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英灵（1/1）

“噗嗤”

长枪洞穿的声音在战场的汇聚下响彻在了天空之中，巨大的龙枪展现着他们应有的锋利。罗格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前方在哪，他们作为军团的后备调回了老矮人们的身后。

千篇一律的战场上演着千篇一律的杀戮，弓箭手的攒射罗格在这个世界经历了千百次不足为奇。可是老者们慷慨激昂的赴死还是让罗格感觉到了心扉的痛彻。

可能是和平时代的教育让他无法看着年迈的老者执刀酣战，可能是太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个狰狞世界的真谛。此刻的他看着这些已经熄灭的短烛再次企图勃发盛时的光辉，他感到同类的悲伤这或许就是书中的兔死狐悲吧。

激昂的雄心阻挡不了时间轻移的脚步，这些老者也不能在回归自己的盛年了。罗格见证着一个个老者因为衰老带来的咳嗽，乏力痛苦而失去了生命。一个老人挥舞战锤一下砸碎了一只豺狼人的噬咬过来的头颅，可惜随着剧烈的挥动他的腰挎已经没有当年的坚固了。数只察觉到了机会的饿狼从背后袭击了他，被扑倒的老人只能挣扎着拉响了身上的火药。

这是四十年前的那场战斗给他留下的习惯，当时的他们背着炸药追随着贝勒嘉的父亲冒死冲击了巨人的大营。当时的锻锤堡只是一处防御雪原猛兽窜进丘陵的低矮城堡，那时的他们只拥有两米高的矮墙和不足三百人的士兵。

当时的丘陵领主看着墙外无边无际的霜巨人只能采用决死的冲锋尽量的争取时间，矮人的士兵们也是从这开始在自己的身上绑上了爆裂的火药。因为相比于被俘后悲惨的被作为食物，这些矮人的战士宁可选择火焰之下的荣光。

不过后来随着城堡的升级，武器的强化新生代的战士们已经不会像这些老者们在必要时用自己作为开路的工具了。但是今天这些在旧日的岁月中经历了无数痛苦的老人们，在不属于他们的时光里再一次向所有人展示了他们那过去年代的残酷。

“重整队列！重整队列！后排补充，掷弹手对阵列前方覆盖争取时间！快快快！”瓦伦丁的大嗓门响彻在防线之上，那条该死的恶龙在他同样无耻的主人操纵下只敢快速的掠过矮人们的上空用龙息留下一条白色的冰雕路线。

他在惧怕城墙上的弩弓，那些专门为了大型生物而准备的强弩一直都是瓦伦丁心中最好的依靠。四十年前就是这些弩弓的攒射改变了那场战争的走向，而今天这些和瓦伦丁同代的弩弓依旧精力充沛的守卫着矮人们的上空。可惜人不是机器不能像他们一样不会衰老，才敲碎了几个恶臭的狼头瓦伦丁就感觉到了手臂的酸痛。

二百八十九岁的高龄在矮人中已经是少有的寿星了，和他同年的老领主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躺在石倌之中了。哀叹着岁月的老者对于自己的一生并无多少遗憾，四十岁返回故乡从军一步步记功爬到锻锤堡的首席军士兼任指挥。他想很多的矮人一样娶了自己教父的女儿，生了十多个孩子，一直到五年前从指挥官的位置上退下他可以说自己的一生都是矮人最想要的生活。今天还有可能在一场精彩的大战中前往瓦尔哈拉，瓦伦丁觉得除了可能看不到胜利的时刻有些遗憾他并没有多少可惜。

不过看着那些努力迈动老腿的旧部们，瓦伦丁还是不由的像天空抱怨不要多就算是十年前他们都还是能征善战的勇士。老天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场决战向后拖延了十年，为什么要等到参天大树已经变成了枯瘦的木柴时才来啊。

一千名剩下的老者再次摆开了阵势，掷弹兵的炸弹让色厉内茬的豺狼人收到了不少的惊吓。骑在龙背上的卡勒多只好无奈的先驱使巨龙把企图逃跑的废物赶回了队列，他必须依靠这些豺狼人才能撕开矮人侧翼的防线。

只有那样他们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有那样他们才会有机会重新沐浴神灵的恩赐延长自己的寿命。今年的黑风暴来的又猛又凶，雪山上的猛兽为了寻找食物开始下山并且频繁袭击霜巨人的驻地。现在的雪原已经再次进入了当年迫使维库人迁移时的小冰河时期，作物的减产，野兽的匮乏都逼迫着巨人的掌权者开始推动南下的计划。他们不敢赌缺少食物的霜巨人底层会不会暴动，只要他们揭竿而起那么现在的一万名王庭成员就要面对四万名起义军的围攻。

当恐怖的外衣被撕去，巨人王庭空虚的内在就会被疯狂的奴隶们撕扯成碎片。卡勒多不敢赌手中的力量能够让自己独善其身，所以他必须竭尽全力的攻破矮人的防线获得胜利。只有叹息山脉之后的粮食才能缓和巨人王庭现在的困境，不然这个冬天被饥饿的人烤着吃的可能就是他了。

“偶哈！”龙兽在卡勒多的驱使下发出悠长的吼声，被驱赶回来的豺狼人再一次发动了浪潮一般的冲击。这些龙类不自觉扭曲周围环境时诞生的原始生物并不是没有智慧的蠢物，在那些完备的龙巢中他们他们会受到狗头人照顾将他们的嗜血兽性变成疯狂杀戮的动力。在赤峰山的战役中那些穿着粗糙青铜盔甲的豺狼人步兵就是与矮人在隧道中疯狂拉锯的主力，但是可惜巨人听不懂这些生物天生的龙语。他们只能将这些龙巢的主力士兵变成一个个疯狂的饥饿野兽，不过也得益于此老矮人们才能暂时的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瓦伦丁看着重新冲过来的豺狼人大军在心中暗喜，如果是在游历时见到过得那些手持铁锤身披青铜盔甲的豺狼人武士恐怕现在阵型已经被摧毁了。可是赤身裸体的野兽再疯狂也没有真的多可怕，不然当年“群狼之宴”获胜的就不会铁心王了。

“稳住！”瓦伦丁站在阵前严阵以待，他的老山羊维尼已经先他一步了。现在该是他追随的时刻了了：“为了~巴林！”久远年代留下的口号再一次的飘扬在天空之上，瓦伦丁相信他们此时的努力能让这句口号一直流传下去。

“巴林之子！冲”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