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山(2/2)
王志一想,可不是么,师傅双腿不便,好多功夫不能手把手教,能教的早就教完了。至于剩下的,就等剧情开始,靠王志自己从“天山童姥”巫行云和李秋水两人身上谋划了。
虽说无崖子叫自己不是传功,王志也不失望,笑嘻嘻地道:“那师傅你老人家唤徒儿前来有何吩咐啊?是不是想吃烧鸡啊?徒儿这就给师傅捉一只来”。说着王志便转身欲走,去给无崖子捉只野鸡回来烤了,孝敬师傅。
却听无崖子继续道:“快回来,为师可不是想吃鸡,叫你来是另有事安排”。
听得无崖子喊住自己,王志心里不免疑惑,师傅叫自己一不为传功,二不为饮食,这可就怪了,王志暗暗猜测,不知道师傅是不是准备让自己去大理无量山,如果是的话,自己出去转几天就回来。明知道大理无量山剑湖底早就没人了,自己还傻乎乎的真去,那不是傻叉么。
虽说那里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秘籍,可是自己需要么?完全不需要好么,逍遥派众多武学秘籍自己都有,而且无崖子怕自己不明白,在秘籍上写了诸多见解和释义,实在没必要再去一趟大理无量山。再说这世界已经少了一个虚竹,要是再少个段誉,那也太没意思了。
王志回神,不再细想,拱手问道:“那师傅唤徒儿前来是有何吩咐?”
“为师看你功力近来精进不少,便想着让你下山去历练历练,出去闯荡江湖,北冥神功的精进才会神速。”
嘿,师傅竟然让我下山去历练?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吸人家内力么,就差明说了,嘿嘿……我这一下山,那可是龙归大海,贼入宝库啊,啊呸,是虎啸山林。不过师傅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传我七十年的内力啊,我都等不及了。
虽说能下山历练,这让王志高兴坏了,可是又担心自己这一去之后,无崖子突然嗝屁,七十年的功力泡了汤,王志不禁有些担心道:“可是师傅您老人家需要人伺候啊,我走了之后谁给师傅抓野鸡啊?”
无崖子有些气笑,道:“你这猴儿,师傅离了你还不能活了?放心去吧,回去收拾行李,今日就下山去吧,不过记得要在一年之后回来,为师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
听得无崖子此言,王志有些感动,什么走之前想见我一面,只是个借口而已,分明就是要在走之前把功力传给我嘛,看来这个自己这个便宜师傅是对自己真的好。
细想这一年来,无论寒暑,师傅传授自己武学从不间断。有时整整一日讲解传授,事无巨细,反复讲解,茶水都不曾喝过一口,对于师傅油尽灯枯的身体来说,甚是辛苦。
自己与师傅更是非亲非故,自己只是照猫画虎,破解了个棋局而已,师傅却一心一意传自己武功。能演示的招数和运功路线,师傅皆曾反复演示传授,不能演示的也都写成秘籍,供自己翻阅查看。
以至于到了最后的时光,也是想着把功力传给自己,想到此处王志只觉鼻子一阵微酸,哽咽难语,便跪地叩头道:“师傅恩德,徒儿不敢有忘。师傅您放心,徒儿一年之后准时回山谷来看望师傅,师傅您多多保重”。
无崖子见王志如此,心中亦是有些不舍,自己这徒儿,性子玩闹跳脱,时常来逗自己开心,他在谷中的这些日子,自己心情好了不少,当年那事,也不再耿耿于怀。只盼我这徒儿此去能一路平安,只是他这性子不沉稳,江湖险恶,当真让人不放心。
无涯自暗暗叹了口气,他这一走,再回来时,就是我功力散尽离世之时,以后再也不能教导他了。希望他此番下山能平安归来,让我在临走之前能见他一面,亦是无憾了。
想到此处,无崖子只觉心中愈发不放心,再三叮嘱道:“徒儿你此番下山,定要保护好自己,须知江湖凶险,比不得谷中,在外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千万不可大意。与人相斗,保命为要,切不可逞强。与人相交,要留个心眼,若遇到难处,就尽快回山谷中来,有为师和你师兄为你做主,切记莫要以身犯险”。无崖子只觉叮咛的话儿千千万,却不敢再迟疑,再多耽搁一会,怕是自己心中更为不舍,只好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听得师傅千叮咛万嘱咐,语气中满是爱护和不舍。王志跪在地上,眼睛湿润,泪水已在眼里打转。向师傅再次扣了三个头,就起身朝外走去,走至门前,回头看向屋内,师傅须发飘动,身影孤寂落寞,心中愈发难过,抬起头吐了口长气,把已然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便转身出门,缓缓出洞而来。
苏星河站在山洞前,早就替王志收拾好了包袱,见得王志出洞来眼眶微红,便安慰道:“师弟此番放心下山,师傅有我照料,师弟不必牵挂,还是师弟在外要好好保重,师兄已经替你收拾好了包袱”。说完便将包袱递给王志,王志接过包袱道:“有师兄照料师傅,师弟自然是放心的,就算在谷里,平日里都是师兄伺候师傅多些”。
苏星河拉着王志一路走到竹亭,便停下来对王志叮嘱道:“师弟你此番下山,定要注意‘星宿派’的人,‘星宿派’是我逍遥派的大敌,师弟须得谨慎对待,不可对‘星宿派’之人泄露你的身份,倘若一旦泄露,‘星宿派’必会对师弟下毒手”。
说到这里,苏星河手指了指包袱道:“包袱里我放了易容材料,师弟你此番下山会用的到,用来隐匿身份自是做好不过。包袱里还有一封信,师兄早些年收过几位弟子,薛慕华承我医道,江湖人称‘阎王敌’,信是写给他的,山谷清贫,师弟下山后若是有难处,便可寻他”。
听着师兄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又想起师傅叮嘱,王志眼睛又微微泛红,心中哽咽难语。
见得王志眼眶湿润,苏星河鼻子也有些泛酸,只得一个劲道:“师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多保重,记得早日回来”。
王志对师兄鞠躬行礼道:“师兄你也多多保重”。说完后便背着包袱,向着谷口走来,行得数十丈远,王志回头看向亭子,只见苏星河依旧站在原地,远远传来苏星河沙哑的声音:师弟多多保重,早些回来!
王志对着亭子拱手,亦是大喊:“师兄也要多多珍重啊!”说完后便不再看亭子,转身径直出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