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刘海涛，李敏，张铭……封固，你们这些人，寒假都在干些什么？还有一个学期就高三了知不知道？先给我写一千字检讨，明天考试结束了，就你们这些人，给我打扫一个星期班里的卫生！”

“不是。”封固震惊万分，偏过头看蒋成昱和程立，“蒋成昱我知道你会写作业，但是程哥，说好的陪我共患难生死不弃呢，为什么没你名字啊……你是花钱找人写作业了，还是找了个什么暗恋你的田螺姑娘心甘情愿帮你啊？”

程立往后一靠，目光放到前两排的背影上，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过她扎在脑后的马尾，发丝被吹到脸上，她伸手去拂，细长白皙的指尖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管她什么泥鳅姑娘还是田螺姑娘。”他很快收回视线，“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封固黯然神伤，一张白纸直接拍到不远处的刘海涛桌上：“兄弟，顺便帮我写了呗。”

刘海涛皱眉，想掀竿起义，然而最后考虑两方实力问题，还是默默收了封固的白纸。

“安静一下。”吴长青继续开口，拿起另外一摞作业，翻开，“不好好完成作业的说了，现在也得表扬一下态度认真的同学，张晓雯，态度很好，字迹也很清晰漂亮，余佳南班长一如既往地做表率作用，还有一个……程立，这次值得表扬啊，题目都做了，虽然不会的空着，达能看出态度不错，就是字迹问题，你要注意一下，这个你可以去请教一下张晓雯。”

吴长青话音刚落就走了，于念注意到张晓雯紧紧抿着唇的动作放松了些，她缓缓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而后方的程立没想到于念会把他作业完成得这么好，有些错愕，也觉得惊奇，自己不是都说了随便做做么……

封固更惊奇，他叹气摇头：“好嘛，你们都当好学生，以后就留我一个人和教导主任对着干，我干不过怎么办？”

“放心吧，你嘴皮子这么利索。”蒋成昱好笑地摇头。

“放学篮球场去不去？”封固伤心了没一会儿，又开始转桌子底下的篮球。

“不去。”程立突然笑了，“我好学生要回家学习去。”

“说真的。”封固往后凑去，声音很轻，但眼底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是不是和，那个新来的于念，有点什么关系啊？”

“能有什么关系？”程立轻嗤一声，他妈好朋友的女儿，暂住他家，反正跟他不是什么私人关系。

“没关系，那为什么你去给她移桌子？”

说起这个程立也后悔，先前自己和他说了在学校没事别找他，结果人家就一点桌子移不过去的小事，他也就上赶着给人去搬了，不过毕竟人住他家，总不能真当不认识。

好在她还挺老实，除了帮他拿书之外，没什么事再找着他。

“算了，回家没事，打球去吧。”程立想了一会儿，把书往桌子里一塞，还有十多分钟放学，他们几个直接往后门走了。

四十五分钟的自习课结束，太阳斜斜挂在天边，透过窗子照进来，在寒冷冬日里，带来丝丝暖意。

“一起坐公交回家不，你坐哪路啊？”余佳南收拾好书包，跳到于念桌旁。

“今天有人来接我，明天吧，我问问能不能一起坐公交，坐公交的话，我是169路，你呢？”于念背起书包起身。

“大户人家啊，有司机！”余佳南笑了笑，“正巧，我也是169，你要是可以的话，那咱俩可以结伴回家。”

“嗯。”她轻轻点了点张晓雯，见她没有收拾东西的意思，“让我出去一下，你住校吗？”

“嗯，我住校。”张晓雯让开位置。

“诶，快五点半了，我要赶不上公交了，原谅我先跑了啊！”余佳南突然看了眼时间，大惊失色，而后飞快挥手往外奔去。

于念不着急，她回过头看向程立的位置，没人，但是书包被扔在桌上。

好歹明天要考试，总不好一点书都不看，她等了一会儿，不见程立回来，干脆拿了他书包往外走，顺便把铅笔和几本能用上的材料放进他书包。

她低头给程立发消息，没注意往前走，突然撞上她同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于念停下脚步，“我没看路。”

“没事。”张晓雯抱了抱怀中的书，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为什么拿着……程立的书包啊？”

“我见他没带回去，我家……离他挺近的，正好送过去。”于念笑了笑，想起程立说在学校没事别烦他，加了一句，“不过，我和他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