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北霄上神却习惯正襟危坐，他道：“我没有受伤。”

“你信中提到的姑娘，就是方才庭院中的那位吧！”徐风上神问道。

“正是！怎么样！”

“‘清水出芙蓉’，很漂亮！只是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多情！”徐风上神答道。

要不是碍于长幼有序，北霄上神已经想动手了，他叫道：“师哥！正经一点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说她的病！别急！心急伤身。”徐风上神正色道，“我已经为她看过了，说来也奇怪，她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见过！”

“可还有救？”北霄上神问道。

“正好我有几天时间，就留下来替她好好看看！”徐风上神说道。

北霄上神点点头。

“‘镜花水月’图呢？怎么不见了？”徐风上神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奇道。

“烧了！”北霄上神答道。

“你不是一直爱不释手的吗？真是暴殄天物，早知道就不把它给你了！”徐风上神叹道。

下午，观云被徐风上神叫到了药庐，不出所料，北霄上神不在那里。观云有些吃自己的醋，但想想又觉得不值，北霄上神念念不忘的在残渊峡救了他的那位女子，不就是她自己吗！说来这罪魁祸首也是她，要不是她骗了北霄上神，北霄上神又怎么会故意躲着她！

观云就坐在药庐里，徐风上神在一旁配药，并没有为她诊脉。

“姑娘来自何处？”徐风上神问道。

“回禀上神，我来自西天山！”观云有些心虚，毕竟她生在东天山的谎言被北霄上神戳破了，所以，只好换一个。

“西天山浊气很重啊！那姑娘的心疾是怎么得的？”

观云想了想，回道：“天生的！”

“那姑娘芳龄几何？”徐风上神又问。

“回禀上神，我今年……一千岁了！”观云算来算去，只好随便说了一个数。

“那……姑娘可否婚配，有没有婚约，心仪哪家公子？”

“啊……”观云吓了一跳，脸红了起来，这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呢！这要怎么回答，她思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作答，“回禀上神，我尚未婚配，也没有婚约……”

就在这时，北霄上神突然进了门，他往门口一站，看起来有些严肃，“师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月老祠的神仙呢！”

观云尴尬地笑笑，她起身向北霄上神行礼，“见过北霄上神！”

北霄上神淡淡地点点头，没有什么表情。

徐风上神笑道：“你出现的倒是及时，观云姑娘刚说完没有婚配，你就进来了！”

北霄上神拼命忍住了想要动手的冲动，他默念，兄友弟恭。“师兄，可否出来一趟！”

“出去就不必了，我不会再问，你也不用站在门外偷听了，进来坐下吧！”

北霄上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搬一座大山压在上面，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什么要让这样失控的人来到这里折磨自己呢！悔矣，晚矣。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到底坐了下来。

观云不敢放声大笑，只好拼命掐自己的大腿，努力憋住不笑。

徐风上神给观云配好了药，叮嘱她按时服用，观云起身谢恩，然后就出去了。

北霄上神还在一旁气鼓鼓地坐着，徐风上神却开口道：“西天山浊气萦绕，她却清气极盛，显然不可能出生在那里，而且一千岁的年纪也与她的修为不符，以我的观察，她的心疾多半不是天生的。大约只有尚未婚配是句实话吧！”

北霄上神把白眼翻上了天，扭过头不愿理睬。

“如果她是个诚实的病人，我这个医仙也会省了很多麻烦！师弟，你不会真的对她一无所知吧！”

北霄上神摇头道：“我确实一无所知，不过我们有十日之约，我相信等她想通了，会愿意告诉我的！”

徐风上神道：“其他的事情自然归你这天界上神操心，我只管治病救人。但她连病因也不愿如实相告，这样的话，治疗上会颇费周折，不如她坦诚相待来得快。不过，只要她吃了我的药，我大概就能了解真相了！”

北霄上神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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