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门徒之叛(1/2)
天算门掌门人爱徒情深、不忍下手,那门徒也是一再保证,绝不使用这种功法作恶。
这人事后倒也没做什么恶事,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也许是受了很多同门相继退出的影响,他虽然没有退出师门,却在门中散布诋毁祖师爷的言论。
前文有述,当时陆雨驰的太爷爷身为门长。他知道此事后,坚持要废掉这个门徒一身的功法,再将其逐出师门。
天算门的掌门人亲自求情,陆雨驰的太爷爷也是念他毕竟没做什么大恶,于是决定仅将其逐出师门。
人是赶走了,但事没了。
人都有从众心理,周围的其他人都做什么事,自己即便不跟着去做,心里也会产生动摇。尤其是在那个时代交替、巨大变革的时期,思想、科技都在进步,人们对于江湖的概念越来越淡薄,甚至是鄙夷。
天字四门的人,降妖除魔是他们的本事、是他们的抱负,同时也是他们的营生。说到底,人都是需要吃饭的。可江湖这碗饭,吃得却越来越不容易。
偏偏此时,那个被逐出师门的门徒已另立门户、招兵买马。虽然他并没有与天字四门为敌,但却拉拢、吸引了很多天字四门的其他门徒过去。他们做事更大胆,也更没有底线,这反倒使他们的声势越做越大。而天字四门那本就大不如前的威望,每况愈下。
外人对他们的鄙夷、同门师兄弟的纷纷退出、没有底线的竞争对手,再加上江湖的衰败,留下来的人也不得不另寻出路,天字四门——从此逐渐没落了。
陆雨驰的太爷爷是陆家第一个出任天字四门门长的人,可他上任后,先是天武门戚家退出,然后又是很多门徒纷纷退出,这都不免让他生气、灰心。
想起往日代代相传的辉煌,看着自己上任后门派的没落,他一气之下,定下了规矩:天字四门不准再收自家人以外的徒弟。
这样一来,本就所剩无几的门徒,在那个江湖已越来越不像江湖的时代里,在同门师兄弟都相继退出的影响下,在这条明显对他们不友好的门规前,他们——也只能退出了……
陆雨驰讲完这些,也不禁摇摇头。他叹了口气,又对龙仲游说到:“我听说咱们最辉煌的时候,就是行业里的老大,其他同行都听咱们天字四门的差遣,甚至以能跟咱们合作为荣。可惜啊……可这跟破解那两个阵法有什么关系?”
龙仲游反问:“你知道那门徒偷学的是什么功法吗?”
“难道是风水?”
龙仲游朝陆雨驰点了点头,说:“对,天算门擅长风水,所以这件事我首先想到的是我舅舅。可我刚才也说了,这个难点不是破阵,是破阵之后的事。
当年天算门禁学的那门功法,透着邪气、太过霸道。之前几代天算门高人练那个,都导致心性大变。他们都是高道,但想完全压制自己的心魔,也只能自废功法。
门徒弟子,修为有限,其中也不免有些心术不正之徒。如果他们学了去作恶,那就麻烦了,所以天算门才禁修那门功法。
据说当年那位天赋极高的门徒,将那门功法加以改进,勤修苦练。他另立门户后,如果单比对风水的掌控和研究,不在他师父之下。所以我觉得,如果他的传人出手,还有可能。
当年你太爷爷把他逐出师门,他虽然没跟咱们为敌,但也没有任何往来。今天要是想请他的后人帮咱们的忙,恐怕只有你陆家的人亲自去,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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