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脉（2/2）

一路行来，王城之中并不是特别热闹。这也算为君者面上无光，孟章见此面色也不好看。

慕容蕴好奇地打量着百姓的衣着神色，不少行人都是满面风霜，一看就是饱经辛苦之人，衣着体面干净的人并不多，要么就在轿中车内。“这些人为何都满身是灰？”

孟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大概是矿山的工人。”

慕容蕴不禁皱眉，连王都的百姓都以此过活。瑶光靠着金矿活，天枢靠着矿脉活，国家命脉如此单薄，怎能不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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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去看了附近的鹿泉山，仲堃仪奉命从附近的一处矿脉赶来，引路作陪。引得慕容蕴想，学宫建立之前，所有人才全在世家手中，如今才得一个仲堃仪，真是一个人用出了百样用法。

“这鹿泉山的名字是有来历的。

”他先开题，“传说，当年钧天的庆丰帝将庶长子赐封天枢，路途遥远，忽然有一只青鹿从天而降，驮着先王来到封地，又悄然入了山林，不见踪迹。其身带祥云，便化为泉水，自山上倾泻而下。”

“如此，风景应该不错。”慕容蕴张望几下，却见到了远处的矿脉正在开采，与如此清丽的传说一点也不相符。

“其实……”仲堃仪犹豫着有事要禀报，看见王上对王后信任，又说下去，“这鹿泉水，也已被污了。”

“什么？！”连孟章都惊了。

“是开采矿脉时污染的。”

孟章的脸色一阵又青又白。这里的矿脉在苏家的掌握之下，谁污染的泉水还用问吗？苏家的胆子，真是大得没边；这样的大事，要不是仲堃仪暗访，他也被瞒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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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孟章自然要为矿脉之事扰了出游的兴致向妻子道歉，又解释起矿脉对天枢的重要。天枢土地贫瘠，只因有着极为丰富的矿脉，在乱世中能打造甲兵，才在中垣大地上有了容身之地。

慕容蕴最初听得懂，后来就被炉温、生铁、熟铁这些词给绕晕了，后来又谈到制甲铸兵工艺，说天枢虽然占了矿脉之利，但不仅要匀出大批矿产给世家获利，也不如天玑有铸出神兵的齐之侃。

“工艺？”慕容蕴对这个是真的不懂，把头一歪，“不都是拿锤子捶吗？”

孟章彼时正和她一起走在花园里散步，听到这话险些一脚踢在石头上。

“当然不是！你真的一点都不懂？”他仍是吃惊，慕容蕴平日应付各种事情都很成熟，怎么对冶炼之道的认识如此幼稚如同孩童？下意识忽略了他和妻子都还只是不到二十的年轻人。

慕容蕴思索了一下：“阿煦哥哥身体弱，我们从小一起玩，从来不被允许碰兵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