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个白(2/2)
宴新低头看自己手指。
江岑从他背后绕到他正面,“哥,我给你找工作,开学好好上学,你不同意做我男朋友,我不逼你,我们一点点来。”
宴新终于抬头,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好好休息吧,你觉得这里待的不舒服,我去说,让他把工资清给你。”江岑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他怕江岑现在这幅德行,下一瞬间会拿出一把刀来捅死他,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小孩儿。
他赶紧出去换衣服拿东西。
“江岑在想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主角有些棘手。
宴新这人软硬不吃,但面对向他示好示弱的人,他总会忍不住多想,尤其是江岑这种,给人感觉太奇怪了。
“宴哥,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刚才追你的时候,身体数据没什么变化。”
“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多少真感情,跟他说早饭吃什么是一样的情绪。”
宴新没说话,系统又说:“他数据波动最大的时候是亲你,和你有肢体接触的时候情绪起伏都很大,看得出来的确是不经常和人亲密。”
“也可能……”
“什么?”
“没事。”系统仓促且机械的笑了一下,“我只是个系统,看不出太多情感问题的。”
宴新:“……”
系统本打算提示宴新一下,其实江岑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是宴新被磋磨的最严重的时候,比如那次灌酒,比如刚才的强吻。它觉得江岑很喜欢折腾宴新,就像骤然得到一个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总想着看看玩具会在他手里毁成什么样子。
它之所以没说,是觉得宴新自己也能想到,凭宴新的本事,去揣摩一个小孩儿的心理再容易不过。虽然江岑不是普通的孩子,但实际上,宴新也不是普通人。
到底是年轻,熬了一晚上的夜,宴新白天连觉都没补,去股市看了一下自己看好的几支潜力股,和自己预测的大差不差。他安了心,这事儿可以再放一放,因为现在手里是真的没钱。
宴新换了个房子,选了一个靠北的,窗户很小,跟飘窗似的,一天到晚也进不来什么阳光,但是这里面有空调,还有热水器。
没错,都是他用江岑给他开的钱找人换的。
感谢江岑给他带来了更好的生活,不得不承认,再高傲的人,在没能力崛起之前,都得向金钱这种邪恶势力低头。
宴新辞退了干了一天的新工作,才发现工作是真不好找。正经的工作,哪怕是个卑微的社畜,都要学历要工作经验,对他来说无疑很致命。因为这些他都有,但他没办法证明,人家也不信。
“这种社会绝对是教人学坏。”宴新盯着大太阳叹气,压了压脑袋上的帽子,“我上辈子一次给那些小孩儿的钱,够这些老实巴交的苦逼上班族上三个月。”
“您上辈子找的也都是极品了,宴总,有多少已经成名的大明星都倒贴求您睡呢。”
“你怎么知道?”
“您就是落魄到这种地步,不也有极品要当您男朋友嘛。”
“如果他是个直男,我会好好辅佐他,让他轻而易举站在世界顶端,只可惜,他是个神经病。”
宴新在完成任务之前是没想过以后的,他可能会让原主的家人和少的可怜的正经朋友过上更好的生活,剩下的主要是针对自己,他想自己能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
而安静与否的评判标准就是有没有江岑。
没他的世界可安静了,自然也就没有另外一个他很不想看见的角色。
“哟,这不是宴新么,怎么在这发传单呢?”
文舒辞和一圈朋友围过来,瞬间把奶茶店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听说你去了盛世,怎么样,被里面的老男人搞的很舒服?”
宴新笑了一下,“我想搞,没那个机会。”
“什么意思?”
“你给江岑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床上抱着我。”
文舒辞脸色一变。
宴新手里握着一叠传单,“你们是进去吃饭还是干嘛?不要影响我工作。”
文舒辞猛地伸手抓住他衣领,“你说的是真的?”
宴新垂眸看着文舒辞的手,“你再扯两下?”
他语气十分平淡,仔细听甚至还有点引诱的味道,文舒辞不自觉的用力扯了一下,直接就看到了宴新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暧昧又暴力,可想而知如果宴新说的是真的,他们在床上是有多么火热激烈。
文舒辞的朋友有些看不下去,“舒辞,这种话你也信,宴新这么**的人,指不定被多少人搞过,他意淫江岑,江岑能看得上他吗?”
文舒辞表情很难看,“如果他说的是假的,他怎么知道岑哥给我打了电话?”
“这……”
气氛安静下来,宴新打开文舒辞的手,把手里的传单一人塞了一份,“要么进去吃饭,要么走,别挤在门口影响人家生意。”
一圈人表情都变得很奇怪,“宴新给江岑下了什么迷药了?”
宴新低着头,闻言有些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天知道他多想生活里没有江岑这个人,也多不想再利用江岑,无论是挡箭牌还是武器,他都不想扯上关系。
江岑对他的强迫,作弄和羞辱,都把他当成了一种玩具,这让宴新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在被当成玩具之后,能让主角情绪波动是好事儿,但为什么洗白度没什么变化?
伪君子果然就是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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