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门长亲临(2/2)
几个人来到地下室,牛见愁正躺在几把椅子上睡觉。郑志国赶忙把他喊起来,又请陆耀庭坐下。
“陆老前辈,您今天……”
陆耀庭一扬手,说:“不忙。沽上怪客,不止你们两位吧?”
郑志国吩咐牛见愁上茶,然后说:“陆老前辈,我们沽上怪客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瞧得起,平时合作的人倒是很多。我们门内,也有‘三老、五少、七长生’。‘三老’就是我们的三位长老,昨天这位陆兄弟都见过了。‘五少’是……”
“倒也不用请那么多人来,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他们。你就把昨晚在场的人叫来,我有话当着大家的面说。”
“好好,您请稍等。”
说完,郑志国就给袁天刚和李秋凤打了电话。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人都到齐了。
李秋凤意味深长又妩媚动人地冲陆雨驰笑了笑,陆雨驰有些尴尬,两人都没说什么。
袁天刚见了陆耀庭,马上给陆耀庭递烟。陆耀庭也没客气,举着烟等袁天刚给他点烟。袁天刚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给陆耀庭点烟。
牛见愁反应可能不快,但他不傻。昨晚陆雨驰能请出关羽,他就知道绝对不能小瞧了天画门陆家。尤其看到其他几位的态度,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把茶端给了陆耀庭。
郑志国笑说:“陆老前辈,您能大驾光临,我们真是蓬荜生辉啊!不是我们拿捏,实在是祖师有令,不能跟你们天字四门……”
陆耀庭干咳了几声,郑志国马上停了下来,没再说话,而是恭恭敬敬地看着陆耀庭。那模样就像是古时犯了错的大臣,等着聆听皇帝的训示一般。
陆雨驰心中暗叹:“爷爷这真是不怒自威啊。沽上怪客昨晚何等嚣张,今天见了爷爷,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让自己人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敌人都敬畏,这才是王者风范。
三叔说天字四门曾经让华北一带的江湖同道们敬佩不已,他们曾经都以能跟天字四门合作、甚至是被驱使为骄傲。天字四门共同选出的门长,那是何等人物。虽然天字四门没落了,爷爷也二十多年没涉足江湖,可只要露面,那也是万人敬仰。”
“我不是为了那女鬼的事来请你们帮忙的,我是想……哦,差点儿忘了。”说着,陆耀庭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朝着上方吐出,烟雾散去,却见一支笔悬在半空,那正是天字四门的祖师爷当年传给陆家的天画神笔。只听陆耀庭又接着说,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听我孙子说,你们这儿的人,得先见识了别人的手段,才肯跟那人说话。我这老头子,是不是也得先露一手,才配跟你们对话?”
“不不不……前辈,言重了。”郑志国赶忙说到。
袁天刚和李秋凤都朝陆耀庭恭敬地点着头,他们面色都诚惶诚恐,嘴上的笑容倒是淋漓尽致。牛见愁见他俩都笑着,也咧着嘴笑了笑,只是笑得异常难看。
陆耀庭突然站起身来,那三位沽上怪客脸上的笑容都瞬间凝固了,郑志国也有些不知所措。
“前辈,您……”
“老头儿我没什么本事,就是喜欢画两笔。今天倒是颇有些兴致,献丑了。”
言罢,陆耀庭走到地下室的一面墙边,画了起来。他这每一笔下去,那笔画都会自动延伸。也没用几笔,一副占满了正面墙的画作便呈现了出来。
陆耀庭画的是一幅行军地图,那上面的兵营、山丘、河流、城池等,一应俱全。这地图闪着光芒,光芒褪去,竟变成了一幅立体地图。不但如此,那图上的士兵居然会走动,连河水也流动着。
陆雨驰和陆风翔都未曾见过爷爷陆耀庭展露身手,这一副地图画出,把他们看得目瞪口呆。沽上怪客也是交口称赞,马匹连连。
“咳咳……”
陆耀庭又咳了几声,大家很有默契,瞬间鸦雀无声。
“我刚才说了,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帮忙的。女鬼的事,我孙子已经跟我详细的说明了。我们天画门不善阵法,破不了阵,但也有办法不破阵救出那女鬼。”
“是是是……”
“老头儿我今天到你们这儿来,是听说你们一番关于祖师爷的评价,说得我孙子无言以对。本来,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你们沽上怪客怎么样,我们无心过问。大家行走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彼此为难呢?”
“是是是……”
“但是!你们到今天还执迷不悟,拿着你们祖师的不是,理直气壮地出来炫耀。这样的话,老头儿今天就想跟你们论一论,这其中的道理。你!”陆耀庭指着牛见愁,说,“听说你很能打,我天画门武艺平常,但是我今天要打你,你敢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