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天怪门(1/2)
郑志国说明天要请客吃饭,并为今天对陆耀庭他们下毒的事谢罪。
陆耀庭说到:“谢罪——就不必了。不过明天咱们确实应该一起吃顿饭,却是为了别的。先别忙走,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前辈请讲。”
“明天吃饭,由我请客。”
“这怎么能行呢?前辈……”
“按照我们天字四门的规矩,门内招收弟子,应该由我这个门长请客。”
郑志国仿佛根本没听懂陆耀庭说的是什么意思,袁天刚却马上反应过来了,他对还一脸茫然的郑志国说到:“陆老前辈的意思是允许咱们重归天字四门了。”
袁天刚说完,李秋凤和牛见愁都显得很激动,郑志国这才如梦初醒,却喝止了他们,又对陆耀庭说:“陆老前辈,我不会用今晚的事做交换条件。”
陆耀庭从怀里掏出烟斗,陆雨驰一看,马上翻找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他刚找出来,要给爷爷点烟,却被袁天刚抢了先。
“老袁啊,你这时候动作怎么这么快?”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
陆耀庭抽了几口烟,说到:“你们觉得我是一个能接受交换条件,或者收人胁迫的人吗?你们帮了我们,却也毒害了我们。但你们今晚的付出,我都看到了。正因为你没用这件事做交换条件,所以我才可以同意你们进入我们天字四门门下。”
郑志国点着头,露出了一脸憨厚的笑容。傻笑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沽上怪客其余人说到:“愣着干什么?快跪下啊。”
“等会儿!”陆雨驰却喝止了他们,又对陆耀庭说,“爷爷,我有点儿事儿想跟您说,咱们是不是……”
陆雨驰边说着,边指着门口,示意要跟陆耀庭到外面去说。陆耀庭却说:“事无不可对人言。这里站着的,都是刚才一起并肩作战的人,就在这儿说。”
陆耀庭这样说了,陆雨驰自然是不敢违背。这让陆雨驰有些尴尬,更有些为难。他觉得当着沽上怪客的面,很多话也不能说得太明。他支支吾吾地说:“就算您同意他们回来,是不是也得先立几条儿规矩啊?”
陆耀庭看了看陆雨驰,说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们做事的手法儿对吧?”
陆雨驰点了点头。他以前虽然对江湖之事并不关心,甚至不屑参与,可是他自幼接受正统的教育,耳濡目染之下,带着一份正气和原则,但这也令他养成了——身为名门正派之后的那份傲气。
陆耀庭对陆雨驰说:“雨驰。人有正气是好事,但不能因为所谓的正气,而瞧不起别人。
都说妖怪心肠狠毒,因为妖怪不是人。不是人,自然就没有人性,也没有人的道德观念。可是林娜就不错嘛,她还特意赶回来想帮我们一起对付恶兽。
人常说‘鬼话连篇’,可你也看到了,那女鬼不想告诉我们的事,她会直接说明。她说了的,却都是真的。正是因此,咱们才愿意帮她。
再说,我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归根结底还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刀口舔血却随遇而安,行侠仗义却被官方视为草寇。
那么江湖中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实只是站在谁的角度去看而已。所以,什么正派、邪教?记住爷爷一句话,做好事的才是好人。”
这话是说给陆雨驰听的,众人却都点着头。
陆耀庭又对大家说:“我父亲所处的年代很特殊,人们的思想和观念都在一个很短的时期内发生了巨变。怹有怹的固执,却也有怹的无奈。接管天画门、甚至出任天字四门的门长,结果却是看着门派的没落。这份心情,我能理解,希望你们也能理解。
所以怹老人家处事,不免谨慎、小心,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成为天字四门的罪人。那么刑罚,自然也比较苛刻。
当年你们沽上怪客的创始人,也确实犯了门规。在那个人心动荡的年代,人们的江湖观念逐渐淡薄、江湖中人的营生逐渐没落的时候,我父亲必须赏罚分明。
至于怹立下规矩,不准再收家族以外的人为徒,我想——也是因为当时的门徒所剩无几,给自己留点儿面子的无奈之举吧。
唉,谁对谁错,其实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说根本说不清楚,说清楚了又能如何呢?”
“陆老前辈说得对。”郑志国点着头说到。
陆耀庭又问陆雨驰:“雨驰,你今年多大了?”
“啊?我……三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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