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学之日常（2/2）

“秦谙。”

没有人回答，言老师重复了一遍：“秦谙。”

“到。”

教室的角落里有人应道，声音还挺耳熟。

锦瑟跟众人一道往那边看过去，看见那人趴在桌上，睡眼朦胧，脸上明晃晃的黑眼圈，黄头发。

呦，熟人啊。

尘华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转了回来。

秦谙只喊了一声“到”，却并没有站起来介绍一下自己的打算。

言老师好脾气地提醒了一句他待会可以去洗手间洗把脸，舒缓精神，也没再烦他。

早读的下课铃响，言景抬头，叫锦瑟和尘华到办公室来领书。

尘华当即毫不犹豫地拉了锦瑟的手，一路招摇过市地跟到办公室，亮瞎了一众同学的眼睛。

众同学内心os：为什么开学第一天就有狗粮？这么光明正大真的好吗？真是够了！

言老师当然也察觉到了身后两个人的动静，没有理会。

“锦瑟，尘华，这是你们的书。”

办公室里，言老师没有丝毫迟钝地把桌上两捆一模一样的书递给他们。锦瑟还没接过来，尘华下意识又想接过去，被锦瑟瞪了一眼，讪讪地缩回去，拿了自己那份。

锦瑟才不理他，自己抱了书，一起跟尘华鞠躬：“谢谢言老师。”

尘华总算舍得分一点点心出来道谢，抬头认真看他一眼，却依稀觉得这位班主任的眉眼有些……有些像锦瑟。

不由得瞥了一眼他桌子上的名牌，言祁。

言祁，怎么会和锦瑟长得有些相像？

言……难道……他没见过锦言上神的模样，可锦言上神千余年前就困在了云海之巅，这些年云海之巅并未开启过。不会是锦言上神下界吧？就算是他下界，怎么可能对面认不出自己的妹妹？

“不用道谢，你们回教室去吧。下节课是数学老师的课，好好听。”

言老师笑了一下，转身开始看教材写字。

尘华带着锦瑟走出来，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不由分说，还是把她手里抱的书拿过来，放到自己怀里。

锦瑟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尘华笑：“知道你喜欢亲力亲为，可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呀，你总得让我有点存在感。帮女朋友拿一下书怎么了？”

“油嘴滑舌，我又不是瓷做的、泥捏的，快给我。”

尘华侧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犟了。如今我不是上神，你不是上仙，也不是那山里的小狐狸。我们像凡人一样，过一段自己的人生，试着把凡间当自己的家，不好吗？锦瑟，这一切，原是你最期盼的。”

锦瑟呆了呆，终于是被他说服了。心里隐隐地开始期待——像凡人一样，过自己的人生。不外乎是找一个相爱之人，一起携手，结婚，成家，立业。这一趟下来，不就是为了成全自己吗？她两世轮回，希望的都是有朝一日能过凡人一样，朝九晚五的生活……罢了。

锦瑟便依了他，玩笑道：“那就让尘华同学替我抱一下书吧，回教室以后必有重谢。”

尘华挑眉。

回到教室，把书放到桌子上，分成两捆。一人拿了一捆，挨个写好名字。

锦瑟十分庆幸尘华并没有过来说主动要帮她写名字——周围同学哀怨的眼神实在太过显眼，完全没办法堂而皇之地无视啊！

她又不是尘华那个厚脸皮的家伙！

尘华却忽然凑过来：“方才说好给我的重谢呢？”

锦瑟鄙视道：“你还能要点脸吗？”

尘华也不争辩了，索性直接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男朋友搬书累了，要女朋友抱抱安慰。”

“……”

众同学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的灯泡瓦数再次上升了好几百度，即将到达爆点。

男同学：靠！这日子没法过了！

女同学：哇！他们好配啊啊啊！

其中，宁夏睁着大眼睛，颇为欣羡。

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吗？好甜！

在众同学复杂的心理和眼神下，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锦瑟总算是回过味来，当即猛踩一脚下去，直中某人脚背，然后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翻数学书。完全不想理某人了。

尘华脸色一顿，嘴角**了几下，似乎还听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目睹全程的同学们表示：该！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抱着教材走进来：“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现在开始上课。”

…………

众同学纷纷从课桌里拿出数学书和文具，开始认真听课。

锦瑟拿出笔，抬头认真地听老师讲课。等到写字的时候，嗯……锦瑟愕然发现她好像不会用这种笔……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尘华，尘华不动声色地写字，完全不理。

大家都在写字，周围一片刷刷的声音，上面老师在讲课。锦瑟急了，瞪了一眼过去，尘华瞥她一眼，记下这几句，终是放下笔，重新再拿起来，握笔，锦瑟一边听课一边看，连忙学着样子开始写。

一节课过去。

“下课！”

“呼……”

同学们放松下来，锦瑟匆匆抄好笔记，放下笔。侧目看了一眼尘华，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于是挨过去：“尘华？”

某人没反应。

“男朋友？”这次尘华转头看她了，板着脸，非常不爽的样子。锦瑟笑眯眯地伸手过去，在他掌心抠了几下，“男朋友大人有大量，快原谅我吧。”

“哼，”尘华扭头，看窗外风景，“下不为例！”

众同学：救命，牙酸！

宁夏：哦豁！这就是爱情？！

秦谙……还在睡觉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