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说不出的往事（2/2）

一切的尊贵似乎全部都赋予了他。

只是如果可以交换的话，他宁可只做一个平凡人，简简单单的度过一生。

在他的童年记忆里，灰色的，一切都是漫步目的颜色，甚至接近死气沉沉。

因为母亲的出身……

也是家族联姻的产物……

所以父母基本上没有感情走走在一起，童年记忆里，他们只有在一个镜框，就只有争吵，永无止境的争吵。

后来，母亲不吵了。她就被父亲关起来了，至于因为什么，盛夜那时候并不知道。

只是听那些嘴杂的佣人私下偷偷议论，据说因为父亲在外的家庭，气的了，所以得了疯病。

自己的父母，对于盛夜来说，是陌生的。

他基本上一年也不见一次父亲，他很忙，忙的没有一点时间顾虑这个家，没有时间惦记他还有个四五岁的孩子。

母亲，只是一个词语而已，她没有疯病之前的事，盛夜不记得了。也记不清了，只是记得他们一直吵架。

他从懂事起就一直那紧缩的门缝前，那似乎成了他每天都要做的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母亲一直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一直梳头，从早晨梳到深夜，还在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的那样恐怖，对用孩子话来形容就是那种恐怖……

因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有一次，他实在想要母亲抱抱自己，毕竟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这种渴望母爱的感觉，并没有错。看着别人的孩子都能依偎在母亲怀里，而他也有母亲，为什么不能。

那次他偷偷溜进去，无论怎样摇晃那个梳头的母亲，她只是笑，只是在梳着那一头已经白的发灰的长发，只是这一次她居然在流泪……而且还在笑，笑的凄然无比……

母亲终于看着他，那灰色的眼瞳闪着几分泪光，她苍白冰凉的手揉了揉他软糯可爱的小脸，居然瑟瑟发抖，将他抱在自己怀里，母亲一直在哭，哭的很大声……

见母亲哭，他也哭，至于哭什么?_?他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这样的母亲太可怜了……

这一夜，是他从出生以来，跟自己母亲最亲近的距离了，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哭。不过他终于感觉到了，原来母亲的怀抱真正是那样的温暖，软和。

不过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第二天，母亲就直接从梅园的二楼房间跳下来了，而且那时，盛夜刚好在院子里玩。

他清楚的记得，那猩红滚烫血液溅在自己脸上的灼热和刺痛……

无数的殷红在地面以最快的速度弥漫开来……绽放一朵血色的花……

他这这辈子都忘不了，母亲看着自己那种绝望到深渊的眼神……即是哀怨，又是解脱……也是心疼……

“妈……”

盛夜只是跪在那堆血里，稚嫩的手，染着血，轻轻的去抓母亲冰凉的手，声音无比的软和，唤了他以为永远不会叫的称谓。

只是她只是看着自己，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水沾染进了一滩血里……

“妈……妈……”那个人，无论他怎么叫喊，始终不再动一下了，彻底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