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意（2/2）

“大人，不可分心！”护卫冲他大喊道。未知箭上有没有毒，三人只得抽马狂奔，尽快出了天玑再说。

林煦得知消息立即命令飞鸿院沿途接应，好歹接到了活人。

待医丞将伤裹好，慕容黎便去偏殿看他。仲堃仪辛苦两年余，终于得见君王，心中忽然柳暗花明，却忙请罪道：“王上，恕臣不能行礼。”

慕容黎自不计较这个，道了声“无妨”才问：“仲卿辛苦了。”

仲仲堃仪闻言又拱了拱手表示谢恩，开始讲起扮作商人入天玑，收购鹳羽狐皮之事，慕容黎急需知道天玑的内情，他也急需表功——虽然未竟全功，但也算解了瑶光燃眉之急。

“从前年冬天起，臣收拢了一批行商，入天玑收购其特产的白鹳羽和黑狐皮，因在冬令，百姓自然乐意上山，至春初晨便令借口不耽误农耕离开，村民纷纷挽留，商人便说收完春初最后一批北归的白鹳羽再离开；去年冬天，商人再去时，百姓有了

对比，纷纷放弃耕种之利，上山捕鸟猪狐，而不再在意农时，算来眼下作物已经抽穗，少说也要减产六成。”

慕容黎听过他对百姓的心思拿捏得准，心下几分盘算，知道仲堃仪寒门出身，其实换做是他有这么好的办法也会用，怎么偏偏看见别人会用这样的法子就忌惮起来。“你可知何时开始被天玑盯上追杀的？”

仲堃仪一路上琢磨得已有些眉目：“去年大批商人频繁入天玑怕就惹起了嫌疑，但被人盯上，大约就十天左右。”

十天？慕容黎看了他一眼，两次入天玑动静太大，铺垫多了自然留下的痕迹也多，所以他早料到此事，一直让飞鸿院关注，但这只是其一；蹇宾性情傲气，不大会留意这些事情，而此时也不到收获粮食的时候，却提前发现了减产征兆——

蹇宾的粮草上遇到了难处？

“看来你此计确有成效。”他勾唇一笑，说完便给了他一枚印章，“这是飞鸿院副使印，本王知你想要光明入世，但眼下你仍是天枢之臣，总不能现在就抢了你做中书令。”就是许他日后的中书令之职了。

仲堃仪立即起身拜道：“谢王上。”非是孟章给不了他高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