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十一）

十分钟不到的路程，下车，上楼，进家。

“啪”

客厅的灯一瞬间亮起，照亮着满屋狼藉。

奶球和八宝前两天就被老秦姐姐接回了家里。而偌大的房子里，除了随处可见的外卖盒、罐头、饮料瓶，也再看不出一点生活的气息。

皱着眉，翻出手机，这才发现原来前天上午保洁阿姨就发了短信说要和他请几天假了。

老秦盯着那短信看了好几秒，然后缓缓打出个“好”字。

再抬头，看着茶几餐桌，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九香会在房里抱孩子的样子。

孟哥又打了电话过来，语气很急，问他能不能去看看九良。

九良又进医院了。只不过这回是救护车接进去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发了什么疯，大正月的，屋里有暖气不用，扒着个门坐了一晚上。要不是邻居大爷早起锻炼发现的早，估计现在就是块冰坨子了。

老秦开着扩音，去房间换了身衣服，临走前问了句，“那孟哥，你呢？你…”

电话那头，孟鹤堂抬起头，看了眼吊瓶，然后手捂住眼半笑着说：“我就不去了，我要陪你嫂子。”

老秦顿了顿，然后轻轻“嗯”了声。

又扫了一眼客厅，明明灯已经全开了，亮堂堂的，可还是感觉整个屋子里沉闷的喘不过气。

向窗边走了走，刚伸出手拉开了点窗帘，阳光便照到了手背上。那一瞬，老秦像触了电似的，手立马就收了回来，而那厚重的窗帘则再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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