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逛夜市偶遇（1/2）
锦瑟闭着眼埋在尘华怀里，踏进轮回道，周围一阵天旋地转，好在尘华牢牢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周围安定下来。比起地府微凉的温度，此刻周围温暖了些。再仔细听，似乎能听到不远处有人声。
头顶上有人道：“锦瑟，睁眼。”
锦瑟睁开了眼睛，慢慢把头抬起。阁楼间里，微暗，头顶亮着一盏灯，光线柔和。一扇窗微开，有落日余晖照进来。
阁楼上还站着一个人。
锦瑟慌忙离开尘华怀抱，尘华低声笑道：“抱都抱完了，就想始乱终弃了？”
胡说什么呀……锦瑟微羞，瞪他一眼，更不好意思看那人，那人倒也很配合，并没有笑，只是捋着胡须道：“尘小子来了。”
锦瑟这才看过去，这是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老爷爷，面容慈祥，手里拄着拐杖。
“这是沈老爷子。”
尘华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跟锦瑟解释道。
“沈爷爷好～我是锦瑟。”
比起尘华，沈老显然更喜欢锦瑟，拄着拐杖过来，笑眯眯道：“锦丫头，你好呀。”
“老头子，跟你介绍下，这是我媳妇。”
锦瑟抬手就是一个手肘，撞了一下尘华。
沈老不屑地看了一眼尘华：“知道了，炫耀啥啊，如今六界还有不知道你小子在九重天干的好事的？锦丫头打得好！”
锦瑟眨眨眼，沈老仔细打量一下锦瑟，眯了眯眼，笑道：“锦丫头，跟我来，老头子这里有身裙子，很适合你。明天开学，等会吃了饭让臭小子带你上街逛夜市玩。”
哎哎哎？锦瑟被沈老拉走，转头看尘华，尘华无奈道：“你去吧，我有换的衣服。”
行吧，锦瑟当即毫无负担地跟上，拉着沈老笑嘻嘻的，眼看两人说笑着走向楼下，尘华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走下阁楼。
九重天上经他一番敲打，想必是不会再有人胆敢做什么了，那么就只剩下魔界了。千年前魔界就陷害过锦瑟，间接害她身背污名，才让她心灰意冷，自绝神魂跳下诛仙台。千年后，她再回来，他说什么也要护她安稳……
尘华在房间里换了衣服，想到锦瑟如今是真真实实地回来了，忍不住走神了一会。
“尘小子！”
房门外，沈老拄着拐杖喊他。
尘华出门，沈老抬手就要拿拐杖打他，尘华倒也不躲，沈老自己却把拐杖硬生生转了一个方向，没好气地看他：“发呆上瘾了是不是？去餐厅，都等你吃饭呢！”
尘华低头笑，抬步走向餐厅，“老头子，您这脾气能不这么暴吗？”
沈老撇了嘴，压根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倒是问了：“你如今和锦丫头，打算以什么关系相处？先前你们可是师徒之名……你可别随随便便跟锦丫头说是什么两情相悦，来日她总是要恢复记忆的，你待让她如何？”
尘华蓦然转头看了一眼沈老，沈老望着他的眼神坚定。
“如今我们自然是两情相悦，至于从前过往，我不会欺她，更不会骗她。”
尘华转头就走。
沈老在背后嘟嚷了一声：“臭小子！”
尘华走到餐厅，锦瑟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眨巴着眼看饭桌上的菜。
沈老带她去了这半天，换了一身蓝白色的连衣长裙，是那种扣子系的，蓝白竖条纹路，短袖，一直长到锦瑟的膝盖上几公分。再把她长发放下，梳了个马尾。整个人一看起来，清新淡雅。
锦瑟听见脚步声，移了目光看尘华。
尘华没有穿西装革履，而是一件白色衬衫，蓝色牛仔长裤，头发也改了个样式，看起来阳光帅气。
“你来啦，快坐下吃饭吧。沈老说他吃过了，让我们不用等他。”
锦瑟笑眯眯地打招呼，尘华坐下来，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
酸汤肥牛，红烧肉，黄金糕，皮蛋瘦肉粥，回锅肉，红糖糍粑……
果然都是锦瑟喜欢的口味。
尘华熟门熟路地从旁边拿了碗筷，给锦瑟舀了一碗粥，再夹了几块黄金糕、回锅肉、红糖糍粑。一齐放到她面前。
看着面前微微晃动的身形，屋子里橙黄温馨的灯光，再看面前自己最爱的口味，锦瑟忍不住有点失神。
“尘华，以前……我说千年前，我堕下凡尘的时候，我们是什么关系？”
……
有那么一会沉寂，尘华看着锦瑟认真的眉眼，缓缓开口道：“我是你从凡间带上九重天的，你教我法术，教我那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可以说，我是你一手养大的。但我们没行过拜师的礼。”
锦瑟晃了晃神：“没拜过师？那你那时候是以什么身份留在锦宫里？你是那时候喜欢上我的？”
“身份……是锦宫里的侍仙，负责人日常打理护卫的。”尘华眼中显出一点回忆的光芒来，“我是慢慢喜欢上你的。”
锦瑟眨眨眼，不是情侣啊，总觉得有点遗憾，不过幸好现在还能相遇在一起，那些熟悉的感觉也就有了解释，原先她还觉得会不会在一起得有些快，如今这么说起来，原是千年前就有的缘分，如今过了千年，前尘往事忘却，两个人也千岁有余的了，何必计较太多，重新开始才是最好的吧。
“没事啦，不管当初有没有拜师，既然当年我堕下凡尘，如今我们便是两情相悦又有何妨，难道你会在意？”
“当然不会。”尘华笑了一下，朝桌上的菜努努嘴，“还不快吃。”
锦瑟“啊”了一声，连忙拿起筷子开动。
尘华看她低头吃得欢快，也拿了碗筷开吃。
一室静谧，只有吃饭的声音在响。
半个小时过去，两个人都吃完了饭，自觉地把碗筷和盘子放到厨房水池里，开始收拾桌子。
锦瑟把桌上的垃圾收拾好扔到垃圾桶里，拿着抹布开始擦桌子，偶尔停下，看见隔着一道玻璃门，尘华背对她洗碗的背影。
窗外华灯初上，忽然就有了，满满的幸福感。
沈老在远处笑容满面地看他们良久，见他们洗好了碗擦干了桌子，扔了一个钱包过去，对尘华道：“尘小子，带锦丫头去逛夜市，不要太晚回来。”
两人就这么被沈老连催带拉地送出了门。
锦瑟拉着尘华的手，看着外面的街道，街道边梧桐树上蝉鸣声依稀响着，好几个附近住户吃了晚饭，把长榻搬出来纳凉歇息。
尘华熟门熟路地带着锦瑟走，锦瑟侧脸看他，“尘华，你很熟悉这里吗？”
“是啊，”尘华小心握紧了手，两边看了看，才带着锦瑟过马路，一边答道，“我找你这千年的时光，不经常在九重天呆着，都是在凡间这里四处寻访。若不是扶岚有时例行公事要下凡历劫，我回去代他处理事务，我都不会回九重天。”
在凡间找了我千年啊，锦瑟在心里默默感叹。抬头看天上，夜空中点点繁星。
“我记得我刚出生的时候，凡间还是北宋年代，唔，好像是公元一千多年，那时候天上明月繁星，比如今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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