,长相看不太清楚,不过都是黑衣黑裤,身材高大。”

这时松骨道人问道:“武功路数看得出来不。”

“功夫都很刚猛,大开大合,不太像中原各个门派套路,有个带头的身手都差不多赶上瞿帮主了,十几招就把我们控制了。”谭寨主答道。

瞿汉湘低头不语,沉吟了一下,和松骨道人商议后,劫掠瞿莹的十有八九还是金人,有可能还是耶律无戈的人。

想到这里,瞿汉湘霍的站起身来大声道:“金狗欺人太甚,想让我受制于他简直是白日做梦,瞿某自小心里就是忠君爱国的思想,尤其当今生死存亡之际,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无路如何我也要和金人斗到底。”

瞿汉湘说完,把手上酒杯摔了个粉碎。

群豪闻此,愤恨填應,大声鼓噪,狗鞑子,金狗,我们与你势不两立,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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